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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長柳一說話,便微微偏頭笑得一瞇眼,那雙桃花眼變得很是專注的看著沈靜妙。沈靜妙的小臉驀然就紅了,應聲的特別秀氣:“師父說,這次擇元會有把好劍,讓我來看看?!?/br>這嬌羞的小語氣一出,沈靜妙后方的幾位師兄,立刻就有人黑了臉。烏長柳渾不在意,對沈靜妙道:“希望沈道友能得償所愿。”“謝謝?!鄙蜢o妙應著,又關(guān)心起天舞門來:“你們可有看中的?”烏長柳笑道:“還買來得及看戰(zhàn)榜呢,要看過才知道。”沈靜妙立刻就應道:“是的呢,請?!币桓迸绿煳栝T被耽擱的模樣。沈靜妙一個請字說出口,身后的幾人雖然不甘不愿,還是著前去開道了。沈靜妙則繼續(xù)和天舞門的幾人閑聊:“大家都是筑基初期,這次應該會分在一個組里,到時候還請宋掌門和烏道友手下留情?!?/br>宋璽聞言,終于開口應道:“天劍門劍術(shù)精妙,沈道友天縱奇才,這話該我們說才對?!?/br>烏長柳也道:“我也覺得師姐說得對?!?/br>天劍門那方幾人聽到這話,神色才終于稍緩,卻又擺出了更加倨傲的姿態(tài)來。幾人說著話,已經(jīng)到了戰(zhàn)榜跟前,這一看才知道,不僅公布了擇元會的獎勵,賽制也已經(jīng)公布了。除了個人賽之外,還有門派賽。天舞門眾人想要的鎮(zhèn)岳編鐘,便是筑基期修者門派賽的榜首獎勵。看到這里,宋璽幾人的神色便凝重起來,個人賽尚是以筑基初期、中期、后期、大圓滿為分界來比的,門派賽雖然限制了五人一組,卻并未以小境界進行分割,如此一來,他們勢必會遭遇筑基后期甚至大圓滿的對手,想要取得頭名,難度就增加了。也還好是五人一組,人要再多些,天舞門加上客卿,都湊不足五個人了。看完了賽制,孟染也對諦音問道:“那套編鐘,可是我派的鎮(zhèn)岳?”諦音應道:“看外形是鎮(zhèn)岳沒錯?!?/br>宋璽聞言,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便是千難萬險我們也只能闖了?!?/br>孟染則問道:“是不是該讓楊師兄也過來兩儀坊,畢竟我們加上他一共才五個筑基期?!?/br>烏長柳則轉(zhuǎn)頭問了問兩儀:“兩儀一起參賽,沒問題吧?”兩儀點頭道:“阿染沒問題,我就沒問題?!?/br>戰(zhàn)榜之上其他的獎勵要么是攻擊法器,要么是個人防御法器,幾人看了一圈,除了鎮(zhèn)岳,別的都沒什么興趣。畢竟,天舞門的甲盾自成靈甲,披帛便是軟劍,妙手之舞也用不上什么靈器。至于筑基期的其他輔助舞蹈,除了已經(jīng)被制作出來的隨心錐,孟染也沒看到天舞門的門派玉簡提到任何輔助法器。宋璽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希望楊師兄這會兒沒有沉迷煉器,還能叫得動?!?/br>烏長柳沒有那么擔心:“輕重緩急楊師兄還是分得清的?!?/br>宋璽道:“嗯,那就先回去吧,等楊海到了,我們便過來報名?!?/br>烏長柳點頭,也沒忘記和沈靜妙告別,才轉(zhuǎn)身跟著宋璽往天舞塔去。一行人剛走,沈靜妙身邊便有人問了:“沈師妹,你干嘛那么客氣的和他們打招呼?還讓那個什么烏的和你聊那么多?”沈靜妙看了一眼說話之人,道:“梁師兄上次不在,所以不知道,我是在天舞塔內(nèi)筑基的,否則都不知道能不能趕上這次的擇元會。”此言一出,那位梁師兄就閉嘴了,另一人卻道:“師妹你又不是沒有留下靈晶,怎么還需要對他們那么客氣。以你的資質(zhì),便是沒有天舞門,現(xiàn)在也一定筑基了。”沈靜妙卻道:“那時候我跟你們一樣,以為不過是天舞門,看一場演舞會而已,難道還筑基不成,并沒有帶多少靈晶,直至今日還有些過意不去。機緣之事從來玄妙,希望郭師兄不要這樣說天舞門。何況,是我去與天舞門打招呼,為何,你們卻總覺得天舞門有了錯處?”沈靜妙說完這句話,便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幾個人,神色中稍稍透出些不滿,果然幾人便不再多說。但,沈靜妙依然看得出,他們有人不平。身為元嬰長老的嫡系血脈,又是天靈根,她身邊從小就圍滿了人,都是同門,他們待她好,她也沒必要為了這些人,就要讓自己冷若冰霜。她若遇險有人救護得當,自有她的長者給予賞賜。就像上次,她在天舞塔成功筑基,隨行的兩位師兄不也得了伯父的靈晶和靈丹。不過各取所需,她從不虧欠他們,但不代表他們就有權(quán)利來干涉她的行事。至于這些人心中埋下的男女之情,沈靜妙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烏長柳。雖是個小派弟子,卻坦坦蕩蕩,面對她時也是自由自在的樣子,笑起來尤為好看。若能待她再特別些該多好?便是天舞門那位宋掌門,也比她身邊這些師兄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從四品靈根,不過二十來歲,卻也已經(jīng)筑基了。那樣一個小派,想來還沒有天劍門一個外門弟子的資源多,還要兼顧她的師弟妹們,想想便很辛苦。師父說過:愛之,必思其憂,僅僅是占有,談什么情深意濃?想到這里,沈靜妙便坦然了,對幾人道:“日后我待天舞門,一定還是這個態(tài)度。你們?nèi)粜闹胁环?,便也不需要跟著我了?!闭f罷,便轉(zhuǎn)身自己往天劍塔的方向走去。“沈師妹!”幾人又連忙跟上了沈靜妙的腳步。一行人剛剛離開,仙盟廣場上便爆發(fā)了新的不滿。“天劍門怎么了?沈靜妙就可以自己湊過去和烏長柳說話了?那群人還怪長柳公子?”“可不是,還大派弟子,機緣之事是可以隨意了結(jié)的么?也不怕害了他們心愛的小師妹?!?/br>便也有人勸道:“沈靜妙倒是頗有大家風范,未曾怪罪天舞門半個字,反而說了她那群師兄。”“好生氣,長柳公子待她態(tài)度那么好,還有人不滿?”“我就不滿,那群人態(tài)度那樣,長柳公子憑什么要對她那么好?”各門各派的師兄師弟們,便看著自家的師妹師姐,為了這毫不相干的事情給吵起來了。“師妹,別家的事情,值不得你這么生氣。烏長柳也不認識你,何必如此?”“長柳公子若是認識我,我剛剛一定沖上去打死那群天劍門的。”“……”為什么覺得越勸問題越大?關(guān)鍵:“師妹你醒醒,以你的本事不一定能挑的過一個,更何況一群?”“師兄你有沒有一點志氣?天劍門怎么了,看那情況就知道良莠不齊,崔劍淳和尚帥那樣的精英弟子就算了,這種的你還要滅我志氣?我打不過你做師兄的不會幫我嗎?你幫我你還打不過,要你何用?”“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