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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消息的時候,在茶稅司正和德王談妥了穩(wěn)定鹽田產(chǎn)量的事情。德王和鹽打了這么多年,自然是心有底氣,而且抑制價格,又能在三哥手里搶奪一點鹽商面前的話語權(quán),他自然樂得其行。宮里人來傳話時,沈落剛好要和云墨離開。“云兄,咱們一起去碼頭看看吧!”沈落相邀到。“好,反正要是我去救災(zāi)也要和他們對接,不過還是要相謝沈兄告之了我的任命?!痹颇泶┰萍y的白色絲綿袍,氣質(zhì)悠然。“殿試就要推后了,希望云兄多立新功,能夠作為天下學(xué)子楷模的狀元郎?!鄙蚵湓隈R車上把整理的北江的各郡縣的流民收置人數(shù)安排交給他:“如何發(fā)糧,如何防止瘟疫的發(fā)生,都是一個計劃性的事務(wù),雖然不能做到絕對,但是卻能有備無患,做到料事于前?!?/br>云墨接過冊子一看,嘆息的看著沈落:“沈兄既然都有準(zhǔn)備,包括那個階梯賑災(zāi)都是你的建議,為什么不親自去建立功業(yè)呢?”沈落看他輕笑下:“云兄,我不過寒門學(xué)子,縱然得到皇上賞識,也難改出身浮淺之命,木秀于林,我又如何能和云兄一樣展翅高飛,無后顧之憂呢?”云墨伸手與他相擊一掌:“沈兄,切莫如此去想,你發(fā)現(xiàn)水患瞞報的武玄,提出抗災(zāi)之法,又帶頭募捐了糧食和銀子,已經(jīng)是功德無量了,你我兄弟前后出力,一定能救助流民,賑災(zāi)濟世?!?/br>“個人功績算得了什么,國泰民安就夠了?!鄙蚵湔f到。云墨灑然一笑:“你還說自己出身寒門無根,如果不是寒門子弟,又何來這為民之心呢!”說完,他看著遠(yuǎn)方,眼神里到透露出一種坦然,這樣的坦然,倒讓沈落對了多了一點好感。“賢婿大人?!饼垐D在碼頭是等了一會,看到沈落的車駕下來,頓時招手喊到。湖州縣令走過來:“沈大人?!?/br>“縣令大人有禮?!鄙蚵浠囟Y到。龍圖看到云墨,主動興奮的介紹到:“縣令大人,這位是右丞相的小公子云墨?!?/br>縣令一聽,恭敬的行禮:“云公子?!?/br>云墨笑道:“不必多禮,多謝貴縣能為朝廷賑災(zāi)出力。”“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笨h令笑道。云墨看到一臉諂媚的龍圖,心想他是沈落的岳父,多少要給點面子,抬手行禮:“龍老爺為國出力,定能使得皇上龍顏大悅?!?/br>龍圖一聽,高興的說到:“這都是賢婿的功勞,也是我們湖州縣的榮耀?!?/br>沈落看著縣令:“縣令大人先安排人看守糧食,我已經(jīng)受命,明天早上早朝帶你晉見皇上?!?/br>湖州縣令錢恩一聽,人都樂得冒泡了:“多謝沈大人,多謝云公子。”“住我就安排你們?nèi)ヰ^驛吧!”云墨好人做到底,熱絡(luò)的說到。“宣湖州縣令錢恩及湖州士紳代表龍圖覲見?!?/br>龍圖第二次入宮,總算是有了點底氣,和錢縣令一起大禮參拜。“你們是第一個主動送糧賑災(zāi)的郡縣,是為天下的表率,朕心甚慰,待救災(zāi)結(jié)束之后,定然有賞。糧食交接的事情,就交予祁親王負(fù)責(zé)?!鼻廴绽砣f機,抽出時間見他們一下,只是一個表率性的獎勵,但是這對于一個小小的縣令而言,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澤。錢恩是一個聰明的人,不但捐了糧,還捐了五萬兩,說是湖州百姓的心意。沈落在一旁聽了,心里揣測,湖州有多少人呢,捐這五萬兩,也不知道是派了多少捐出去。引文浩卻很厲害,在之后的接待里,寥寥數(shù)語就說得湖州縣令幾乎是倒戈投靠,看著一旁的沈落心里發(fā)笑。而引文浩卻很受用,畢竟沈落說的賑災(zāi)糧說來就來,二十一萬石,雖然不多,但是卻是一個態(tài)度。果然,不少江南的賑災(zāi)糧食都陸續(xù)的轉(zhuǎn)運過來。等他出京的前一天,糧食已經(jīng)百萬有余,這也給了他十足的信心。“沈兄。”夜里,聶行風(fēng)敲了敲窗,他是半夜才來的。“輕塵,準(zhǔn)備點宵夜。”沈落說到,擱下手里的筆,去了書房。“怎么樣?”沈落看著聶行風(fēng)手里的盒子就已經(jīng)有了底。聶行風(fēng)把盒子放在腳下,解下身上鼓鼓馕馕的包裹:“幸不辱命?!?/br>小石頭也坐起來看著師兄笑。“武玄被你找到之前已經(jīng)跑了嗎?”沈落問到。聶行風(fēng)倒了杯茶,咕咕的喝了一口:“豈止是跑了,早就有預(yù)謀的舉家去了陵縣,準(zhǔn)備出海去。”“你怎么找到他的?”沈落又給他倒了點茶。“嗯!”聶行風(fēng)再喝一口:“他在同城郡有一個相好的,還生了兩個娃娃,又怕正夫郎知道,就借口說是鹽商的家眷要他照顧,因為怕樹大招風(fēng),就把他們安置在后面送過去。”“你就順藤摸瓜,找到了陵縣的武玄?”沈落問。“當(dāng)然,這老貨,還以為我是鹽商來滅口的呢,還沒威脅呢,他就把所有的證據(jù)啊,賬本啊,還有銀票交出來了?!甭櫺酗L(fēng)打開包袱,獻(xiàn)寶的拿出賬本:“你想象不到??!”沈落拿過打開看看:“嚯,三百多萬兩,這是一年的啊?”“是啊,就是這個賬本明顯的一年一記的,而且上面的人都是暗號的,沒有名字?!甭櫺酗L(fēng)說到。“沒有替我問問他。”沈落踢踢桌子下面的盒子。聶行風(fēng)哈哈的笑笑:“問了。”說完他交出一個名單:“我不知道對不對啊?!?/br>“夠了?!鄙蚵潼c點頭,看看包袱里的盒子。“二十七萬兩銀票,如果不是沒辦法,這里還有一摞地契,店鋪真值個十幾萬兩都不止?!甭櫺酗L(fēng)拿出東西,全部推給他:“都給你啦!”“銀票分作三份,你我各一份,剩下的看時機要不要捐出去。”沈落說到。“嗯!”聶行風(fēng)擺擺手:“千萬不要,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事情,武玄的人頭在你手里,你還有這么多銀子捐不是不打自招嗎?你千萬別禍大招風(fēng)?!?/br>“說得有道理,我想想吧!”沈落說到。“你好好想想,這方面你比我厲害,還有這個錢不用分,我不缺錢用,我?guī)煾高@個人非常的不靠譜,小石頭還是跟著你安穩(wěn)點,否則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就麻煩了?!甭櫺酗L(fēng)說到。“誰說我不靠譜,你這個不孝徒。”一個中年男字瀟灑的從窗外跳進(jìn)來,沈落看著好奇,窗戶明明關(guān)了,還栓了的啊。他看看毫無破損的窗柵,倒是有點佩服這個看起來像世外高人,但是臉上一副不爽表情的景宮云了。“師父?”小石頭看著他,好奇的問。“阿落,吃東西吧!”輕塵端坐一砂鍋的粥進(jìn)來,看到景宮云也嚇了一跳。景宮云動動鼻子,和個狗似得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