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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一處大宅子,東宮美人們也一并跟著過來了。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富貴閑人。 即便不當(dāng)太子,他的日子依舊能夠快樂似神仙,就連子嗣之事也不必cao心了。 可萬萬沒想到,姬慎景會將他捉來,還要跟他新仇舊賬一起算。 出來混,真的是要還的! 太子對自己的“惡行”記得一清二楚,他擔(dān)心姬慎景會將他千刀萬剮。 倪芊芊也甚是委屈。 她從一年前開始就被人侵.占.了身體,這一年之中,她無法左右自己的行徑,但對發(fā)生的一切卻是一清二楚。她此刻說什么,也不會有人相信。 倪裳僵在原地,她知道,這才將將只是一個開始。 她指尖一涼,姬慎景塞了一把匕首給她,男人站在她身后,他俯身幾乎將她整個人籠罩,唇湊到她耳邊, “裳兒,日后你不必顧忌任何事,有怨報(bào)怨,有仇報(bào)仇,去吧,殺了他們?!?/br> 倪裳手一抖,“……” 姬慎景自己變的血腥無常了,還想將她也拉入.共沉.淪。 倪裳吐了口濁氣,此時此刻,她完全明白自己要應(yīng)對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她側(cè)過臉來,粉潤的面頰故意擦過姬慎景的唇,極力保持與他的親密,淺淺一笑,“今日我去見了娘親,購置了首飾,原本還要去成衣鋪?zhàn)涌匆律训?,正好你來,不如陪我一道過去?!?/br> 兩人的身高差,使得倪裳仰著面,姬慎景俯視著她漂亮的臉蛋,男人溫和的輕笑,一語戳破,“裳兒,你是在故意轉(zhuǎn)移話題,為什么不殺了他們?嗯?你若是怕,我手把手教你。” 倪裳:“……“對付瘋子不難,難的是對付一個聰明的瘋子。 倪裳語塞,她試圖繼續(xù)與他周旋,但在男人的幽眸凝視之下,她一時半會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因?yàn)橐缺癁閼???/br> 姬慎景被她逗笑了,“裳兒,不過是區(qū)區(qū)兩條人命,有什么值得慈悲為懷?用不了多久,我會以江山為聘,讓全天下見證我娶你?!?/br> 倪裳知道這一切遲早會發(fā)生,她只是沒料到會發(fā)生的這樣快,“你、你要做什么?” 姬慎景不瞞她,他甚至不打算瞞著任何人,他姬慎景要做的事情,無人可以阻擋。 指尖摸索著美人細(xì)嫩的面頰,姬慎景仿佛在闡述一件極為尋常之事,“天下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大涼族的,我奪回來不是理所當(dāng)然么?你乖些,去殺了他們,日后你我并肩,我做皇,你做后,但凡阻擋我們的人,都?xì)⒘??!?/br> 他輕飄飄的說著,仿佛一切是那樣正常。 倪裳掌心有汗,任由男人的唇在她額頭蹭過,到了這一刻,只能強(qiáng)裝鎮(zhèn)定,與姬慎景做最后的周旋,“我需要壯膽,不如你陪我喝幾杯吧?!?/br> 姬慎景不勝酒量,他知道小混蛋又想了法子對付他,男人不悅的同時,挑了挑眉,覺得倪裳試圖掙扎的模樣,也甚是可愛,“好。” 他倒很想看看,她要如何灌醉他。 *** 前廳,紅纓端了酒水上來,他眼觀鼻鼻觀心,一眼不敢多看,像個莫得感情的木頭,一動也不動的立在一旁。 倪裳給兩人面前的杯盞皆倒了酒,她舉起酒杯,說:“我敬你一杯。” 她自己仰面,一飲而盡。 但姬慎景沒動,男人唇角稍稍一揚(yáng),笑了,“喝酒誤事,一會我還要和棠兒辦正事?!?/br> 倪裳:“……”別……她怕! 倪裳沒放棄,眼下除卻知道姬慎景一口醉之外,她當(dāng)真想不出任何有效的法子“對付”他。 倪裳又給自己續(xù)了杯酒,之后站起身,走到姬慎景身邊,順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條手.臂.圈.住了男人的脖頸。 她喝了口酒,一低頭親上了男人的唇,姬慎景前一個呼吸還甚是愉悅,可就當(dāng)倪裳撬開他的唇,將酒液補(bǔ)入他口中時,姬慎景立刻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他自是要制止,可倪裳也不是好惹的,棄了手中杯盞,改成雙手緊緊抱著姬慎景的頭顱,小.舌.狡猾靈活,愣是將酒水盡數(shù)渡入他口中。 紅纓握著拳頭的手,咯咯響了響:“……”太刺激了,他什么都沒看見。 倪裳擔(dān)心姬慎景會將酒水吐出來,一直親著他。 她沒甚經(jīng)驗(yàn),一切皆順應(yīng)本能,以及前幾回從姬慎景那里得來的手段,一直親到男人的喉結(jié)滾了滾,她才松開了。 兩個人皆有些氣息不穩(wěn)。 姬慎景此刻方知,強(qiáng).吻.和被人強(qiáng).吻,滋味甚是不同。 他仿佛嘗到了全新的感受,以后還可以多來幾次。 倪裳心中忐忑,她凝視著男人的眼,見他瀲滟的桃花眼漸漸涌上了醉意,倪裳大喜,再度喝口酒,又用同樣的法子去喂他。 這才兩口,倪裳明顯察覺到姬慎景的神情變化。 自然了,倪裳的目的已是昭然若揭,姬慎景笑了,但同時又威脅道:“裳兒,我等醒來,你看我如何待你……” 若是旁人,根本不可能喂入他酒水,他方才是.色.迷.心.竅.,也是沒能把持住。 姬慎景一句話還沒說完,眼睛就閉上,沉沉睡了過去。 倪裳:“……” 她總算是能喘口氣,但她不敢保證姬慎景幾時能醒來,一想到他方才的威脅,她心里就發(fā)憷。 “你過來!”倪裳對紅纓道。 紅纓憋了憋嘴,并不敢過去,但他同時也不敢得罪了倪裳,遂問,“郡主有何吩咐?” “把你家主子扶進(jìn)屋。” 倪裳吩咐了一聲,心道:或許今日是個機(jī)會,制止不了他,那就困住他。 紅纓聽令,將姬慎景扶著入屋,可當(dāng)他退出去之時,竟然發(fā)現(xiàn)倪裳解下了主子的腰封,隨即去綁住了主子的雙腕…… 紅纓:“……” 他什么都沒看見,他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護(hù)院。 *** 倪裳又折回了關(guān)押著姬誕與倪芊芊的屋子,別院的人皆知她的身份,不敢阻攔她,倪裳還算行動自如。 她徑直走到倪芊芊跟前,打量一下,方才拔出她嘴.里的堵塞之物。 她的人一直暗中盯著倪芊芊,故此,倪裳知道,倪芊芊得了大病了一場,醒來后宛若換了一個人。此刻見她雖是消瘦,但眼神有光。 倪芊芊見來人是倪裳,立刻磕頭認(rèn)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回吧,以前的事真不是我做的!是有人占.了我的身.子,才對你做那樣多的壞事,我知道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可我真是無辜的!” 倪裳沒有質(zhì)問,如今對她來說,倪芊芊與一個廢太子當(dāng)真不值一提,“你們走吧,算是我還了侯府十六年養(yǎng)育之恩?!?/br> 姬誕被放開時,好心提醒了倪裳一句,“表妹,姬慎景當(dāng)真有病,你可得注意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