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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西歪走到沙發(fā)邊,一手將沙發(fā)上的垃圾揮到地上,然后整個人躺上去。躺上去后一腳還踩在茶幾上,將茶幾上還未來得及收拾的飯盒推在地上,發(fā)出咔哧幾聲響動。齊文雋走過去看他既然就這么睡了,衣服也不換,渾身濕淋淋的,房子里也亂糟糟的,簡直不知該說什么,他記憶中的齊文鑫。是優(yōu)雅,強(qiáng)壯,聰慧,干練,從來不像這樣狼狽。齊文雋走過去說:“還是先洗個澡吧,你身上濕漉漉的。這么睡一晚,明天肯定要發(fā)燒的?!?/br>然而齊文鑫卻沒有動靜,他猶如閉目養(yǎng)神一般閉著眼睛,小腿還微微晃動??此剖钟崎e,然而齊文雋卻從中看出了幾絲狼狽與絕望。齊文雋做到他身邊說:“無論怎么樣,我都會幫你。真的!”說著,他拽住齊文鑫的手,輕輕在他手背上一啄。齊文鑫終于張開雙眼,雙眼中暮色沉沉一片。他挑眉看一下齊文雋說:“你什么都肯幫我?”齊文雋說:“當(dāng)然。”齊文鑫神色不變,嘴角依舊牽著諷刺的笑,他說:“那你能拿出15億嗎?”齊文雋說:“我手上沒有那么多錢?!?/br>齊文鑫冷笑一聲說:“你手上沒有難道你母親手上沒有?”齊文雋微微皺眉,似乎有些猶豫。然而齊文鑫突然死死拽著他的手說,“你說過要幫我的!”齊文雋拍了拍他的手,問:“親愛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能告訴我嗎?”齊文鑫的神色十分怨毒,他說:“如果不是你沒有做好,齊修永怎么可能知道我們的圈套?他不僅給我虛假的信息誤導(dǎo)我,將資產(chǎn)牢牢套住,還一邊栽贓我。現(xiàn)在我的公司被查封了,資金被套牢了。還有三天,三天一過,如果我還不了錢,就會被宣布破產(chǎn)!”齊文雋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到這步地田地?他問:“我們需要15億嗎?這么一大筆錢?”齊文鑫的手捏著他手生疼,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搖晃著他的肩膀,“你一定要幫我!你一定要幫我!都是你害的我!”齊文雋看他這個樣子,心里不免心疼。他們兩人從小一塊長大,雖然流著相同的血液,但關(guān)系早已曖昧不明。他會回到華國幫助齊文鑫心打擊齊修永,也是為了能夠幫助齊文鑫盡快獲得繼承權(quán)。誰成想,事情竟會如此?齊修永不僅沒有被他們打擊到,反而反將一軍,將齊文鑫逼迫到如此地步。而齊文雋的地位也不好受,華宗娛樂因為齊修永事情,威名遠(yuǎn)不如前,而他作為整件事情的一個引導(dǎo)者,在華宗娛樂內(nèi)部,話語力也已大大降低,甚至連經(jīng)紀(jì)人都被換掉了。直到他聽說這邊的事情,便什么都不顧的跑過來了。他一下車就去找齊文鑫,索性在半路遇到他,兩人這才一起回來。齊文雋的握住他的手說,“我一定會幫你的,別著急,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明天早上我們再來討論這些好嗎?”齊文鑫說,“不好!不好!明天早上一起來你就不見了!是不是你也想要逃走?!”齊文鑫搖頭:“說不是,不是。我會幫你的,我會幫你的。”然而齊文鑫整個人醉熏熏的,仿佛神志不清一般,他死死拽著齊文雋的胳膊,揚手把他推在地上。齊文雋一個不防,被他甩到桌子上,背在桌子角磕了一下,疼的他直呲牙。然而齊文鑫卻似乎絲毫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開始對齊文雋拳打腳踢起來,一邊打還一邊嘴里罵著混蛋、傻逼之類的話。齊文雋站起來,縛住他的雙手制止他,然而身上還是被打了幾拳。過了一會兒,似乎是發(fā)完了酒瘋兒,齊文鑫身子猛地后仰,趴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齊文雋這樣子,心里越發(fā)難受,他把齊文鑫扶到浴室給他洗了澡,換上衣服,然后哄著他睡了。等他自己收拾好,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凌晨四點,齊文雋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在他腦中閃過,他疲憊至極,緩緩合上眼皮。林齊很早就起來了,這些年來,他養(yǎng)成了極好的生物鐘,睡覺的時候睡得十分沉,而且只讓他睡足了覺,一整天都會十分有精神。他一早起來便做了培根卷餅,加了生菜、土豆絲、還有綠豆芽。然后打開打開盛上了一晚上白米粥,再加上雞蛋吐司,還要蒸餃,這中中不中西不西的組合,卻十分對幾人的胃口,早餐又是一掃而光。飯后齊修永本來計劃著帶著林齊出去玩,然而好景不長,從昨天就下起了雨,今天上午起來還是小雨連綿,并不適合出游。齊修永回到書房處理事情,林齊沒事干,便在花園里逛來逛去。他十分喜歡這樣的花園氣氛,青綠的小草,高大的植物,鮮麗的花朵,還有帶著露水的清新的草香。所幸現(xiàn)在的雨并不大,找了個帽子帶著,在庭院中散步。看到一叢叢開的旺盛的薔薇花,他忍不住走了過去,拿著剪刀剪了幾枝?;▓@的角落里竟然還有郁金香,百合、玫瑰,十分令人心曠神怡。“林,林哥!”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林齊轉(zhuǎn)頭看去,竟然是胡凱文?胡凱文看著他,又轉(zhuǎn)頭看向他周圍,悄悄走過來問,“林哥,你怎么在這里?”林齊笑著看他說:“正好這幾天沒事,就跑過來玩玩,怎么不會不歡迎我吧?”胡凱文瞪大雙眼,想不通,林齊為什么會在這里?明明再齊修永的計劃中,他回到美國之后便會和林齊斷絕往來的。他面容古怪的看了一會兒林齊,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身走向房間。天氣陰陰的,夾雜著細(xì)細(xì)的雨絲。林齊剪了幾枝花,然后捧著向房內(nèi)走去,他把花放在桌上,找了幾個花瓶。他本身其實并沒有多少文藝細(xì)胞,也其實并不懂得插花。也就是自己看著哪朵順眼便拿刀□□去,不一會竟然插了五六個花瓶的出來。林齊湊到鼻尖聞了一陣,只覺花香濃郁,心曠神怡。“行,你這次辦得十分不錯,辛苦了。想好好休息幾天,想去哪里去哪里,給你報銷?!饼R修永送胡凱文出來,恰好在客廳里看見了林齊坐在桌邊,身邊是好幾瓶插花。林齊也瞪著圓滾滾的眼睛看過來。齊修永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胡凱文卻在哪兒呼呼叫了起來,“林哥,我真沒想到,你竟然能找到這個地方來??!”林齊笑了笑說:“胡亂做了幾瓶插花,喜歡哪瓶?”胡凱文走了過去,選擇了一瓶玫瑰花為主的,從里面抽出幾支玫瑰說:“我只要這個就行了?!?/br>林齊好奇問:“是哪家的姑娘這么有福氣?”胡凱文笑嘻嘻不說話,轉(zhuǎn)頭看向齊修永說:“齊哥,如果我?guī)霞覍?,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一樣報銷?”齊修永點點頭說,只要你搞得定,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