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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來信函就走了,這哪會是正常的道理呢?”“我爹?”輕塵反應(yīng)過來:“肯定是長氏的哥哥搞的鬼!”沈落笑笑:“無所謂,長縣丞怎么做都沒關(guān)系,何況這信是縣令寫的肯定不假,他們知道你在我這里,以我夫郎自居,沒準正暗自竊喜呢,不管是你爹還是長縣丞,甚至是縣令。阿松爺有沒有要求寫這封信都說不準,以他的性格只怕不會?!?/br>“嗯,我也覺得,阿松爺?shù)男愿駥懶乓膊粫宰鸫蟮娜フ铱h令代筆。”輕塵也反應(yīng)過來。“讓他們高興高興吧,至少說明家里相安無事。”沈落寬心的說到。“你說我爹他們,會不會急忙的跑過來呢?”輕塵有點為難的看著沈落:“他們要是來了,我當哥兒的也不能趕他走,可是卻給你添了麻煩了?!?/br>“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樣的兩家話呢!”沈落安慰他到:“我只是性格冷然,也不是怪胎?!?/br>“這話說得好,我以為你們就是夫夫呢,沒成想還有隱情?”聶行風一件箭步輕盈的躍了進來。“偷聽墻根可不好,聶兄怎么還有這個喜好?!陛p塵打趣他。“瞧你說的,我是有事來了。外面有個小孩,你就說是你娘家弟弟,接進來吧,我頭都快大了。”聶行風說到。“小孩?”沈落和輕塵都同時看著他。“我小師弟,你們想哪去了。”聶行風看著他們:“偷偷跑出來玩的,跟著我,甩都甩不掉?!?/br>輕塵走出去,沒一會領(lǐng)回來一個明眸亮齒的十一二歲少年。少年撐著手:“師兄,這就是你的讀書人朋友?”“沒大沒小?!甭櫺酗L大巴掌呼過去,被少年靈敏的躲過,他躲在輕塵身后對著聶行風搖頭吐舌頭:“打不著,打不著?!?/br>“我?guī)煹苄∈^,就讓他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吧!”聶行風看著他吃癟的說到。“不行,我在這里多無聊?。俊毙∈^跳出來叉著腰看著聶行風。“我天天晚上都回這里的,你就跟著輕塵吧,管他叫哥哥!”聶行風手指指輕塵說到。“天氣有點冷了,晚上安排吃涮鍋吧。”沈落伸伸腰,拆開信函來看,內(nèi)容沒有什么,就是說阿松爺一切都會,祁親王還送了一百兩去等等。沈落看完放下信,一旁打趣的看著他的小石頭,一點不認生,自來熟的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來看,就是。沈落在心里對祁親王在湖州的做法有點不滿,他是要坐實了自己是祁親王的人的臆斷,眼前的水看似很清,他連腳都沒伸進去。換做從前,他肯定是不會去多想,甚至就等著混過會試,中個進士,出去也好,留下來也罷就當個閑官得了。但是自從有了前世的‘夢境’,曾經(jīng)他只是毫無感覺甚至刻意疏遠的汴京,竟然留存了那么多的問題。甚至在阿姐和安安的事情上,從一開始就是你死我活,毫無退路的較量。政治的殘酷,超出他的想象。雖然自己在這里還是清水里的游魚,但是他一旦被牽扯進了三王的派系,將來一樣是會在皇位之爭里受到波及。只是相比‘那位’站在漩渦中心,去舞動左右漩渦的流速,他現(xiàn)在要安全得多。“這書挺好看的。”小石頭一本正經(jīng)的品評到。沈落看看他,想到了自己的小外甥宇文安:“你看得懂嗎?”“當然!”小石頭不服的說到:“我?guī)煾傅臅急晃铱赐炅?,要不然我這一生怎么打發(fā)??!”“哼!”沈落忍不住笑笑:“你才多大,就一生了?”小石頭傲然的看看他:“這里的書我能看嗎?”“看吧,隨你自己?!鄙蚵潼c點頭。小石頭滿足的拿著書做到椅子上,悠哉哉的看起來。沈落坐回八仙桌,倒了杯茶。“怎么?湖州來了信函?”聶行風好奇的問。“是啊,只怕是輕塵的爹他們的試探。”沈落說到。“你現(xiàn)在的地位,他們敢怎么樣呢,還不是樂得招你做個乘龍快婿嗎?”聶行風安慰到。“但是他們還是可以在這一陣子拿捏我啊,畢竟輕塵的事情,他可以告我一個拐帶‘哥兒’的罪名。”沈落說到。“你不是有祁親王嗎?”聶行風看著他。沈落搖搖頭:“人情難卻,將來會有所不妥?!?/br>聶行風聞聽看看周遭,這房子,這庭院,還有外面的下人發(fā)問:“你這不是人情???”“這個人情在仕途上是很正常的,也很容易還,輕塵的事情可不一樣?!鄙蚵湔f到。“人情債難還?。 币慌缘男∈^替他感慨到,引來沈落的輕笑。晚上安排了海蠣子打底的火鍋湯,加了大蝦,螃蟹,還有豆腐、青菜、鮮魷魚段的配菜。用蒜醋汁和辣汁做蘸料。小石頭吃得很開心,呼呼的直說好吃。“這孩子,一個人跑出來,吃了點苦頭?!甭櫺酗L看著啃螃蟹的小石頭說到。“他家人呢?”輕塵給他夾蝦。“沒有,我?guī)煾刚f我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就叫我小石頭了?!毙∈^毫不在意的說到。晚上安排他洗漱,輕塵張羅明天給小石頭做幾身衣服,把小石頭可樂壞了。對輕塵的稱呼也從那個誰變成了‘輕塵哥哥’,甜的簡直發(fā)膩。沈落晚上在自己房間看著書籍,猜測湖州的進一步動靜。輕塵坐下,給他遞了杯茶:“我今天聽到你和行風的對話了,湖州那邊你準備怎么辦呢?”沈落想了想,手里握著的茶蓋一晃一晃:“不行的話,我主動去找一找童閣老,讓他提前一步跳出來給我們擋擋風雨,他比之王爺,還是要好還人情不少?!?/br>輕塵點點頭:“你定就是,我爹要是來了,我也會和他談?wù)劦摹!?/br>“不行就畫個餅給他,不要急著說兌現(xiàn)的事情?!鄙蚵湔f到。“嗯!”輕塵點點頭,兩人就像是小夫妻一樣,盤算著家里的瑣碎事情。湖州這邊卻已經(jīng)鬧翻了天。“大喜事,大喜事啊!”長縣丞看著趕來的龍圖夫夫說到。“怎么了大哥?”龍圖有點砰砰心亂跳的感覺。“剛剛得到消息,輕塵果然在皇都,還以沈夫郎的身份和他一起住在祁親王送的宅子里。”長縣丞興奮的說到:“而且根據(jù)咱們縣太爺在皇都的人脈,得到的消息是,這個沈落很受器重,貢院院長國維都經(jīng)常的留他下來,單獨的訓話?!?/br>“國維,國太傅?”龍圖對他很有印象,畢竟是曾經(jīng)權(quán)傾天下的人物,他聽自己的前舅子說過。“對,就是他,當今天子的老師?!遍L縣丞興奮的說到。“那大哥看怎么安排,我現(xiàn)在就回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