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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男人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很想知道她有沒有任何一絲的變化。 倪裳與他對視,藏在暗處的人沒有等到她的指示之前,不會輕舉妄動。 “裳兒,你真頑皮,還不是被我找到了?”他嗓音很輕,但帶著明顯的威脅。 倪裳動了動唇,喊了聲,“夫君?!?/br> 她不喊還好,這一喊立刻刺激了男人,姬慎景居高臨下的看著倪裳,但這并不足夠,他一手捏著她的細(xì)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以絕對控制的姿勢困住她。 倪裳的“軟弱”滿足了男人的強勢,“夫君?你還知道你是有夫君的人?” 姬慎景胸膛起伏,仿佛是在調(diào)整情緒,以防一個控制不住,就將懷中人給捏死了,又說,“跟我回去!只要你乖些,為夫可以既往不咎!” 倪裳內(nèi)心暗自腹誹:他還是半點沒變呀。 倪裳手中杯盞落地,碎了一地的.殘.渣,隨著瓷器破碎的聲音響起,暗處的高手紛紛手持編繩走了出來。 姬慎景銳利的眸掃視一圈,那張好看的唇忽然勾了勾,再一次對上倪裳的美眸,他饒有興致的摸索著倪裳的下巴,“裳兒,看來為夫還是小看了你,我姬慎景的妻,當(dāng)然不是尋常女子。” 他想到了什么,又笑著說,“裳兒又是何必?你以為是在拯救我么?難道我現(xiàn)在不好?以前那個心懷天下的圣僧就那么惹你喜歡?” 倪裳被男人的大掌捏的生疼,她沒法跟一個瘋子講道理。 姬慎景不僅知道他自己瘋了,還一心認(rèn)為他瘋的很正確。 他在潛意識里已經(jīng)排斥他原先的自己了。 倪裳對他淺淺一笑。 過分好看的女子是勾人的妖精,可過分好看的男子,那真真是魔鬼了。 有那么一瞬,倪裳甚至很想接受現(xiàn)在的姬慎景。 但她知道,她不能。 她孩子的父親可以中庸無能,但不能是殘害天下的魔王。 “夫君,你怎么樣我都喜歡?!蹦呱押逅?。 果然就見男人的眼波中浮現(xiàn)了一絲動容,不過他太過狡猾,根本不被她所騙,只當(dāng)做是甜言蜜語,聽了也就算了。 “來人,不必管我!把大殿下綁起來!”倪裳下令。 姬慎景的幾個隨從當(dāng)即也加入戰(zhàn)斗,倪裳做了完全的準(zhǔn)備,不消片刻,姬慎景終于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困境。 雅間一片狼藉,倪裳親眼看著姬慎景被五花大綁,才總算是松了口氣。 莊墨韓趕來時,見姬慎景昏迷不醒,看著倪裳的眼神又添了幾分與有榮焉,“裳兒,虧得你出手,否則他不會輕易露面?!?/br> 倪裳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一切都似乎太過順利,顯然她不太相信這么輕易就抓住了姬慎景。 再者,姬慎景理應(yīng)明知有詐,既然如何,他為何選擇“上當(dāng)”? “先把人帶回去吧,你們仔細(xì)著,不得傷了他!”倪裳交代了一聲,自己孩子的爹爹,萬不能受了半點損傷。 *** 暮色降臨,南地的夜晚來的格外遲。 華燈初上之時,外面仍有鳥鳴啾啾聲。 倪裳坐在床榻邊,見男人緩緩睜開眼,她問道:“你醒了?餓不餓?” 姬慎景意識到自己醒了,也意識到他正躺在床上,絲滑的被褥更是讓他意識到,他此刻不著寸縷,雙手被鐵鏈所困。 男人擰眉,故意道:“裳兒,你趁著我昏迷,對我做了什么?” 倪裳不上他的當(dāng),如實說:“你一路風(fēng)塵仆仆,我命人給你洗了個澡,以免你逃脫,我沒給你穿衣,即便你武功高強,能逃著出去,也沒有衣裳遮體。” 姬慎景:“……” 就連倪裳自己都覺得這法子太“毒”,但她半點不敢低估姬慎景的實力,銅墻鐵壁困不住他,她只能手段卑劣一點了。 男人的神色明顯一怔,但旋即他卻是低低一笑,磁性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勾人,“裳兒,原來你還有這樣的情.趣,以前是我手段不夠高明,才致你要逃走?” 倪裳知道他在故意激自己,她端詳著男人,斷了男人試圖掙脫的一切念頭,“這座宅子里沒有一件男子衣裳,夫君莫要想著離開,在沒有想到法子救你之前,你好生帶著,我會陪著你?!?/br> 美人的溫柔有毒,姬慎景倒是想被她細(xì)心照料,但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呵呵呵……裳兒,為夫愈發(fā)心悅你了,你就是老天給我的賞賜,等為夫重掌一切,就迎你為后?!奔骶跋胨?。 數(shù)日不見,恨不能溫香軟玉抱個滿懷,再用他自己喜歡的方式狠狠作.弄.她。 倪裳聽他這么一說,心頭一顫。 總覺得姬慎景還有后招,但她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什么。 “你先睡會,我出去了,若要.如.廁……需等我過來。” 倪裳交代了一句,就起身離開了屋子。 “裳兒!”見倪裳要走,姬慎景終是沒忍住,被鐵鏈捆綁的雙臂,青筋凸起,他在用力掙扎。 “不準(zhǔn)走!你乖些放開我!” 男人方才不過是在心平氣和的與倪裳周旋。 到底是心愛的女子,饒是他暴戾難掩,但到底不舍當(dāng)真兇她。 男人的自尊使得他不允許自己被脫.光.光.綁在床上。 倪裳沒回頭,繼續(xù)往外走,只聞那個驕躁的男人在她身后低沉的威脅,“裳兒,你別后悔!待為夫得了自由,為夫必定加倍奉還!” 倪裳心一抖。 她當(dāng)真是害怕的,走出臥房,立刻加緊了防衛(wèi)。 *** 倪裳去堂屋見了莊墨韓與蕭長淮。 宋顏也在場,得知女兒那樣對待女婿,她的神情略顯復(fù)雜,暗嘆幸好倪裳是個姑娘,若是個男子……指不定要殘害了誰家的女兒。 “裳兒,姬慎景被咱們困住,他在京城的心腹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青州安穩(wěn)不了多久了。”莊墨韓難得嚴(yán)肅了一回。 以他對姬慎景的了解,他一旦逃脫,是當(dāng)真會毀了青州。 蕭長淮近日放下了個人恩怨,也附和,“我怎么總覺得他還有后招?” 幾人頓時沉默,仿佛一致認(rèn)為,姬慎景此番是故意被倪裳所擄。 片刻安靜之后,倪裳道:“不如挾天子以令諸侯吧!” 皇帝年事已高,眾皇子之中,唯有一個姬慎景未曾被下過絕孕藥,再者,眼下京中皆是姬慎景的人,只要姬慎景在她手上,無人會輕舉妄動。 莊墨韓張了張嘴,不忍斥責(zé)女兒膽太肥,他的女兒,他自然要驕縱,“那就這么辦吧?!?/br> 蕭長淮、宋顏,“……”-_-|| 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一發(fā)不可收拾。 要不就是被姬慎景抓回去囚禁起來,要不就是囚禁姬慎景。 幾人默默的選擇了后者。 *** 天色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