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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吃藥,雖然時常頭疼,精神錯亂的時候也有,但是清醒的時間也稍稍長一點。從最開始的一晃神想起一點什么,到后來看自己的過去像是霧里看花,在馮醫(yī)生走了之后,因為對她的治療徹底斷了一陣,她的記憶就更清楚了很多。她還知道安淳住在療養(yǎng)院的事,也知道顧老四通過控制她來控制安淳。所以,她才一言不發(fā)地自己從療養(yǎng)院里出來了,不過出來沒多久,就因為病發(fā)了,不知道是暈倒了,還是自己犯病成了癡呆狀態(tài),后來醒過來,就看到了顧老二。安想容自然知道顧老二不可能那么運氣好,她一出去,他就不能夠撿到她,最可能的是,顧老二在療養(yǎng)院里也有眼線,所以是眼看著她離開了療養(yǎng)院,然后出現(xiàn)帶走了她。安淳聽了她的解釋,又擔(dān)心起來,“媽,你并不是徹底好是不是?”安想容點點頭,“我想是的,我還是有些事情想不起來,有時候頭又疼得厲害,有時候又突然暈過去。”她說著,很是擔(dān)憂地看著安淳,“淳兒,mama這個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癡傻發(fā)瘋過去了,所以現(xiàn)在有事情,一定要交代你?!?/br>安淳目光堅定地看著她,“媽,你不要這樣說。我會去找好醫(yī)生,來將你全部治好的。我們離開顧家,過自己的日子,好不好。”離開顧家,過自己的日子,一直都是安想容的夢想。安想容道,“一下子八年就過去了,你都長這么大了。我一直想的都是離開顧家過日子,等事情完了,我們就走?!?/br>安淳問,“現(xiàn)在我們就可以走,還需要等什么事完?”安想容道,“現(xiàn)在老二要和老四斗,還不知道老三是不是也在暗地里等著兩人兩敗俱傷,最后出來撿便宜。我們現(xiàn)在走,哪里走得掉,只能等他們分出個結(jié)果來了,我們再走。”安淳道,“媽,我們何必?fù)胶系竭@個事情里去。我們走得遠遠的,不好嗎?不要顧家的任何東西,以后我養(yǎng)你?!?/br>安想容拽著他的手,“那也要走得掉才行。這八年,我什么都不知道,顧老四到底是怎么對你的,他就是個和他家老頭子一樣的變態(tài),他是不是一直折磨你。我們要走,走得掉嗎。老二說,他一直把你當(dāng)女人用,他們一家的變態(tài),就這么折磨我們母子。”安想容說得咬牙切齒,老爺子當(dāng)年那么對她,她尚能忍,誰動她兒子,她就要和誰拼命的。安淳知道他母親恨著顧策霖,是顧策霖害了他母親八年,但是,現(xiàn)在要他恨他,他居然恨不起來,只是覺得難過。他伸手抱住了安想容,哀求道,“媽,我們悄悄走吧,走得遠遠的?!?/br>安想容卻說,“能走到哪里去,你還在讀書,你已經(jīng)在S大讀數(shù)學(xué)博士了是不是,老二說的,他說你很愛學(xué)習(xí),很爭氣?!?/br>安淳道,“不要學(xué)位我也不在乎的,當(dāng)初讀研讀博,只是我不想回家工作而已,要是工作,又要牽扯到顧家一團爛泥里。媽,我可以放下一切的,我?guī)е阕?,這些年,我也有些積蓄,再說,你以前也存了些首飾在銀行里,還有,我一個同學(xué)做生意,我也入了股,錢夠我們花了。即使治病,也是夠的?!?/br>安想容卻道,“現(xiàn)在不能走。走了什么用也沒有。當(dāng)年我?guī)е闾优?,跑了幾年還能被抓回來,現(xiàn)在我們走了,顧老四以后還會把你抓回來的,他和他父親是一個德行?!?/br>安淳無言以對,問安想容,“媽,你是不是答應(yīng)了二哥什么?!?/br>安想容說,“他說,要是他能夠上位,他就直接放我們走?!?/br>安淳蹙了蹙眉,道,“但是,二哥勝得過四哥嗎?”安想容說,“怎么不能,我只要說我看到了老四毒死了老頭子,他就沒可能繼續(xù)做下這一角去?!?/br>安淳嘆了口氣,說道,“媽,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形勢。二哥根本沒有能力和四哥斗,家里底下的勢力,都在四哥手里,以前老頭子的直系和大哥的直系,這幾年早被清干凈了?!?/br>安想容神色沉了沉,看著安淳,問道,“淳兒,你和老四,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四這么欺辱于你,無論如何,mama都不會放過他的。你為什么總幫著老四說話?!?/br>安淳道,“媽,你想太多了?!?/br>安想容直勾勾盯著安淳,“淳兒,你長大了,都七八年過去了,mama已經(jīng)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但是,欺負(fù)你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以前mama就不能保護你,以后要繼續(xù)看著你受苦,你讓我怎么受得了?!?/br>安淳心中情緒復(fù)雜,百感交集,左思右想,好半天才說,“媽,可我自己不想和四哥結(jié)仇了。我之前已經(jīng)和他做了了斷了。”安想容很不能理解他在說什么,安想容少了八年的記憶,而顧家在這八年里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她只是聽了顧老二的一面之詞,加上自己的理解,所以就對顧老四對安淳做下的事情十分厭惡痛恨,痛恨到答應(yīng)幫助老二對付老四。安想容皺眉看著安淳,安淳只好把自己給了顧策霖一槍,顧策霖是死是活就是這一槍做了決定,兩人再無瓜葛相干的事情告訴了安想容。他又對安想容說,“媽,他不會再來找我麻煩的,真的,我們不要摻合這次的事情,我?guī)е阕甙??!?/br>安想容看安淳這樣為顧策霖說話,也就明白了什么,問道,“淳兒,你是不是并不恨顧策霖?!?/br>安淳點頭,“媽,我不想再想他,不管是恨,還是什么都好,我都不想再去想他了?!?/br>安想容這下徹底明白了,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眉頭漸漸皺得更緊,頭也疼得更厲害。安淳看她抬手捂住腦袋,馬上就著急起來,叫她,“媽,媽,你怎么了,是頭疼了?”安想容說不出話來,突然之間一聲大叫,開始對著安淳又踢又打。安淳很用力地制住她,但她還是亂叫,這聲音把顧先霖也叫來了,他拿了鎮(zhèn)定劑來,抓住她的胳膊,為她注射了進去,這樣,她的力氣才漸漸變小了,然后軟在安淳的懷里。本來已經(jīng)恢復(fù)了理智鎮(zhèn)定的母親,突然又變成這樣,安淳很不能接受,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神色痛苦。顧先霖拉了旁邊的椅子過來,坐下后,對安淳說道,“老五,你看媽這樣,不都是老四害的嗎。你不會這些年被他睡了,反而要幫起他來,連自己的母親也不顧了吧?!?/br>安淳心里復(fù)雜極了,比起顧先霖話語里的嘲諷讓他難堪,他更是為自己無法選擇仇恨顧策霖而痛苦。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覺得完全無法承受,甚至小時候,被顧老爺子用鞭子抽,他也會覺得更能接受一些。安淳給不出顧先霖承諾,他一直沒有答應(yīng)和他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