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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貴。 當(dāng)然,除卻一個遁入空門的圣僧大皇子之外。 倪芊芊倘若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結(jié)局,她可能真會嫁給二皇子。 然而,她太清楚二皇子的為人和下場,倪芊芊不敢直接拂了侯夫人的面子,她很會見縫插針,立刻露出憂郁之色,“可是……母親,我自幼長在市井,不及meimei大方得體,我方才瞧見二皇子他……總是盯著meimei看呢?!?/br> 倪芊芊知道倪裳是萬人迷女主,傾慕垂涎她的人也包括了這位黑腹反派的二皇子---姬憲。 她此言一出,侯夫人特意留意了一眼,果然就察覺到二皇子姬憲時不時會裝作不意間瞥到倪裳。 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在侯夫人看來,正是因為倪裳的存在,當(dāng)年才會導(dǎo)致孩子抱錯,害她與親生骨rou分離。 而如今,礙于長信侯府的地位,加之倪裳已無家可歸,侯府只好繼續(xù)將她視作嫡女養(yǎng)著。 故此,侯夫人總覺得,是倪裳礙了倪芊芊的好命。 此刻,突然發(fā)現(xiàn)二皇子中意的人是倪裳,她豈能不厭惡更加倪裳?! 侯夫人面色不佳,又見倪芊芊一副顧影自憐的模樣,心疼不已,“我兒放心,二皇子尚未婚配,倪裳也許人了,你還有機(jī)會,近日宮里挑選公主侍讀的事就快定下來了,母親已讓你父親打點一二,屆時也讓你入宮。” 如此一來,便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太子大婚數(shù)年,東宮也有美人無數(shù),但遲遲未能得一兒半女。 眼下,坊間都在傳言,太子可能……“不太行”。 而大皇子姬慎景又是個出家人,故此,如此一對比,二皇子可謂是前途似錦。 當(dāng)然了,二皇子這種完全被對手“烘托”出來的優(yōu)秀,并沒有引起倪芊芊的關(guān)注。 她想要的更多! 一看到豐神俊朗,卻又禁欲無溫的姬慎景,倪芊芊忍不住一陣悸動,她在現(xiàn)世早就是個熟女,太清楚什么樣的男子才是極品。 更何況,姬慎景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她當(dāng)然要想法設(shè)法抓??! 心里盤算諸多,倪芊芊表面上乖巧的應(yīng)下,“芊芊多謝母親,有母親可真好。” 這話又勾起了侯夫人的傷心事,令得她恨不能將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給倪芊芊,“芊芊我兒,你想要什么,母親都會竭盡所能滿足你?!?/br> 倪芊芊含蓄一笑,將侯夫人的胳膊抱得更緊。 ** 宴席結(jié)束。 倪裳查看了自己的衣裙,又結(jié)合姬慎景的話,她意識到了什么,當(dāng)即叫了康嬤嬤和薔薇過來問話。 “這幾日有誰踏足過寢房?”倪裳問道。 她院里人數(shù)不多,很好排查,康嬤嬤思量了一番,考慮到今日倪裳的衣裙被人做了手腳,她很謹(jǐn)慎,道:“姑娘,院里的秋菊倒是來過一趟,除她之外,無人能碰到姑娘的衣物?!?/br> 秋菊雖是芙蓉院的人,但只是一個三等小丫鬟,尋常時候若無主子召喚,根本沒有資格入內(nèi)室,因著前日倪裳剛回府不久,在城郊被姬慎景“輕薄”過后,受驚過度,遂讓秋菊熬了安神湯。 倪裳沉思稍許,“嬤嬤,先且不要打草驚蛇,我總覺得……心里不安。” 康嬤嬤會意,她神情肅重的點了點頭,“姑娘以后定要防備著點大姑娘?!?/br> 倪裳也是這樣認(rèn)為。 倘若真如她想的那樣,那倪芊芊也太可怕了。 她不是侯府嫡親的姑娘,單憑這一點,她就沒法與倪芊芊正面抗衡。 眼下沒有真憑實據(jù),只能暫時穩(wěn)住。 ** 百寶堂。 倪老太太剛從小佛堂出來,萬字不斷頭的錦裳上還沾著濃郁的檀香。 一半百的婆子悄然靠近,在老太太身側(cè)低語了幾句。 老太太一驚,忙問,“這當(dāng)真是大殿下的原話?” 那婆子如實道:“回老祖宗,大殿下的確警告了大姑娘,讓她莫要與人為惡,但大姑娘卻告知侯夫人,謊稱大殿下說她是大福之命?!?/br> 倪老太太手中攥著金絲楠的佛珠,聞言后,老人家深邃的眼眸瞇了瞇,半晌才嘆道:“市井長大的姑娘,如何會單純……可她好歹是侯府嫡親骨血,我老婆子總不能一網(wǎng)打盡,且再觀望觀望吧。對了,裳丫頭那邊今日如何?” 那日倪芊芊在家宴上當(dāng)眾所說的幾句話,就讓倪老太太覺得,這個親孫女心機(jī)甚重,不是個省油的燈。 婆子道:“二姑娘今日徹查了一個小丫鬟,經(jīng)老奴打聽,那小丫鬟是侯夫人的人。這件事起因是由于二姑娘的衣裙被人做了手腳,幸好被二姑娘及時察覺,否則今日就該遭大罪了?!?/br> 婆子說的很含蓄,但意思已經(jīng)明明白白擺在桌面上。 倪老太太神色突然凝重,“裳丫頭是我親自養(yǎng)大的,她慣是隱忍懂事,只是今日這樣嚴(yán)重的事,她卻還是瞞著!裳丫頭心里藏著事啊。” 一言至此,倪老太太冷哼了一聲,“這個王氏十六年來就沒干過一樁好事,大姑娘若是好生.教.養(yǎng),那真是我侯府的福氣,可若是被引上岔路,日后必有罪受!” 婆子默了默。 一個是老祖宗放在身邊親自養(yǎng)大的孫女,另一個是剛從市井找回來的嫡親孫女,手心手背都是rou,想來老祖宗也是為難。 ** 都督府。 小和尚連連打了幾個飽嗝,他掃了一眼石案上泡好的降火茶,一臉同情的看著亭臺下的幾個男人。 幸好他還是個孩子,不用體會人世紅塵的苦。 戒誠小和尚默默的想著,等到亭臺下幾人喝了一會降火茶,他才指著書房道:“師叔回府后就一直在書房沒出來,師叔他這是……難道是……莫非……” 為情所困? 他明知道,偏生不說出來。 紅纓和左龍、右虎三人偏不上當(dāng)。 他們豈敢說主子為情所困?! 這不是上桿子找罰么! 三人皆不答話,小和尚嘗到了被排擠的滋味,果然太優(yōu)秀的人,總會惹人嫉妒。 此時,已月上柳梢,書房茜窗透著淡淡的燭火,終于,門扇打開,那個如明月般俊朗的男人走了出來。 月華如練,院中桃花紛落,他便是僅僅簡單的一襲素色錦緞衣袍,也仿佛帶著一陣風(fēng),衣袂翩然。 連帶著小和尚在內(nèi),幾人紛紛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他們都是高手,如此寂靜的夜,很快就察覺到姬慎景呼吸不順。 不管姬慎景到底因何煩躁不安,總之,這幾人完全忍不住想入非非,主子遁入空門近二十載,終是沒能耐得住紅.塵.誘.惑! 真期待主子還俗! 小和尚精力太好,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他必須做點事滿足他無邊的好奇心,于是就蹭到了姬慎景身側(cè)。 此時的男人立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