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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驚奇了一番,卻也沒有說要將顧盼逐出天舞門的話。只是問道:“那雷印是誰拓在你身上的?”“是鳳夫人?!北幻先颈г趹牙锏念櫯芜€是一抽一抽的縮鼻子。這樣一個稱謂,實在沒有辦法知道到底是誰。“是鳳夫人幫你逃出自在宗的嗎?”宋璽問道。顧盼應(yīng)道:“不是,是阿父。”“你阿父…和鳳夫人是朋友?”顧盼搖頭:“阿父是鳳夫人的男寵?!?/br>男寵????天舞門一眾人頓時懵逼!小朋友,你這句話信息量有點(diǎn)大??!“所以鳳夫人是你娘?”孟染覺得只有這一種可能了。小顧盼垂下了頭:“我是男孩子,而且靈根不好,不能叫娘,只能叫夫人?!?/br>這幾問幾答似乎幫顧盼理清了思路,頓了會兒,顧盼自己口齒清晰的說道:“阿父不想呆在自在宗,總是想逃跑,鳳夫人為了罰他,就把雷印拓在了我身上。阿父再逃跑,鳳夫人就……”說到這里,顧盼的小身板忍不住抖了抖。“后來阿父說,只要鳳夫人放我走,他就不走了。今年阿父說想回家鄉(xiāng)看看,鳳夫人就帶我們到了兩儀山。那天有人邀請鳳夫人做客,她出門去了,阿父就讓我逃走了?!?/br>……為什么總覺得這父子兩人的逃跑大計漏洞百出?鳳夫人放水放得不要太充足?“你在自在宗不能修行嗎?”孟染覺得這位鳳夫人明明在幫著父子兩人逃跑,那對顧盼應(yīng)該也不會太苛刻才對。而且顧盼來時也已經(jīng)有了煉氣一層的修為了。顧盼眨了眨他的大眼睛,帶著點(diǎn)兒困惑看孟染,應(yīng)道:“自在宗的役奴是不能修行的,法決也只有清掃訣、凈身訣、歸置訣這些?!?/br>“那你為什么會想拜入天舞門?”“我喜歡跳舞。”顧盼眉眼彎彎的一笑:“鳳夫人跳舞給阿父看的時候,阿父就最開心了。”……說好的你阿父是男寵呢?身為男寵竟然讓夫人跳舞?真的是好大的膽子!“但是在自在宗不能跳,每次跳舞阿父都會打我,說如果被其他夫人看到,我就會被挑做眷奴,長大了就要成為其他夫人的男寵,想跳的話也必須先逃離自在宗?!鳖櫯握f完,眼巴巴看著孟染。你阿父為了讓你逃離自在宗,也是費(fèi)盡了心思……“所以你阿父是兩儀山的人?”烏長柳問道。“應(yīng)該是吧?!鳖櫯我膊惶_定。“你知道你阿父叫什么名字嗎?”烏長柳又問。“顧……青安?鳳夫人都‘青安’這樣叫阿父。”顧盼不太確定的答。“顧青安??。。 泵先揪吐牰呉魂囋尞愔?,包括宋璽。“很有名?”孟染問。“何止有名!”烏長柳看著顧盼像在看怪物。宋璽也捂胸口了:“兩儀山一代殺神,現(xiàn)在竟然是自在宗的男寵?”宋璽轉(zhuǎn)身問楊海:“上一次的門派爭奪戰(zhàn)時,顧青安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了吧?”“鳳夫人不會是金丹修士吧?”楊海一臉的我不信。顧盼點(diǎn)點(diǎn)頭:“嗯,現(xiàn)在是啊,前年結(jié)丹的?!?/br>宋璽問烏長柳:“其實,是鳳夫人假裝不知道,顧盼才能逃得吧?”“所以,我們收下他,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吧?”烏長柳反問宋璽。“印妝風(fēng)前輩如果知道他徒弟的兒子在我們門派,會不會來搶?”宋璽不太確定,聽說印妝風(fēng)前輩特別隨性。“好像,印妝風(fēng)前輩一直在找他徒弟,早就不在兩儀山了。”楊海插話。孟染:腦補(bǔ)了一部師徒情深虐戀情深父子情深母子不知道如何評價。忽然覺得修真人生果然是很坎坷的,作曲什么的一點(diǎn)都不是障礙了……這樣好像有點(diǎn)對不起小顧盼?要不,以后再對他好點(diǎn)兒?第37章照見天下明孟染也終于知道之前的曲子里缺了什么,修仙之途何其坎坷,能夠走過來的人,除了自己的意志堅定之外,總有一些人,為了這些人,付出了什么。比如魏憶曉的娘之于云哲公子,比如鳳夫人和顧青安之于顧盼,又甚或印妝風(fēng)之于顧青安。現(xiàn)在的顧盼也許還不懂,但等長大到快要筑基的那一天,他大概也會明白,他的阿父甚至鳳夫人,對他有愛。而能平步青云者,更是因為,除了他自己努力,他的身上被寄予了愛和希望。之前曲子中覺得不太好轉(zhuǎn)折的部分,忽然就水到渠成,一時間孟染靈思泉涌,將顧盼塞到烏長柳懷中,就往百音兩儀琴走去。此時天色已晚,因為陰天,連月光也沒有。院中只有百音兩儀琴發(fā)出的幽幽玉色光芒,到孟染走過去,大家也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一點(diǎn)兒人影。輕快的琴音響起的一瞬間,大家卻仿佛在這黑暗中看到了青青綠草,和沿著田野奔跑的稚童。而隨著琴聲的延續(xù),每個人再看到的,卻都不再相同。孟染抱著顧盼回來時,兩儀就站在自己小院里,看著在宋璽的小院門口聚成一團(tuán)的天舞門眾人。此時孟染開始彈琴,兩儀還是站在這個小院子里。明明誰都不記得了,卻在這樣的琴聲中,感受到了許多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情緒。那些被他都忘了的人,冥冥之中還在對他提醒著什么。那個一直在腦海中絮絮叨叨的聲音又開始響起:“照見者,天下明。繁星托月,星斗自成。上弦筑十天,下弦基十地,滿月成周天,見星宮明?!?/br>一道月華般的靈光,從兩儀所在的院子中升起。不知何時,兩儀已經(jīng)盤坐在地,雙目微闔,周身華光四溢。明明是陰天,天舞門的上空卻隨著這道靈光的升起,在空中慢慢聚集成了一輪弦月。百音琴的琴聲開始慢慢走向高昂,這輪弦月也慢慢變得飽滿。滿月著空之時,從滿月四周,開始亮起一圈圈的星子。仿佛受到了琴聲的感召,兩儀身上的靈光更加旺盛的往空中蔓延,不多時,天舞門的上空已經(jīng)繁星滿天。琴聲開始變得蜿蜒曲折,漫天繁星也開始跟著變化。某處有星子猝然亮起,錚錚華光亮到極處時,猝然跌落。亦有星子在亮到極處時,驀然炸開,變成一團(tuán)星子。有星云自星團(tuán)起,之前還明亮的星團(tuán),變得晦暗不明。被星云遮擋的星團(tuán)掙扎著從星云中透出光華,有星團(tuán)從星云中透云而出,亦有星團(tuán)從此被星云吞噬再不得見。琴聲有所感,星斗又自轉(zhuǎn)。看著這一切的宋璽,忽然盤坐在地,對烏長柳道:“幫我護(hù)法,我要筑基了?!?/br>“?。 睘蹰L柳感覺著體內(nèi)的元?dú)庥縿?,看了看四周,對楊海道:“楊師兄,我也小境界松動?!?/br>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