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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來好嗎?留在這里,常住,可以嗎?”顧清歡再一次將自己的心意表露,只等顧明玉最后的回答。顧明玉腳下未停,也未答話,就在顧清歡忍不住自嘲自己癡心妄想時,卻聽到身后一聲極其細微的“嗯!”顧清歡內(nèi)心被巨大的喜悅埋沒,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顧明玉,生怕是自己剛剛聽錯了,忍不住向他求證:“明玉,你,剛剛,說什么?”顧明玉直視他的雙眼,眼里絲絲笑意,道:“我說好!”顧清歡朝他邁了一步,欣喜的快要瘋了,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做,只是本能的想要靠近他。顧明玉也被他這幅不知所措的樣子取悅了,不只是眼里帶上笑意,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揚起,主動牽過顧清歡的左手,朝竹溪園的方向走去。顧清歡就這樣傻乎乎的跟著他走,意識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但是只要是顧明玉牽著他,哪怕前方是萬丈懸崖,他也心甘情愿的往前走下去!“清歡來了!快坐!”顧清歡來到宋凜的書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抬首望去,卻見是宋懷安。宋凜從屏風后走出來,劍眉星目,華貴軒昂,氣度不凡,眼神冷冷掃過來,氣勢壓的讓人窒息,顧清歡恭敬道“陛下!”,雖然見過他很多次,但每次見到他還是會不自覺低下頭向他臣服,這便是上位者的氣勢!宋懷安叫顧清歡一直站在那里,神情拘束,知道是宋凜又在向他施壓,于是不滿看向宋凜道:“陛下既然沒有與人商討的意思,又何必深更半夜將人喧進宮?”宋凜身形一僵,不甚自然道:“坐!”只簡單一個字,宋懷安心中雖仍是不滿意,卻也不好在顧清歡面前一再不給宋凜留面子,冷哼一聲不再看向他。顧清歡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看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古怪,顧清歡只好硬著頭皮問道:“不知陛下喚臣進宮所為何事?”聽到顧清歡的問話,宋懷安臉色更是難看了兩分,宋凜見宋懷安變了臉色,心里更是暗恨顧清歡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這次叫他深夜前來確實是有事相商,但顯然現(xiàn)在不是時候,至少也要將人哄好了再說正事不是?見兩人都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顧清歡摸摸鼻子,只好又從椅子上起身,道:“若是陛下無事,臣便先告退了?!闭f罷做勢離去。“等等!”宋懷安叫住他,然后狠狠瞪向當今圣上,憤怒道:“你自己招惹來的事,自己說!”宋凜無奈,生怕宋懷安真的氣的急了傷了身子,便招招手,命令道:“清歡,你且坐下!”顧清歡只能又坐下,不知這兩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宋凜清了清嗓子,才說道:“當初我宣你進宮之時,與你說的條件你可還記得?”顧清歡僵住了身子,半晌苦笑道:“臣……記得!”怎么可能不記得,這個條件是能護住顧明玉性命的唯一辦法,自己怎么記不得?宋懷安沒有等宋凜再接著說下去便道:“如今,若是他不再逼你,愿意將這個條件自此抹去,你可還愿意娶那西南郡主?”許是宋懷安一臉和善,顧清歡不知不覺便說出了心里話“王爺,清歡一生只愿守得一人,那西南郡主,清歡自認高攀不起!”“咳!”宋懷安皺眉,扭頭看向宋凜,道:“你閉嘴!”宋凜張張嘴,想說什么,卻還是聽他的閉上了嘴巴。宋懷安也開始有些不安,這話確實有些說不出口,但是為了某人,還必須由自己來說,于是小心翼翼道:“清歡,據(jù)西南探子來報,說,說那西南郡主,怕是不能來京成婚了。”顧清歡聞言倒是松了一口氣,發(fā)自內(nèi)心笑道:“清歡身份卑微,郡主不愿意同清歡結為連理也是情有可原。”誰知宋懷安又道:“清歡,這件事,不是身份上的問題,你乃堂堂昱朝王爺,要真是論起來也是那郡主配不上你。”思考了一會兒,宋懷安又道:“探子說,那郡主不守婦道,早與人珠胎暗結,如今鬧得整個西南都知道這件事情,只是消息還未傳到京城,本來這樁婚事便可以這樣取消的,但是……”話未說完,宋懷安估計也實在是無顏說出口。顧清歡疑惑看著宋懷安,還有什么事? “朕來說吧!”宋凜突然開口,宋懷安有些猶豫,終究沒有攔住他。“西南王狼子野心,朕削藩之意已久,如今正是一個好機會,西南王也暗中送來書信,愿意割讓嶺南以北,將宛柔郡主換做他的庶女前來與你和親,朕,答應了!” 顧清歡睜大了雙眼,這是他理解的意思嗎?第5章太后宋凜見顧清歡沒有反應,又道:“這件事朕心意已決,你就是不愿意也由不得你!”“宋凜!”宋懷安低聲怒道,將顧清歡逼迫來到京城,本就是對不住他,如今又出了這等丑聞,顧清歡被帶了綠帽子不說,還要人咬牙把血往肚子里咽,這更是不厚道了,可是他不能責怪宋凜,他是皇上,他做的一切都是以國家和百姓為前提,這件事情雖然犧牲了顧清歡一個,但是卻有利于萬民,即使對不起顧清歡,這親顧清歡也不能拒絕。顧清歡終于明白了這次宣他進宮為何,想到今日顧明玉才對自己說愿意一生一世伴與他左右,又聽到西南郡主不能來和親,心中正暗喜,沒料到……呵呵!真是造化弄人?。?/br>此話點到即止,宋凜便將人打發(fā)了回去,宋懷安卻執(zhí)意要將人送出去,并且不允許任何人跟隨。直到宋懷安將人送到宮殿之外,顧清歡整個人都還是渾渾噩噩的,不發(fā)一言! 宋懷安不忍,別過頭,嘆息一聲,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卻突然聽到顧清歡開口問道:“王爺,清歡有一言,不知當不當問?”宋懷安道:“清歡有什么話直說便可?!?/br>“那西南郡主要聯(lián)姻的對象當真是清歡嗎?”目光灼灼,看的宋懷安羞愧低下頭,不敢看向他。良久,宋懷安低聲道:“是我們對不住你。”顧清歡苦笑一聲,沒有再說話,既然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再糾結這些又有何意義,自己的命終究不在自己手中不是嗎?看著顧清歡大步離開,宋懷安心中一痛,竟硬生生吐出一口血。自己欠他的,欠母妃的,又怎是一句對不住便可以說清的,便是將自己這條命賠給他們,恐怕他們都會嫌棄自己骨子里的骯臟,一滴淚順著他俊秀的臉龐劃下。母妃,您恨我嗎?您會不會后悔當初對我的萬般呵護?會不會怨恨如今我對清歡的所作所為?“呵!”宋懷安自嘲一笑,反正這幅身體也撐不了多久了,到那時,自己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