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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由就幾乎是失態(tài)地大聲叫了他一聲。安淳轉(zhuǎn)過身來看他,他就更確定了這個就是安淳,于是三兩步跑上前去,一把拽住安淳的胳膊,喜笑顏開道,“嗨,真的是你啊。你這些年跑哪里去了,我到處問人知不知道你的去處,大家都不知道?!?/br>安淳看到劉晁晉,同樣十分詫異,不過沒有什么激動地感覺。對他老同學(xué)相見地露出一點笑,道,“的確是好久不見了?!?/br>顧策霖的目光從劉晁晉抓著的安淳的胳膊上掃過,因為眼神凌厲,劉晁晉莫名地壓力十分大,不自覺將安淳的胳膊放開了。而這時候,和劉晁晉一起的那個男子也走了過來,這個男子和劉晁晉長相很相似,都是高大身材,寬額頭,高鼻梁,眼睛略微有些細長,只是他比劉晁晉年齡大,所以更顯得沉穩(wěn)而儒雅,說道,“阿晉,你不介紹一下?”劉晁晉對著安淳一笑,道,“安淳,這位是我的二哥,劉晁琨。”說著,又對他二哥介紹安淳道,“他是我的高中老同學(xué)了,安淳。以前就給你說過,我有個同學(xué),長得比那些明星可好看多了?!?/br>劉晁晉年紀不大,剛?cè)爰易迤髽I(yè)做事,自然沒有名氣,但是劉晁琨三十多歲,在M城的商界里絕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劉晁晉這樣介紹自己兄長,以為安淳會知曉他,不過安淳是一心學(xué)術(shù),兩耳不聞窗外事,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于是他只是說道,“劉二哥,你好?!?/br>劉晁晉已經(jīng)看向了站在一邊的顧策霖,顧策霖一身黑衣,身姿一看就不是平常人有的挺拔矯健,深沉卻威勢十足,加上幾米遠處還守著幾個黑衣保鏢,顧策霖的身份,就更是讓人好奇。安淳知道劉晁晉的意思是要自己介紹和自己在一起的顧策霖,不過他看顧策霖將臉轉(zhuǎn)到了一邊,沒有要理人的意思,也就是說他不需要自己介紹他。于是,他也就不介紹了。對著劉晁晉轉(zhuǎn)移了話題,道,“我畢業(yè)之后就轉(zhuǎn)到S城讀書生活去了,沒怎么回來,也沒有留聯(lián)系方式,要找到我的確困難。你最近怎么樣?”劉晁晉笑了笑,道,“這幾天在家里公司里做事,還行,你呢?”安淳道,“還在上學(xué)呢?!?/br>劉晁晉道,“在上學(xué)也好。還是在S城嗎,或者在別的地方?”安淳道,“還在S城?!?/br>站在一邊的顧策霖臉色不好看,分明不高興了。安淳看了他一眼,又對劉晁晉說,“不好意思,我想我得走了。你們是來用餐嗎?這時候也晚了,我也不耽誤你們?nèi)ヌ铒柖亲?。?/br>安淳要走,劉晁晉卻不放,道,“好不容易遇到你,你把你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吧。還有,我過幾日結(jié)婚,到時候,你得來參加我的婚禮才好?!?/br>安淳將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他,又驚訝道,“你要結(jié)婚了?這么快?!闭Z氣里帶著的懷疑,似乎是懷疑人還沒長成一樣。劉晁晉苦笑了一下,沒談安淳這讓人不好回答的問題,一般人一定是說一句恭喜就罷了,安淳這問題卻讓人不知道怎么回答,難道他回答把門當戶對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被家里逼著結(jié)婚嗎,所以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到時候送請柬去給你。我們哥們兒再好好聊聊?!?/br>安淳點點頭,就和他告辭了。安淳和顧策霖一起往電梯那邊走,沒走幾步,顧策霖伸過手來,將安淳的手給拽住了,看來他還在為剛才劉晁晉抓了安淳的胳膊不高興。安淳很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和顧策霖有任何一點曖昧,所以就非常固執(zhí)地把手掙開了,顧策霖又狠狠地將他的手抓住,兩人就這樣孩子氣地拉拉扯扯地進了電梯,保鏢們只眼觀鼻鼻觀心,當自己沒看到。劉晁晉和他二哥要進餐廳里去,走兩步又回頭看安淳,安淳已經(jīng)被顧策霖抓住了手,兩人消失在了前面的轉(zhuǎn)角處,走道里墻上的華麗壁燈照出的光,拖出兩人淡淡的影子,影子交疊在一起。劉晁晉不是蠢人,自然也就明白了什么。高中時候,安淳是個憂郁的清秀少年,個子剛剛抽高沒多久,身上瘦得皮包骨頭,胳膊他一只手能夠捏住,沉默寡言,愛好發(fā)呆,有時候身上又會顯出戾氣,讓人不敢惹。劉晁晉和他關(guān)系還算不錯,這種不錯是因為劉晁晉是班長,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關(guān)心他,所以就經(jīng)常找他說幾句話,安淳這時候是會回答的,而且通過和安淳說話,劉晁晉便知道,他不是天性沉默孤僻,其實他嘴巴伶俐,挺能說,而且希望和人交流,大約是環(huán)境讓他變得沉默寡言改變了他的天性。好幾次,劉晁晉還在安淳的胳膊上看到過瘀痕,那種瘀痕,之后劉晁晉有在一些片子里看到過,應(yīng)該是被鞭子抽上去的,安淳不對這些傷痕做解釋,劉晁晉也就沒有再問。但他總覺得安淳應(yīng)該是活在一種十分壓抑的不好的家庭環(huán)境里的,雖然他家能夠出錢供他到盛安私立中學(xué)這種貴族學(xué)校來讀書。此時,安淳又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那個男人,也給劉晁晉并不好的感覺。那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即使他有收斂,依然讓劉晁晉覺得壓迫。劉晁晉和他二哥在餐廳里坐下,才問道,“二哥,你認識剛才安淳旁邊的那個男人嗎?”劉晁琨其實從看到顧策霖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在疑惑猜測了,此時則有了些結(jié)論,道,“倒是像一個人。你這個叫安淳的同學(xué),恐怕不簡單?!?/br>劉晁晉道,“像一個人?到底是像什么人?你人面那么廣,這樣的人,你會不知道?”劉晁晉是聰明人,從看顧策霖身上的氣勢,就知道他不一般,所以才覺得他的二哥會認識他,不僅看氣質(zhì),能來這一家餐廳用餐的,也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劉晁琨笑了一下,道,“這M城,也算是藏龍臥虎了,很多人,能耐大得很,但是從來不出面在明面上走動,也是有的?!?/br>劉晁晉低聲道,“像顧家那樣的?!?/br>劉晁琨點了一下頭,“剛才那個男人,倒是有點像顧家這一代的掌家人。我以前也只遠遠見過一面,所以不敢肯定。”劉晁晉本端著杯子在喝水,因他這句話直接嗆到了,咳嗽了一半天,總算是緩過氣來,面色變得很紅,神色卻很遲疑,還帶著些憂心,確認道,“二哥,你說真的,假的?”劉晁琨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所以,你那個高中同學(xué),你不要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