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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分了,天氣很冷,安淳把自己裹在大衣里,又用圍巾幾乎把嘴和鼻子也給裹了起來,肖淼怯生生地跟在他身邊,說,“淳哥,對不起?!?/br>安淳低頭看他,嘆道,“沒什么,還好,只是,我看你在那里工作也不是很好。要不,我?guī)湍氵€了你母親的欠債,你打個欠條,以后工作了還我吧,這樣,你也就不用再在里面上班了?!?/br>肖淼垂著頭,“這怎么好?!?/br>安淳道,“我看里面實(shí)在不好。我擔(dān)心你遲早出問題。”肖淼仰著頭看他,眼睛濕漉漉的,“嗯,可是,欠你這么大的人情,我會很不安?!?/br>安淳伸手摟住了他的肩膀,帶著他到自己的住處去住,說,“這有什么。幫你還債的錢,對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br>肖淼低聲道,“但是,你也還是學(xué)生啊,你的錢也是你家里的。我怎么好用你的?!?/br>安淳道,“沒什么?!?/br>“可是……”肖淼還想反駁,安淳已經(jīng)道,“好了,不要說了?!?/br>回了家,肖淼累了一晚,很是疲憊,去洗了個澡,就窩在安淳客廳里那個沙發(fā)上睡著了,只有安淳心情復(fù)雜地洗澡收拾,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便拿了手機(jī)出來給顧策霖打電話。剛打過去就接通了,不過信號有點(diǎn)不好,安淳說,“你現(xiàn)在在哪里?”語氣里帶著十分的不高興。顧策霖道,“難得你給我打個電話,語氣就這么不好?!?/br>安淳沒有因?yàn)樗奶嵝颜Z氣變好,冷冷道,“你又派人監(jiān)視我,是不是?”顧策霖絲毫不見心虛,坦然道,“上次出了刺殺案,保不準(zhǔn)有人要對付你,我讓你在家里不要離開,你根本不會聽,跟著你的人,并不是監(jiān)視你,只是保護(hù)你?!?/br>安淳冷笑道,“真是冠冕堂皇的話,既然如此,那昨晚上我們住的賓館被緊急搜查是怎么回事。今晚上在酒吧,你怎么不讓又來一個緊急搜查?!?/br>顧策霖道,“被緊急搜查,這個,我可不知道?!?/br>安淳道,“你不知道才怪了,我和我媽不是你們顧家的隨便一樣玩意兒,什么都得受你們的控制。我有我自己的人權(quán),我是一個人,不是一條被你拴起來的狗。”安淳越說越氣,這個生氣,大約并不僅僅是因?yàn)轭櫜吡嘏扇吮O(jiān)視他,更多原因是在酒吧,韋嘉明一口咬定說他和男人做過的事情,他和顧策霖之間的性關(guān)系,他一直認(rèn)定是顧策霖的強(qiáng)迫,他自己沒有主動性,他甚至不承認(rèn)自己是同性戀,但是被韋嘉明這么一說,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有些事情,即使是想隱藏的,但是也完全隱藏不住。安淳又提到這個問題,顧策霖愣了一下才說,“淳兒,你捫心自問,我是把你當(dāng)成一條拴起來的狗嗎?”安淳將手機(jī)一把扔開了,坐在那里心煩意亂,手機(jī)自動掛斷了電話,很快就又響了起來,安淳知道是顧策霖打來的,所以直接將手機(jī)拿起來關(guān)了機(jī)。關(guān)機(jī)沒多久,他還沒來得及睡,房門就被敲響了。安淳在臥室里沒出去,反而是睡著的肖淼被吵醒了,跑來敲了臥室門,他看到臥室里燈沒關(guān),就說,“淳哥,有人敲大門,我去看看啦?!?/br>安淳要讓他不要去,肖淼已經(jīng)跑到了門口,從貓眼看了一眼外面,只見是一個面目嚴(yán)肅的高大男人,他就趕緊問道,“請問找誰?”對方道,“找安淳少爺。”肖淼愣了一下,才開了一點(diǎn)門,對方對他倒是和藹,說,“請去叫安淳少爺接一下電話吧。”安淳已經(jīng)趿拉著拖鞋跑到了玄關(guān)處,對著站在外面的保鏢道,“我自己知道怎么處理和他的關(guān)系,你們離開吧?!?/br>保鏢一副為難的神色,安淳雖然總是和顧策霖鬧來鬧去,但是他知道做下面的人的難處,所以倒不會為難別人,道,“你們離開吧,我會去把手機(jī)開機(jī)的?!?/br>這時,保鏢才對他躬身行了一禮,和他身后的另一個保鏢轉(zhuǎn)身離開了。安淳關(guān)了門,進(jìn)臥室去開手機(jī),肖淼則很是驚訝地跟著他,輕聲問,“淳哥,這是什么事?”安淳低聲道,“不要管。”肖淼只得回沙發(fā)上去了,心里則起了很深的疑惑。作者有話要說:四哥,這樣和淳哥兒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對付他,只有一招~~~~小攻無往而不利的那一招………………感冒了各種難受啊,所以要sao擾你們,抱,蹭,摸,扒,嘎嘎嘎嘎☆、更新第二十九章安淳把手機(jī)打開,顧策霖的電話追命而來,安淳接起來就說,“已經(jīng)晚上兩點(diǎn)半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讓人來敲門,也不怕打攪我這里左鄰右舍?!?/br>顧策霖倒沒管這個,只是說道,“是我之前的話,你每次都不聽完,就自己臆斷,是什么意思。”安淳躺到床上去,拉上被子,道,“我不想和你說,我要睡了。”顧策霖道,“你不想聽我說,就隨意給我扣帽子。每次都說我虐待了你?”安淳皺著眉道,“難道不是嗎?我又不是女人,我又不是同性戀,你為什么總是把我當(dāng)女人使,你隨便去找誰不好,你這是把我當(dāng)什么?!?/br>顧策霖因他這不耐的話又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安淳每次都糾纏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但是答得倒是非常干脆,“我不是說過很多遍了,你是我的老婆,就這么簡單,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安淳一聽“老婆”二字就炸掉了,他其實(shí)很反感這兩個字,他是個男人,為什么要做人的老婆。再說,顧家老爺子就是逼婚,逼迫他母親嫁給了他,然后在婚后一直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卻又沒有辦法從顧家逃跑,一直到被折磨成現(xiàn)在的樣子,安淳想到他的母親,心里就又像是有刀子在攪著一樣痛。他反感任何以婚姻的由頭而禁錮限制另一個人的行為。安淳直接從床上坐起了身,道,“你他媽別說我是你老婆?!?/br>顧策霖道,“那你要準(zhǔn)備怎么樣?!?/br>安淳面紅耳赤腦子一團(tuán)亂地道,“我想要怎么樣,你管不著。反正我不是你的,也不可能是你的?!?/br>顧策霖這下聲音冷了下來,“你難道還真看上了跟著你的那只小白兔?!?/br>安淳不想把肖淼牽扯進(jìn)來,道,“不關(guān)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