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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一人忽然出手擄走了宛晚。那人筑基期,穿一身玄光派的法衣,嵐妹動用了法器,也就截得這么一片衣擺?!?/br>鄧文澤心往下一沉,來之前已經(jīng)將玄光派弟子不得惹事的命令傳了下去,他這邊還在道歉,到底是誰竟然就出手?jǐn)囀拢?/br>孟染已經(jīng)從座椅上站起身,語帶質(zhì)疑:“鄧道友?”然而仔細想來,符墨焓確實已經(jīng)被嚴(yán)長老帶回了玄光峰。門下其他弟子也沒有誰,會因為這個事情對天舞門的人出手。鄧文澤往楊嵐手中那片衣料瞥了一眼:“可否將此物予我細觀?”楊嵐還有些猶豫,畢竟此物是此事唯一的物證。孟染看鄧文澤眉頭緊鎖,確像有事,便點了點頭。鄧文澤接過那半片衣擺,往茶桌上攤開,眉峰一跳,也顧不得是否斯文,抽出一張靈符將自己的左半片衣擺斬下,扯到了茶桌上,繼而指著第四個符文道:“我玄光派,法衣都是統(tǒng)一制作,且每個字符各有功效,斷不會出現(xiàn)這樣錯誤?!崩^而將兩片衣擺都遞到孟染手中,說道:“玄光派法衣以符華絲為主料,此物卻是扶柳絲織就,此事有詐!”第100章一路尋蹤去孟染聞言,立刻往外走去。鄧文澤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孟道友?!”孟染已經(jīng)對楊嵐道:“帶我去出事的地方?!?/br>楊嵐以為對方是玄光派的人,想到鄧文澤應(yīng)該還在天舞塔,才會立刻回來。鄧文澤也立刻明白過來,此時不是雙方辯駁這些的時候,反倒是先把人找到比較重要。立刻就跟上了孟染的腳步:“孟道友,我與你同去?!崩^而轉(zhuǎn)身對隨行的弟子道:“立刻回玄光塔將此事通報掌門?!?/br>不管怎么說,對方既然假冒了玄光派的名,這件事情玄光派便不能置之不理。而且,若真有人冒名行事,玄光派也要追責(zé)。孟染跟著楊嵐往天舞塔外去時,宋璽和兩儀也已經(jīng)出來了:“我與你們同去?!?/br>鄧文澤此時才得以見到這位宋掌門,年紀(jì)輕輕不過二十余齡,此時面罩寒霜,看著竟頗有威儀。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宋璽,便連對方之前不出來相見之事,都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鄧文澤竟生不起絲毫計較之心。宋璽自然也來不及招呼鄧文澤,便囑咐楊嵐著前帶路,一行人往北十二橋的方向去了。北十二橋長二十二丈,跨銀川長河而成。平常時候,大部分人來了兩儀坊,只在北坊活動。只有在南坊設(shè)有仙塔的門派,才會有弟子或攜友人進出南坊。因此,北坊人流如梭時,寬二丈二的橋面上,也并沒有多少行人。楊嵐腳下那雙風(fēng)麟靴靈光閃耀,帶著孟染一行人快速穿過橋面,往方才出事的地方?jīng)_去。“這是出了什么事?行色匆匆的。”過路之人被孟染這一行快得只剩虛影的走法,給吸引了注意力。跨過橋面,南坊的清靜便瞬間褪去,耳中充斥的都是北坊遠遠傳來的喧鬧聲。過了北坊寫著十二橋三字的石質(zhì)牌坊,又往前數(shù)丈,便已經(jīng)是北坊一條直通街市的小巷。迎著河面的店鋪多是大派所有。小巷內(nèi)則各色紛紜,有門較好手藝的小派,或是有著精湛技藝的散修,憑著本事便能在北坊的小巷內(nèi)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金祖門多年手藝傳承,雖然沒能力在北坊謀生,與這些小巷里的商家,尤其提供材料或寄賣法器的小商家們,卻一直保持著來往。楊海的小靈雷丸要用到的材料,便都是從之前熟識的一位筑基修者手中購得。今日楊嵐和宛晚出門,便是準(zhǔn)備到這位尹姓修者手中購置銀硝粉。從天舞塔出來,過了北十二橋,便是北坊的這條林北巷,隔得很近,又是在兩儀坊內(nèi),誰都沒想到竟然會出事。楊嵐帶著幾人入了林北巷,往里走到第一個巷道十字路口時,便站住了腳步,在原地繞了個圈,又比劃了一番。楊海道:“她們兩人還是在去的路上,那人是從橫巷這邊沖出來,直接把宛晚給帶走的?!?/br>“便是這里了?”孟染問了話,和宋璽對視一眼,便準(zhǔn)備起一曲尋蹤舞。那廂,兩儀靈筆已出,四張靈符轉(zhuǎn)瞬即成,從四個方向?qū)顛箘倓偫@圈的位置都圈了進去。不過片刻,便看到一縷形似宛晚的人影薄煙,被四張靈符上的靈光凝聚而出。與這人影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一個比宛晚高了大半個頭的女體。“對方是女的?”孟染驚訝地看著這薄煙人影。楊嵐愣一下,才點頭:“嗯嗯?!?/br>又兩張靈符出,兩道人影便被納入了靈符之內(nèi)。下一瞬,兩張靈符已經(jīng)無風(fēng)而起,朝著西城門的方向直去。兩儀踩著御虛履,牽了孟染的手:“走?!泵先颈汶S著兩儀的牽扯,已經(jīng)縱身而起。余下諸人自然不敢稍慢,都跟在兩人身后追著靈符而去。眾人這一追,竟然就直出了西門,那兩道靈符毫不停歇,一頭便扎進了兩儀山境的叢山峻嶺之中。不多時,一行人便已經(jīng)出城足有百里。靈符還在前行,孟染已覺得不妥:“師姐,長柳師兄不在,天舞塔不能離了你。此事便交予我與兩儀,你回天舞塔去?!?/br>不僅烏長柳不在,白秋云和陸子期也隨行了。此時楊海楊嵐也都跟著出了門,天舞塔內(nèi)只剩了鄭錦心夫婦和一幫小蘿卜頭。宋璽也已覺得不妥,聞言便住了腳,應(yīng)道:“好?!?/br>臨往回行,又道:“你們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同時,宋璽還叫住了楊海:“楊師兄,此事便交由阿染與兩儀。”楊海卻道:“宋師妹,若不是我讓嵐妹和宛晚幫我買東西,也不是出這事?!?/br>宋璽緩緩搖頭,卻另有想法:“阿染和兩儀互相照應(yīng),另有鄧道友同行,相信一定不會有事?!闭f著“一定”這兩個字時,宋璽意有所指的瞥了鄧文澤一眼。又接著道:“這種時候,誰也不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不能留我獨木難支?!?/br>楊海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雖恨不能親去,也應(yīng)道:“好,我隨你回去?!?/br>楊嵐修為有限,方才便是楊海抱著她才能一路隨行。此時楊?;胤?,楊嵐雖然心急如焚,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哀哀的看著孟染,似有千言萬語,偏偏口不能言。孟染拍了拍楊嵐的頭,安慰道:“放心,一定帶宛晚平安回來。”楊嵐點著頭將眼里的淚花眨了回去,轉(zhuǎn)身跟著楊海宋璽走了。轉(zhuǎn)瞬,便只剩了兩儀孟染和鄧文澤三人,跟著靈符繼續(xù)往兩儀山西面追去。幾人速度不敢稍慢,鄧文澤已經(jīng)開口道:“對方這腳程,若不是有極好的加速法器,便是個筑基大圓滿?!?/br>對孟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