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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抓著他的手松開了,安淳轉身就往礁石下面爬。安淳沒再看顧策霖,只是說,“我不知道那枚子彈射到了哪里,如果你死了,我會去參加你的葬禮,如果你活著,我們以后就不要再見面了,從此兩相無干?!?/br>顧策霖還是站著的,血從傷口里洇出來,染濕了黑色的襯衫,但在夜色里什么也看不到。安淳還沒有爬下礁石,突然之間,顧策霖向他撲了過來,隨著顧策霖的動作,是子彈射擊在礁石上的聲音,子彈撞擊在石頭上,甚至濺起了火花。安淳一時反應不及,被顧策霖撲倒了,然后被顧策霖拉著從大礁石上往下滑,緊接著,是另外兩聲子彈撞擊到他們旁邊石頭上的聲音。兩人從石頭上翻滾下去,顧策霖拽著安淳往另一邊躲。顧策霖看清楚了形勢,剛才射擊過來的是狙擊子彈,是從懸崖上面射擊而來的,三千米以上的距離,但是,有人的精準度完全可以達到。狙擊手居高臨下,一直躲在礁石后面根本不是辦法,從另外的方向,一定會有敵人包圍過來,那時候就晚了。那只是短暫的一秒鐘不到的時間,顧策霖已經(jīng)有了判斷。他拽著安淳往海水里跑去。安淳一時間也混亂了,只是說了一句,“不是我叫的人。”為什么會說這一句,他當時沒來得及想,事后想到,他想,他是不希望顧策霖懷疑他的,雖然顧策霖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但是,他和顧策霖處理這件事的辦法,也是光明正大的,他不是做出這種引誘顧策霖來這里然后下黑手刺殺他的那種人。顧策霖只是護著他的身體,往一邊的海水里奔去,子彈射擊在他們的后面,噗噗的聲音,即使海浪也掩不住。顧策霖是相信安淳的,安淳不會做這種事,但是,為什么會有人知道兩人在這里,而且兩人坐在礁石上的時候沒有下手,反而是過了一陣才下殺手,一定是需要這一點時間找地方和部署,對方也是匆匆忙忙在做這件事。在鎮(zhèn)上時候,顧策霖身后是有暗衛(wèi)保鏢的,兩人來了沙灘后他的保鏢才沒跟過來,對方一定知道這一點。海水沖刷著身體,顧策霖對安淳說,“我們游到另一邊去。”他說著,已經(jīng)拿出了聯(lián)絡器,對跟著他來鎮(zhèn)上的保鏢說了情況,讓人去找在懸崖上的狙擊手,還有控制向這里包圍過來的殺手。他來這里,帶的保鏢不多,所以還是不能完全保證安全,身上受的傷讓他皺著眉忍著,拉著安淳從海里游到另一邊去,躲進水里,才能夠避開狙擊手的攻擊。安淳沒有再和顧策霖說話,在海里,對方的狙擊子彈,依然追擊而來,這讓顧策霖十分驚訝。想了一下,就伸手去剝安淳的衣服。安淳遲疑了一瞬間,在下一個浪打過來的時候,沒有質疑顧策霖,趕緊配合著把衣服褲子都脫掉了,包括鞋子。他脫得光溜溜的,被顧策霖拉著游向遠處。脫掉衣服之后,子彈果真沒有再跟過來,安淳也明白了,他身上應該是有定位器。那個衣服是傅黎華買給他的,不過,在家里掛得久了,也許還有別人進過他的房間,在他的衣服里安裝了微小的精確定位器。☆、第五十八章一直是顧策霖在托著安淳,安淳以為顧策霖身上的傷一定不嚴重。海水冰冷,凍得他全身麻木,甚至腦子也沒法運轉了。他被顧策霖拉著,從水里上了岸。這里是沙灘的另一邊,距離剛才的礁石得有兩公里的距離了,而且被一叢樹遮掩,兩人爬上岸,顧策霖就趕緊脫下了自己的襯衫,給光溜溜的安淳圍在腰間。這時候,來援救顧策霖的人才過來了,只有兩個保鏢,不過都是顧策霖身邊最得力的,兩人都荷槍實彈,其中一個人在顧策霖身邊半跪下,道,“懸崖上的狙擊手沒有抓到,人已經(jīng)跑了,從沙灘上過去的殺手,其中兩個受了傷,另一個帶著他們跑進了人群里去,我和七子擔心您的安全,就沒有追過去,趕了過來。”顧策霖只是點了一下頭,道,“回去?!?/br>安淳勉強自己站了起來,顧策霖本來是要自己站起來的,卻突然軟了下去,安淳和另兩人都愣了一下,安淳趕緊說道,“他受傷了?!?/br>說著,已經(jīng)要去扶住顧策霖,不過他此時根本沒有力氣,只被顧策霖拉扯著也摔了下去。顧策霖身上流的血,在海里就被沖刷干凈了,因為子彈小,傷口小,海水冷,流血也幾乎停止了。安淳此時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想他喂了他母親藥讓她變瘋的事,突然之間的變故,讓他沒法去想那些事情,顧著眼前已是不錯。安淳伸手去找顧策霖身上的傷口,又問他,“你是傷了哪里?”其實是他自己開的槍,但是他避開了要害胡亂開的,根本不知道打到了他哪里。那把顧策霖送他的手槍,也在礁石那里逃離時掉到了地上。顧策霖吸了口氣,嗓音很低,帶著壓抑,“沒事。”顧策霖被他的手下扶了起來,往一邊走去,安淳□圍著件襯衫,被風一吹,全身更冷,顧策霖卻寧愿他冷,也吝嗇地不讓別的男人脫條褲子他穿上。安淳心情復雜,跟著很快離開了沙灘,上面有一輛車在接應。安淳坐上了副駕駛位,顧策霖的屬下扶著他進了后面,然后檢查他身上的傷口。顧策霖的腹部中了一彈,傷口已經(jīng)被海水浸得泛白了,腿上也有一個傷口,是狙擊槍子彈打的,所幸狙擊手距離很遠,不然整條腿都得廢掉,現(xiàn)在看來,則只是從邊上刮走了很大一塊rou,因為被海水浸過,并不是血rou模糊之象,傷口白慘慘的。安淳從轉過頭看著顧策霖的手下為他檢查傷口,顧策霖受了傷,從他面上卻看不出痛苦來,只是他面色很蒼白,抬眼看了安淳一眼,說,“我沒什么事?!?/br>安淳趕緊轉開了頭,坐正身體。顧策霖的手下不敢在車上為他取子彈,怕會傷了臟器,說要趕緊回M城去處理。顧策霖道,“既然他們能夠在懸崖上設置狙擊,我們回去,路上也可能會遇到伏擊,就到鎮(zhèn)上去吧。”他手下道,“對方也還在鎮(zhèn)上?!?/br>顧策霖道,“如果真的在鎮(zhèn)上狹路相逢,我倒要看看,這次是誰死。”安淳聽了顧策霖這句陰沉的話,就又轉過頭來,道,“你還是趕緊把子彈取出來吧?!?/br>顧策霖看向他,安淳皺著眉,光著上身,他也沒說讓人給他件衣服,四月天氣,車上也沒有衣服。最后還是去了鎮(zhèn)上,不是安淳之前住的那里,安淳的衣服上被安裝過定位器,他之前住的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