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睜開眼睛，他又在我唇上啃了兩下。

“以后不舒服就要看醫(yī)生，知不知道?！彼痤^，神情嚴謹?shù)?。然后俯身，作勢又要吻我?/br>
“不要了……”我立馬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嘴。

他笑了笑，扶我坐起來，自己坐在我身后，將我拉進懷里，讓我靠著他的胸膛。伸手將碗拿起，用勺子將粥送到我嘴里。

吃個飯都這么麻煩。我在心里亂想。可是聽著他在我耳邊吹粥的聲音，心里卻是真的感動。再想起那次他發(fā)燒到四十度，我卻把他一人撇在家里，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泫……”

“嗯？”

“謝謝！”

“不許和我客氣。”

他繼續(xù)在我耳邊吹著粥，“青聆，把頭轉(zhuǎn)過來?！?/br>
我好奇地轉(zhuǎn)過頭仰望著他，其實我剛看見他臉時，就被某人的頭給擋住了。

他用嘴度了一口粥給我喝。

“呵呵”他抬起頭看我，“好喝嗎？”

我紅著臉轉(zhuǎn)過頭，賭氣似的口吻“不好喝?！?/br>
“青聆，再來一次?！?/br>
“不要。都給你喝，我不喝了?！蔽矣檬直逞谥彀偷?。

“就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證”肖子泫哄我。

相信他才怪。

“青聆，答應(yīng)我吧”肖子泫雙手摟住我。在我好奇想看碗的去向時，他一只手轉(zhuǎn)過我的頭，又度了一口粥給我。

“度一口粥需要那么長時間嗎？”在他終于放開我的時候，我狠狠地抹了抹嘴，就當著他的面。

“不舒服就要早點說?！毙ぷ鱼o緊摟著我?！跋乱淮危刹辉S這么任性了?！?/br>
“嗯?！?/br>
“青聆，……要不要？”肖子泫靜靜地摟著我，試探性地問道。

“……”

“青聆，告訴我。”

“……”

“那就算了，你好好休息?！毙ぷ鱼鹕碜屛姨上?，替我掖好被角。

這是那么多月以來，他第一次主動問我。按照約定其實應(yīng)該是我……我是為笑而留下的，我不應(yīng)該給他多余的希望，也不應(yīng)該給我自己多余的期盼。

看著他都快走出臥室了，我急切而煩躁。

“泫，陪陪我。”我坐起來看著他。

“怎么了？”他走過來。

“今晚……一起睡吧。”我往床里面挪了挪。

“真的可以嗎？”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嗯?！蔽抑匦绿苫乇蛔永铩?/br>
肖子泫欣悅地在我身邊躺下。樓過我，在我的脖頸間吻了一下。

“青聆……”

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口。

“泫……我還想見見林子笑”我試探性地問道。

“你，……想他了”

“嗯”

“這么長時間了，還忘不了嗎？”

“嗯，不過我們是朋友。”

“那我呢？”

“這種事情沒法比，是不需要比較的?！蔽覐乃麘牙镒?。，他也順帶著坐起來。

“我問你，你他媽的在心里到底把我當什么？”肖子泫逼著我。就是這樣，每次提到笑，他都莫名發(fā)脾氣。

“那你究竟想我怎樣?。磕阋以趺凑f，明明都一直陪在你身邊了，為什么還不肯放過他你到底要什么”最后一句我?guī)缀跏桥叵鰜淼摹?/br>
“我說過，只要你。”肖子泫平靜而苦笑著回答我。

可我有什么呢？對于這個世界上的我自己，回望漫漫來時路，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只剩下一具被他欺凌過的身體，不是嗎？

“好。你要就給你！……你要的，只要我還有，我什么都給你。”我解開睡袍，替他解著衣扣。時間、空間對我而言，仿佛靜止。我的怒氣，不平靜，只剩下一下一下解開他衣服的勇氣與力氣。

我赤著身體，躺在他的懷里，雙手勾著他的脖頸?！拔沂裁炊冀o你，人給你，身子也給你。不要為難他?！睕]有愧怍，沒有尷尬，也沒有不好意思。第一次不為我的這種低俗行為感到羞恥。

“青聆，那你的心留給誰呢”肖子泫的手附在我的心口。眼光左右打量著我。最后左食指留在我的下唇。

他把我往懷里緊了緊，停留在下唇的食指滑進了我的口中攪拌起來。我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況且他竟然用手指在我舌頭四面打轉(zhuǎn)。

“是不是沒有我的舌頭舒服……”他笑了笑，手指退了出來?！扒囫?，心也要給我，記住了。”我被他一翻身壓在身下，狂吻起來。他的敏感處一直抵在我雙腿間。我身體輕顫了一下。雖然很輕很克制，我想他一定還是感應(yīng)到了。

肖子泫笑著抬起頭，迷人的雙眼雖是好看，但眼中的欲望也不能輕視的。我直直地盯著他的眼。

“青聆，如果不是因為林子笑，你愿意讓我做下去嗎？”他雙手撐在我肩膀兩側(cè)，額上有輕微的細汗。

我替他抹去頭上的細汗。

肖子泫的眼睛一直逼視我，我動了動唇，“我……我……”終是沒說出口。為什么我一定要執(zhí)意說只愛笑一個人為什么他不行呢我的心真的容不下嗎可是那次在茶館笑吻我時，我卻覺得不舒服。想到了他的吻……

……我也不知道。

肖子泫苦笑了兩聲，“算了！既然不愿意又為何主動脫衣服，說什么都給我。我不需要你總是要交易的身體。”

“青聆，經(jīng)常對著一副身體是會厭的。你難道不怕我要了你也還是不放過他”他替我裹好睡袍。

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呢？如果肖子泫已經(jīng)厭煩我了，我還有什么用呢？可是，他真的是這樣的人嗎？那那么多年，為什么到現(xiàn)在說如果會厭倦……

“還是一點都不相信我，你又在想什么”肖子泫吻上我的唇，又緩緩離開?！扒囫?，你每次都走神，這次我要你好好看著我，心里想著我，因為是我和你在做。”肖子泫將我的雙手搭在他的腰上，扭過我的頭，“你想幾天不下床，嗯？”

“你，……”我被他成功地拉回思緒，也被他成功地氣紅了臉。

“介于你對我的不忠與不義，我要好好地徹底地要一次，把你的心也要回來?！毙ぷ鱼氏挛业乃?。

他從我的眼睛吻起，鼻尖，耳朵，唇……一直到最敏感的部位。修長的手指撫遍我的全身，我經(jīng)不住顫抖起來。他幾乎要貫穿我的身體，每一次進出都毫不留情，一次比一次有力。每次，我都感覺自己快要呼吸停止了，他都會讓我清醒地記得，我是在一個一直說不喜歡的人身下承歡。一整晚我都在迷糊中清醒著，不知道自己被翻來覆去了多少次，他一直在我身體里律動著，我的下身都已經(jīng)麻木了。眼睛也流不出淚了。

這樣也好，我不欠誰的，不是嗎？我欠我自己的，我不用還。

只是我的不忠與不義從何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