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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配得上你?!?/br> 倪裳愣愣的看著男人,她反復告訴自己,他只是暫時病了,方才強勢并非有意為之。 “好。”倪裳啞聲應下。 她如此乖巧,姬慎景濃眉緊蹙,不知道在想什么,抱了一會才帶她去沐浴,重新回到榻上時,姬慎景給倪裳擦藥,這期間她仍舊毫無反抗,乖的像個牽線布偶。 男人心中不安,可強勢如他,便是喜歡倪裳這般乖巧。 *** 轉(zhuǎn)瞬半月之后,離著大婚之日又近了一些。 這期間,姬慎景每隔兩日就會來倪裳閨院,無論他想做什么,倪裳非但不反抗,反而異常配合。 這一日,寒冬冷風呼嘯,內(nèi)室卻是一片春意黯然,姬慎景抱著粉面桃腮,氣喘微微的美人,減緩了動作,喑啞的聲音問,“裳兒,你心悅我么?” 他喜歡將她抱在懷里.作.弄,倪裳雙眼朦朧,宛若籠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無力搭在男人肩頭,乖巧的告訴他,“心悅你……我心悅你。” 男人眸色一怔,但旋即又轉(zhuǎn)為歡喜,下一刻又沉淪在無盡歡愉中,不再計較倪裳話中真假。 男人沖上.頂.峰.時,倪裳貼著他的耳,說:“大婚那日,我要讓爹爹和娘親,還有所有人的親自見證,你打算幾時放了我爹出宮?” 姬慎景腦中無數(shù)煙花綻放,這個時候的男人沒甚心機,便是倪裳要他的命,他也給了。 但不到一個呼吸,姬慎景就察覺到了倪裳的意圖,不過無妨,他寵愛的姑娘,可以囂張放肆。 姬慎景的.臉.埋.入.令他.癡.迷..瘋.狂.的..嬌..軟,含糊應下,“......好,都答應你?!?/br> *** 大婚前幾日,莊墨韓終于回到了慶王府。 他雖未受刑,但一身狼狽,回府的第一樁事就是焚香沐浴,無論到了怎樣的境地,他的儀表始終擺在很重要的位置。 莊墨韓沒有續(xù)髯,整個人捯飭干凈之后,俊美之中透著一股劫后余生的蒼涼。 “裳兒!爹對不住你!那混蛋可對你做過什么了?!”莊墨韓問。 此刻,見女兒細嫩的面頰白里透著粉潤,神情嬌態(tài),倒是不曾清瘦,反而比此前愈加嬌.艷.欲.滴了。 倪裳岔開了話題,“爹,眼下事態(tài)緊急,不是拘小節(jié)的時候?!?/br> 莊墨韓:“……” 他頓時無話可說,他莊墨韓的女兒必然不是那種小女子,即便委身于姬慎景又如何?那也是女兒占了姬慎景便宜,將來若是姬慎景負了她,他便給女兒尋來全天下的俊美男子,任她挑選。 他莊墨韓的女兒,本就是該做大事的人。 想通這一點,莊墨韓的心情好多了,生怕女兒多想,他寬慰道:“裳兒,人生還長,姬姬慎景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你不吃虧的?!?/br> 倪裳:“……” 說得好像,她占了便宜似的! 慶王府的人皆被姬慎景換了一遍,到處都是細作,倪裳的機會不多,趁著身邊無人,道:“爹,你在京中還有人馬么?” 莊墨韓一臉沮喪,“裳兒,爹對不住你,此前并未考慮這樣多,府軍皆被姬慎景控制了?!?/br> 這在倪裳的意料之中,她又問:“那城外呢?姬慎景既已掌控大局,他為何還不登基?爹可知道他在等什么?” 莊墨韓垂眸沉思,經(jīng)倪裳提及,他忽然想起一事來,即便是他也面色煞白,“他恐怕是想辦活祭?!?/br> 倪裳秀眉一蹙,“爹說什么?” 莊墨韓越想越是篤定,“活祭!用活人祭祀他的祖先,這個習俗在大涼族流傳已久,姬慎景已經(jīng)綁了皇后,只怕是用皇后祭祀涼妃,沒猜錯的話,日子大約就在開春,是你與姬慎景成婚之時。” 倪裳不反對姬慎景殺皇后,她壓根不在意惡毒皇后的生死,她唯一擔心的是姬慎景再也回不了頭。 倪裳又問:“爹,你在城外到底有沒有兵馬?” 莊墨韓猶豫了一下,反問:“裳兒,你當真不是姬慎景的臥底?” 倪裳:“……??!” 爹這樣懷疑她,也是正常。 畢竟,她就要嫁給姬慎景了,也早與他有了夫妻之實,沒有任何理由背叛他。 “爹,我打算大婚當日出城,我有辦法控制姬慎景半個時辰,你可有出城的法子?”倪裳直言。 她都說到了這份上,即便莊墨韓還有所顧慮,也一口應下,“好,屆時將你娘也帶出去,姬慎景對宋家積怨已久,我就怕連累你娘?!?/br> 倪裳莞爾淺淺一笑,有件事她一直很好奇,此前以為是爹天生性情如此,她不便多問,可近日她卻是深刻體會到了娘當年的苦楚。 她比娘幸運,她好歹是心悅著姬慎景的。 “爹,當初你.強.迫.我娘……明知娘她不愿意留在您身邊……她逃離時,你可曾恨過?” 莊墨韓羞愧于心,撓了撓后腦勺,想敷衍了事。 倪裳又說,“爹,你對我說實話?!?/br> 莊墨韓已經(jīng)知道了倪裳的打算,她竟然選擇離開,那必然是想好了,莊墨韓如實道:“你娘逃離時,爹是恨的,爹甚至想把她抓回來了,索性打斷了她的腿,她就再也跑不了了?!?/br> 倪裳:“……”→_→ 她若離去,大概姬慎景也會這么想吧…… 倪裳摸了摸自己的腿,莫名后怕。 她突然想起曾經(jīng)夢見過的場景,在夢里,那個浪蕩的和尚將她摁在榻上折騰,還笑著威脅她,“再想逃就打斷你的腿。” *** 數(shù)日后,慶王府閨院。 “裳兒,你真想好了?”莊墨韓穿著簇新的絳紫色錦緞長袍,捯飭的俊朗倜儻。 外面是嗩吶炮竹的聲響。 今日是倪裳出閣的日子,她已經(jīng)著好鳳冠霞帔,宋顏也在屋內(nèi),她點頭,“爹、娘,我都想好了?!?/br> 宋顏和莊墨韓對視了一眼,整個京城被姬慎景的人馬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nèi)粝氤龀?,談何容易?/br> 宋顏倒是看到的很開,既然倪裳想讓她離開,她便離開。 離開了京城,倒是能活的更自在,一輩子太短了,身心自在.歡.愉.才是最主要的。 莊墨韓親手給女兒蓋上了大紅色蓋頭,忍不住落了淚,有感而發(fā),“裳兒,爹這輩子最不后悔的一樁事就是生了你。” 倪裳透著薄透的紅蓋頭,同情的看了一眼娘親。 宋顏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莊墨韓,對全福人道:“大殿下迎親的隊伍已經(jīng)來了,送郡主出府吧,莫要誤了時辰?!?/br> 倪裳被全福人攙扶著走出閨院,之后一切按著計劃,安安穩(wěn)穩(wěn)的到了都督府。 皇帝一本正經(jīng)端坐在慶王府堂屋的上.首,被囚禁數(shù)日后,今個兒還是他第一次出宮,即便知道姬慎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