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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璽道:“靈氣多寡對兩儀前輩有沒有影響我不知道,但謝前輩已經(jīng)結(jié)嬰,靈峰若能升級,對謝前輩應(yīng)該也是有些好處的吧?!?/br>孟染就看著宋璽道:“怎么忽然這么設(shè)身處地為謝前輩著想?”宋璽應(yīng)道:“鑒湖前輩來我派之前,謝前輩也教了我許多。謝前輩因我們奪峰而晉階元嬰,不過是機(jī)緣,總覺得還是應(yīng)該多謝這位謝前輩。既然謝前輩如今呆在天舞峰,我能做得也就只有這點事了。升級靈峰對于我派弟子來說,也沒有壞處。再則,靈峰靈氣充裕,鑒湖前輩也能舒坦些。”孟染便聽著宋璽說了好長一串,而后對著宋璽微笑。宋璽反應(yīng)過來時,也稍微愣了一下,才問道:“你笑什么?”“嗯?我笑了么?”孟染問。宋璽似乎也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解釋了很多,懶得解釋得宋璽表示:“試還是不試?”孟染又笑起來,躬身拱手道:“掌門師姐有令,師弟怎敢不從?!?/br>“那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下了?!彼苇t便拍了板。百靈上元舞是筑基修者就已經(jīng)能從門派玉簡中查看到的舞蹈,因為要求一百名筑基以上修為的修者同舞,就算是孟染,也還沒有機(jī)會一試。而且,此舞與天舞門的其他舞蹈還不一樣。其他舞蹈以領(lǐng)舞者為中心組成舞陣即可。百靈上元舞卻是以靈峰為中心,百名修者圍繞靈峰為基準(zhǔn)來組成舞陣。靈峰的位置和形狀不同,舞陣的形狀也會隨著靈峰而變化。與宋璽說定此事,孟染便回了吾思居,順便對寧司元問道:“升級靈峰對你而言,有好處嗎?”“雖說化虛修者肌化靈骨化玉,呆在靈氣充裕的地方,也會覺得更舒服。”寧司元應(yīng)道。孟染聞言點了點頭:“那明天就開始跳百靈上元舞?!?/br>寧司元聞言就笑了出來。升級靈峰這種事,自然是宜早不宜遲。翁曉嵐幾位執(zhí)教早就接到了宋璽的通知,新一批的小弟子和此前未筑基的弟子們,被暫時安排到了書樓內(nèi)。為了確保靈峰升級過程中弟子們的安全,孟染將寧司元也請到了書樓坐鎮(zhèn)。至于幾位客卿和客人,自然也被一并請進(jìn)了書樓內(nèi)。寧司元順手凝了張符,附在了書樓之上。看書樓上一道靈光閃過,已經(jīng)在廣場上站好的孟染等人及魏憶曉這一輩的九十多名弟子,便隨在孟染身后,踩著浮游步,往丙十九峰的護(hù)山大陣外掠去。銀色的星芒在護(hù)山大陣外撒了一路,隨著孟染腳下一朵曇花綻開,一道鈴鐺的搖晃聲傳了出來,這朵曇花往空中化出了九十九道與曇花相同的花影,往丙十九峰上旋轉(zhuǎn)著環(huán)繞而去。孟染腳下那朵曇花,也只剩下與飛走的曇花一般,若影若現(xiàn)的虛影,載著孟染在天舞峰上空的某處站定。與此同時,順著丙十九峰的峰體,很快就有一朵曇花在某個位置停止了旋轉(zhuǎn)。宋璽踩著浮游步,一個旋身就落在了這朵曇花之上。隨著宋璽在曇花上站定,同樣的情形再次發(fā)生。隨即是第三朵、第四朵、第五朵……每一個人在花影上站定時,都有一道搖鈴聲仿佛穿透亙古顫動而來。到一百人都站定之時,眾人腳下的花影也已經(jīng)相對凝實。屬于的簫聲,飄蕩在天舞峰上空,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待一百朵花影之上,都站定了一名天舞門的修者之后,屬于的舞蹈才真正拉開了序幕。這是一曲從指間開始躍動的舞蹈,孟染的食指挑動時,那道仿佛穿透的亙古的搖鈴聲,再次落到了下方觀舞人的耳中。其余九十九的人的動作與孟染也完全一致。繼而挑動的是中指,又是一陣搖鈴聲整齊的響起來。寧司元凝神往孟染細(xì)看去時,才發(fā)現(xiàn)孟染五指的指尖上,都套了一個指套,每個指套上掛著一個細(xì)小的鈴鐺。不僅如此,眾人的腰帶和褲腳,甚至身后的披肩上,也都各掛著一串細(xì)小的鈴鐺。在寧司元細(xì)看之時,眾人的又一個指間挑動了。一動、一搖。眾人的五指都張開之后,再往外伸展的便是雙臂。眾人的每一個動作,輕微,卻有力。每一道鈴聲也搖動的整齊、干脆、利落。寧司元敏銳的發(fā)現(xiàn),隨著空中百人的動作,浮游在天舞峰四周的靈氣,開始游動的更加靈活。到孟染等人的腰部開始顫動時,沉睡山體中的靈氣,似乎也開始蘇醒。很快,孟染等人的身體,就從腰部的動作繼續(xù)往下,在一臂往外抬起,一臂收攏在胸前時,眾人往下落腰,并抬起了腿。腳腕上的鈴鐺聲清脆的響起來,浮游在天舞峰外的靈氣,開始往天舞峰上匯聚。孟染等人的動作還在繼續(xù),在這個動作換成了對稱的另外一邊時,隨著那道鈴鐺聲,天舞峰的上空,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法陣。繁復(fù)的法紋比寧司元繪過的所有靈符都要繁復(fù),高懸在空中的法陣,往孟染等人所在的位置投下了一道道金色的靈光。每一位舞者都從這一刻開始,沐浴在金色的靈光之下。舞者的面容在瞬間被模糊,之前還隱約顯得妖嬈的身姿,在那一瞬間被鍍上了仙靈之氣。曇花的花影變得凝實,孟染等人的舞姿也發(fā)生了變化。接下來的動作,無論是旋身、轉(zhuǎn)腰還是抬肘,所有舞者的其中一條小腿都穩(wěn)穩(wěn)的立在花影的正中心。待這一套繁復(fù)的姿勢舞完,同樣的動作被換了另外一邊繼續(xù)。的簫聲也隨之變得悠遠(yuǎn),讓人想起家鄉(xiāng),想起記憶深處最為久遠(yuǎn)的東西,想起許多被忘記了的人,想起更多被忘記了的事……寧司元隨著那樣的簫聲,甚至有一個瞬間,思緒回到了仙魔之戰(zhàn)前,那時的滄源陸還沒有四分五裂,元司府的眾人也還好好的活在那片滄源陸上……簫聲愈發(fā)悠遠(yuǎn)的同時,孟染等人的舞姿卻開始變快了。似乎要將眾人從這樣的悠遠(yuǎn)中呼喚回來,一陣一陣的鈴鐺聲從最初的間隔許久,變得不太久,再而變得急促,進(jìn)而甚至激烈起來。激烈的鈴鐺將寧司元驚回神時,寧司元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夜幕竟然已經(jīng)降臨了。天舞峰頂金色的法陣,在夜空中耀目非常。金色法陣下的天舞峰上,則不知何時開始,靈氣都凝聚出了世間靈物的虛影。寧司元看著這情形,再感受著空中凝實到不可思議的靈氣,忍不住朝著書樓外的那只影影綽綽的靈鳥伸出了手。靈鳥甚至若有所覺的,朝著寧司元無聲的“啾”了一聲。這樣的情形,他只在中洲靈氣最盛的鐘離山境靈源府中見過。而靈源府只有在中洲的出竅期修者,覺得自己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