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的走來,他先是看了一眼宋顏,明顯沒有得到眼神回應(yīng),這才對倪裳道:“方才著實抱歉,沒嚇到倪姑娘吧?本王懷里這小畜生是從京城帶過來的,鼻子格外靈,尤其是記得大殿下的味道,一旦聞到他的氣息,這小東西就格外興奮?!?/br> 倪裳,“……” 宋顏頓時明白了一切,她拉著女兒的手,沒有當(dāng)場揭露,所以……方才倪裳是去見了姬慎景,還與他親密接觸了。 而這樁事,已經(jīng)被莊墨韓知曉。 也就是說,姬慎景眼下就在冀侯府,倪裳知曉此事,莊墨韓也知曉。 宋顏看透一切,但并不說破,拉著女兒繼續(xù)往冀侯府大門外走。 倪裳也沒搭理莊墨韓,她知道,莊墨韓知道她與姬慎景的事了,這種仿佛被人看穿的滋味,她不是很喜歡。 蕭昱在身后嘀咕,“那狗聞到大殿下的氣息就興奮,與我阿姐有什么關(guān)系?” 宋顏回頭低喝,“昱兒,還不快跟為娘回府!” 倪裳,“……” 蕭長淮反復(fù)琢磨了方才之事,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但也同樣沒有表露出來。 ** 蕭府,蕭昱還想在娘面前求一會安慰,宋顏面色極差,低喝了一聲,“昱兒,你自行去祠堂跪著,我?guī)讜r叫你起來,你方能起來!” 蕭昱心頭仿佛下了一場鵝毛大雪,“……娘!” 宋顏這次是來真的了,“你還不快去!” 蕭昱噎住,看向了蕭長淮,然而,蕭長淮必然是站在愛妻這一邊,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娘讓你去跪著,你就快去!” 蕭昱,“……”無數(shù)次懷疑,自己根本不是親生的。 倪裳心虛的很,蕭長淮很自覺的站在了廊下,“夫人,裳兒年幼不懂事,你別氣壞了身子?!?/br> 宋顏將房門關(guān)上,屋內(nèi)只剩下她與倪裳二人。 倪裳不知道自己身上哪里被看出了破綻,但她明白,娘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 “娘親……我……”她像是做了壞事被當(dāng)場逮住的少女,無言為自己辯解。 宋顏見女兒到了此刻還在包庇姬慎景,她沉嘆了口氣,當(dāng)然早就看出來姬慎景對女兒下手了,只是不知道已經(jīng)到了哪一步了,是否還能來得及制止。 宋顏又怕傷了女兒自尊,可她自己嘗盡了男女糾纏的苦,當(dāng)真半點不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和姬慎景那類人有任何瓜葛。 京城的水太深,姬慎景又是手握重權(quán)的皇長子,單單是宋家背后的那些人,就不會放過他。 “裳兒,大殿下以后的路不會太好走,娘的話,你能明白么?”宋顏說著,又道:“男女之間的喜歡并不能維持多久,到了你們情淡之時,事情就復(fù)雜多了,告訴娘,你和大殿下……有沒有……” 一想起倪裳在姬慎景身邊待過那樣久,宋顏便是忍不住心絞痛。 她的可憐小嬌嬌,都還沒成婚,若是已被姬慎景給吃干抹凈了,她真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來。 倪裳臉一紅,她只是一個尋常女子,不是什么心機(jī)城府之人,也沒有宏圖大業(yè),此前的目的是尋親,如今至親已經(jīng)找到,她對將來的日子還未曾做打算。 倪裳搖頭,“娘,大殿下和我……我們沒怎么樣?!?/br> “當(dāng)真?”宋顏怎么就不信呢。女兒隨了她的容貌,她年輕時候可算是看透了男子,尤其是那個莊墨韓,第一回見了她,就恨不能把她擄到榻上去。 姬慎景正當(dāng)男子壯年,他會沒有僭越? 宋顏抓起倪裳的手腕,想看守宮砂,倪裳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道:“娘,長信侯府當(dāng)年沒有給我點守宮砂,我與大殿下真沒發(fā)生什么?!?/br> 倪裳篤定道。 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扯謊,時下女子并非人人都點守宮砂,窮苦人家便省了這樁事。當(dāng)初倪裳雖被養(yǎng)在長信侯府,但并不受侯夫人待見,守宮砂的事就忽略了。 宋顏想起倪裳這些年遭遇,不由得又是一陣傷神,“裳兒啊,娘都是為了你好,天下男子皆不可信,他們喜歡的不過就是女子好看的容貌和年輕的身子,即便存了幾分真心,可那真心也會害了女子。聽娘的話,不要再與大殿下糾纏了,此番冀州鎮(zhèn)反之事結(jié)束,大殿下就要回京,你則安心在娘身邊待著,可好?” 明知娘的話都在理,也明知姬慎景遲早要離開冀州,倪裳心頭一陣憋悶,說不出是什么滋味,總之不太好受。 “娘,我知道了?!蹦呱褢?yīng)了一聲,她內(nèi)心苦悶無人傾訴,就對宋顏說,“娘,我之前尚能排斥大殿下靠近,可最近幾回,他每每出現(xiàn),我卻……” 宋顏一聽,心慌了一下。 她算是明白了,女兒心里有姬慎景了。 “裳兒啊,你……你是不是心悅他了?”這就難辦了,宋顏愁眉緊鎖。 倪裳啞然。 換做之前,她會一口拒絕,可是今天姬慎景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替她排憂解難,她內(nèi)心分明是歡喜的。 然后,他那樣親她,她又明明并不排斥,親到后面,人已經(jīng)迷迷糊糊,早就趴在他身上。 這就是……心悅了么? ** 天色未暗,莊墨韓仰面望著天際的一輪圓月,那雙布著血絲的眸子瞇了又瞇。 身邊有男子靠近,壓低了聲音,道:“王爺,咱們的人已經(jīng)在蕭府附近埋伏好,就是一只蒼蠅也別想飛進(jìn)去。” 莊墨韓想起回京之后,多次與姬慎景交手的場景。 他記得有一次月圓之夜,姬慎景與他見面時,還特意帶上了倪裳。 據(jù)他所知,倪裳并非是那種隨意的女子,而姬慎景也不是什么偷香竊玉的主兒。 他現(xiàn)在懷疑起了什么,但沒有證據(jù),而今晚就是驗證的最好時機(jī)。 “嗯?!彼瓚?yīng)了聲,打算親自出馬。 不多時,莊墨韓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蕭府附近的巷子口,他目光慵懶,看向蕭府宅院時,眸中溢出一抹蒼涼。 此時此刻,宋顏和蕭長淮做什么? 有沒有相互依偎著看著日落? 這十多年,他一個人苦苦熬著,他們卻是過的好生逍遙快活。按著莊墨韓的本性,本應(yīng)該直接帶著人殺進(jìn)去,砍了蕭長淮,再帶走宋顏,如此直截了當(dāng)。 他也不必要一個人躲在暗處,暗自傷神。 胸口憋悶,刺痛,像有一把不太鋒利的匕首,一遍又一遍的拉扯著他的rou。 暮色降臨,一道黑影陡然出現(xiàn),莊墨韓當(dāng)即動身,親自追蹤,他的視野也早就適應(yīng)了黑暗,一眼就認(rèn)出了姬慎景。 高手之間,只需通過氣虛就能辨別對方。 姬慎景穿著一身夜行衣,也蒙著面,莊墨韓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不穩(wěn),是蠱毒又發(fā)作的跡象。 果然…… 他體內(nèi)的蠱毒根本沒有解除。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