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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說來話長了?!?/br>花若妍道:“愿聞其詳?!?/br>慕容魏卻不答反問道:“花道友應(yīng)該知道,我姑蘇觀內(nèi)別的不多,功法卻是最多的?!贝饲澳饺菸簬е先镜热搜厮?又順流而下,游覽姑蘇觀時,沿岸便均是寫著某某書閣的小樓。這些小樓之中,按慕容魏所說,便是存放著不同的功法玉簡。當(dāng)時將姑蘇觀的情形介紹的那般詳細(xì),無論孟染還是花若妍,對此也只有驚嘆并無貪欲,還得了慕容魏一番真心實意的夸贊。似乎自此也放下了某些顧慮,還留下了扁舟。花若妍此時還有心情開玩笑道:“若慕容道友此前并未欺瞞于我的話,那些未曾進(jìn)樓一觀的書樓內(nèi),便都該是功法了?!?/br>慕容魏也笑了起來,卻道:“但這些功法都不是姑蘇觀中弟子修習(xí)的功法?!?/br>聽到這里,孟染也好奇起來,問道:“那姑蘇觀弟子所習(xí)功法呢?”慕容魏微微一笑,清雅非常,話里的字眼卻顯得格格不入:“姑蘇觀中弟子所習(xí)功法,被我們這些弟子又稱作?!?/br>“活死人訣?”花若妍聽著這個名字皺了皺眉。慕容魏道:“姑蘇觀中黃級功法是極為常見的,橙級功法也并不稀罕。這些,在如今的兩儀坊都是財富。而我姑蘇觀弟子,不僅要守著這些功法,還要在適合的時機(jī),將這些功法贈予有緣人。而在機(jī)緣未到之時,就算寶山在側(cè),也必須要做到無欲無求。因此,我派功法修習(xí)到結(jié)丹期,便要斬三尸?;ǖ烙阎霸谟^中所見的結(jié)丹修者,嚴(yán)格來說我還應(yīng)該喊他們一聲師兄??上А热魯亟^,卻不能恢復(fù)人欲,也同樣無法成功結(jié)嬰,這一關(guān)踏不過去,便如花道友所見了?!?/br>“那他們,都是活人?”花若妍大吃一驚。慕容魏這才道:“自然是活人,只是,如今也僅僅是活著。壽緣未盡之前,神智渾噩只余殘軀在此而已。所以才說,我派功法又被我們這些弟子稱作。”“那倘若慕容道友屆時結(jié)丹?”花若妍沒想到姑蘇觀坐擁萬千功法,自家弟子修習(xí)的功法卻如此兇險。慕容魏道:“即便結(jié)丹,稍有不慎,便如諸位師兄一般了。大約除了還記得自己是姑蘇觀的弟子,要守護(hù)此間功法,便連自己姓甚名誰都有可能忘記?!?/br>花若妍奇道:“既然都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誰,又怎么會知道自己想要守護(hù)姑蘇觀?”慕容魏笑道:“這大約也是我派功法神奇之處了?!?/br>說著這些話的慕容魏,言語中對姑蘇觀功法頗有微詞,卻依然維持著清雅的笑容。這樣的慕容魏,讓花若妍心中一沉。要么是真的已經(jīng)看透世事,要么就極易走上另一個極端。從這段時間的接觸中,花若妍卻覺得慕容魏并非前者。慕容魏著鶴紋衣,可見姑蘇觀修習(xí)功法該是道家功法。三尸,在道家功法又稱三欲,即私欲、食欲、性欲。道家功法雖各有不同,大致的卻總歸是同的。“道家功法在此界大致分為兩類,其一,便是清修道士,其二便是火居道士。前者絕情斷欲,后者卻可娶妻生子。若按慕容魏所言,姑蘇觀該是清修之道,但……”別說孟染看在眼中,花若妍身為當(dāng)事人,更清楚這位慕容公子做了多少暗示。孟染便道:“既然是清修之士,他這些日子的作為,似乎不應(yīng)該?!?/br>花若妍沉吟片刻,卻忽然笑道:“也并非如此?!?/br>“怎么?”孟染好奇了。花若妍道:“兩儀山境有一個非常有名的清修道門派,名為紫云宮。該派弟子據(jù)說有辦法能尋到自己的真命愛侶,一旦相遇往往愛得死去活來。但,該派弟子之前愛得有多深,頓悟之時便斬得有多絕。所以紫云宮又被戲稱為渣男宮。偏偏,該派弟子往往風(fēng)采絕倫,相愛之后,多少癡男怨女也總會認(rèn)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如今,紫云宮有兩位元嬰修士,兩儀山境內(nèi),也已有兩派因為此事與紫云宮因愛生恨?!?/br>孟染聽得滿頭黑線,明知道最后要斬斷情緣,卻還是會先去找到所謂的真命愛侶,這哪里是什么真愛,難道不只是利用嗎?當(dāng)然,花若妍想要表達(dá)的意思,孟染還是懂了:“花師姐的意思是說,即便是清修道,也不一定不允許生情?”花若妍又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忽然想到,便做逸聞?wù)f與你聽罷了。倒不是說與慕容魏就是如此?!?/br>孟染還以為花若妍是抓到了關(guān)鍵,沒想到并非如此。只好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總覺得住了這么久,也是時候提出告辭了?!痹俅粝氯ィ饺菸撼悄X子秀逗了,否則一定會猜測他們另有目的。花若妍道:“這個主意不錯?!?/br>孟染有點(diǎn)懵:“這就走了?”花若妍道:“欲擒故縱懂不懂?慕容魏雖然多次暗示,卻從未真正表態(tài)。倒不如告辭一番,說不定能引出點(diǎn)什么?!?/br>兩儀則道:“是否也該與喬道友幾人聯(lián)系一番?”花若妍想了想,道:“是時候讓原輝過來了。”孟染想到那位動不動就看著花若妍直接發(fā)呆的原輝,總覺得慕容魏接下來的日子會過得很蛋疼。花若妍主意既定,大大方方發(fā)了一封鶴信出去。鶴信騰空之后,站在水榭的回廊上的花若妍,正好看到不遠(yuǎn)處的九曲回廊之上,沿著回廊走過去的一名似乎無知無覺的結(jié)丹修者。不由嘆道:“不管梁夢之事如何,至少姑蘇觀的創(chuàng)立者,初衷是好的。”否則,也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一部嚴(yán)苛到堪稱殘酷的功法。只是,這世上太多事,初衷與發(fā)展會背道而馳。鶴信發(fā)出去不久,慕容魏便從小樓之中,往水榭而來。鶴信想要順利發(fā)出,便需要穿過姑蘇觀的護(hù)山大陣,自然會驚動到慕容魏。慕容魏過來之后,便也開門見山的問道:“花道友這是準(zhǔn)備離開了么?”雖然慕容魏并未查閱鶴信的內(nèi)容,從時間上來推斷,也能猜到花若妍幾人的意向。花若妍應(yīng)道:“本是因傷勢才打攪到慕容道友,如今傷勢早已大好,打擾良久已是不好意思。正好也到了該和老友聯(lián)系一番,籌備籌備去往古戰(zhàn)場的時候了?!?/br>慕容魏卻微微一笑,嘆息般道:“滄玄書閣前的那灣金蕊芙蕖馬上就要開花,百年才得一見,花道友若是此時走了,倒是頗為可惜?!?/br>話音落了,慕容魏并未多說,面容上卻顯出了一絲寂寥。花若妍適時地猶豫了一番,應(yīng)道:“那,不如便留下來賞過這百年難得一見的金蕊芙?。恐皇怯忠啻驍嚹饺莸烙岩欢螘r日了?!?/br>慕容魏眸色似乎沉了沉,笑得還是那般清雅怡人:“在下求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