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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儀山境極為常見的法衣,廣袖寬袍款款行來,似弱柳臨風(fēng)瘦不勝衣。淺杏色的法衣已是極淺的顏色,宛晚的膚色卻比這法衣還白,蒼皓似雪。司言官還沒說什么,臺下圍觀之人已憐惜聲、怒罵聲頓起。“啊?。∥业耐鹜硇熋眠@是怎么了?”“怎么瘦成這樣?是哪個殺才擄的她?”“讓我知道是南賢洲哪派的巫修,非弄死不可?!?/br>“能不能別讓她站著,好心疼?!?/br>天劍門的司言官,卻一個眼色遞給了百藥閣和玉心谷,兩派各有一名弟子,往宛晚走去。片刻后,兩者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由百藥閣的弟子發(fā)言道:“氣血兩虛,靈元不足,正是蠱毒得解,需要靜養(yǎng)之狀。”司言官點頭讓宛晚退下,又轉(zhuǎn)向宋璽道:“天舞門并非不愿意救治鄧文澤,而是因為一則忙著救治宛晚,二則玄光派稱天舞門傳承不正統(tǒng)在先所以意難平,是嗎?”宋璽應(yīng)道:“正是如此。”“如今宛晚已醒,但天舞門的傳承是否正統(tǒng),此事便是吾等也無法斷言,只能由你們天舞門自證,宋掌門以為呢?”司言官的聲音還是那樣威嚴中正,這話似乎也不偏不倚。但仔細琢磨,便會發(fā)現(xiàn),此話其實給天舞門落下了一個極大的圈套。宋璽、孟染、烏長柳聞言,心道,果然如此。趙乙琛不過是主觀,便可以認為天舞門不正統(tǒng)。天舞門要說自己正統(tǒng),卻必須找出證據(jù),來改變其他人的主觀,談何容易?孟染看向宋璽和烏長柳,兩人便都點了點頭。孟染出列,道:“世間事,不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通俗的講,不同的人看待同樣的事物,也會有不同的看法。天舞門的繁音譜遺失,如今所剩傳承只有而已。天舞門的傳承是否正統(tǒng),其實,取決于諸位的一念之間?!?/br>天劍門那位司言官聞言,道:“此言太過空泛,并無打動人心之處?!?/br>孟染施施然應(yīng)道:“是。所以,天舞門為辨此事,準備了一場演舞會,諸位司言大人,可愿移步天舞塔,一觀?”作者有話要說: 孟染:能用跳舞解決的,我們就懶得bb。第110章人如玉如欲“哦?”位于座首的天劍門那位司言官疑惑了一下,便轉(zhuǎn)而看向其他諸位司言官。天舞門的舞蹈之神奇,早有所聞。卻從來不知道,還能用來司辯。便是諸位司言大人,也覺得,今天怕是要大開眼界。天舞門這個提議,讓廣場上圍觀的人也sao動起來,不少人甚至直接在臺下吼著問,能不能跟著一起去看。司言之事,本就是要公開,才有司言之效。否則諸如方才的公開致歉,便失去了公開的意義。但廣場上這些人,天舞塔顯然容納不下。最終,由仙盟出面,各派推選一人入塔觀舞。除了兩儀山境的門派外,由于問心大選,還有不少諸如南賢洲、東元洲和中洲的修者,也趕上了此次的演舞會。如此盛事,自然也驚動了之前拍賣會上,拍了天舞門雅間令牌的修者。不多時,天舞塔內(nèi)便已經(jīng)人滿為患。待眾人坐定,天舞塔內(nèi)也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首先出現(xiàn)在眾人耳中的,是孟染譜寫的頗有古意的樂曲。隨著樂聲響起,舞臺之上出現(xiàn)了兩個身影。著白者,廣袖長衣,亭亭而立。隨著樂聲輕緩的搖擺身姿。陌上人如玉,不過如是。著黑者,頻一亮相,便引起了一陣驚呼。那黑衣舞者面覆黑紗,僅露出一雙迷離的桃花眼。黑衣似乎使用什么皮料制作,制作者手藝不錯,裁得很合身。乍一看,全身包的一絲不露。細看去,前胸后腰處開了兩道縫隙,僅僅以黑紗覆體。欲露還羞的,欲露還休。明明是與白衣舞者一樣的動作,那處只以黑紗覆體的細腰,卻晃出了絕美的腰線。那黑紗的范圍,當真多一分則盈,減一分則少。舞臺是圓形,觀眾臺也是。坐在能看到黑衣舞者后背的觀者,想法又不同。那黑衣舞者,一頭金子般耀眼的長發(fā),偏發(fā)尾搖晃處,露著一片黑紗覆體的腰背。最要命的,是那半露不露的黑紗,壓著后腰線,往臀溝的方向直奔而去,卻在堪堪要露出臀溝時,戛然而止。黑衣舞者隨著樂聲搖擺時,衣線也隨之微微變換,似乎還能感受到那雙翹臀的顫動。讓人恨不得撲上臺去,幫舞者把那衣線往下再扯兩分。黑衣舞者隨著樂聲再一轉(zhuǎn)身,觀者都覺得一陣熱氣上涌。轉(zhuǎn)身的動作稍大,黑衣舞者的裙擺被撐開了。那雙到膝蓋上方的緊身長靴,襯得那腿修長筆直。腿根處竟然也是黑紗包裹,似乎還繪著什么花紋,讓人想撩開裙擺再看清楚些。但舞者的動作,僅這一步稍大,接下來便又收斂住了。樂聲優(yōu)雅,兩名舞者的動作也多是輕微擺動。這一轉(zhuǎn)身后,兩名舞者都從袖中取出了一物。隨著“唰”的一聲,看著只有手指粗細的一物,竟然打開成了一個半圓形。舞者手中所執(zhí),正是孟染定做的折扇。白衣舞者那柄折扇稍大,半徑約有尺長,雪白的紙質(zhì)扇面上,繪著一副潑墨山水的冬雪初溶圖。黑衣舞者那柄折扇卻很是精巧,只得紙扇的一半大小,細細的扇骨上鏤著精致的花紋,扇面則是一層與黑衣舞者腰背處相同的黑紗。正是方才展開折扇的動作,眾人才發(fā)現(xiàn),黑衣舞者的動作,與白衣舞者的動作完全相同。折扇展開之后,兩人都將執(zhí)扇之手,擱在了后腰處,另一手則覆在前腰處。隨著樂聲稍強的兩個節(jié)奏,兩人的腰部都分別往左右一扭。白衣舞者的折扇,將后腰擋的連腰帶都沒露出半點,廣袖一直墜到了膝蓋下方,身形和黑衣舞者一般晃了晃,都不覺得他有扭腰。黑衣舞者的折扇,僅遮住了一半的后腰,遮住的那一半也朦朦朧朧,窄袖自然也遮不住裙擺。這一扭,還露著的那小半截后腰,更顯得彌足珍貴,讓人的眼神恨不得盯在那一片黑紗上。被半遮半掩的那半片,也讓人恨不得扯開折扇。裙擺被微微晃開,一晃而過的腿根,讓不少人覺得鼻子都要遭不住了。折扇“唰”一聲收起,兩名舞者相對,在舞臺中心小走幾步,換了個位置。這幾步走來,白衣舞者衣袂飄飄,似有仙風(fēng)撲面。黑衣舞者明明是同樣的動作,那微微開合的裙擺,衣線微晃的后腰,讓一部分人舍不得他離去,另一部分人恨不得抬手迎他向自己走來。不論觀者怎么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