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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兩儀荒山但凡有天舞門想要的秘境,圓融派也絕不相爭?!?/br>孟染就覺得,說這句話的白風(fēng)雨,臉特別大!這秘境首先就不是你圓融派的,這兩儀荒山也不是你圓融派的,你說送就送,你問過其他人了嗎?再說了,我天舞門想要秘境,我自己難道不會去搶嗎?你這一開口就是好大的人情,但我們真的不敢答應(yīng)啊。第198章第一次懷疑孟染身側(cè),寧司元忽然伸手將孟染摟進了懷里,湊到孟染耳邊道:“看來,出去玩的事情,暫時不能成行了。”明明是密語,寧司元卻做出說悄悄話的姿勢。孟染被他親密的動作,弄得面上一紅,腦中已經(jīng)快要成形的想法煙消云散,只曉得對寧司元問道:“怎么說?”寧司元笑了笑,對孟染道:“他們在這里吵也不是個辦法,倒不如,讓你師姐借個地方給他們,坐下來慢慢談?!?/br>有寧司元坐鎮(zhèn),孟染也不擔(dān)心這些人會鬧出什么大亂子。寧司元后面這句話,并不是密語。宋璽聽在耳中,往孟染看了一眼,見孟染點頭,便踩著浮游步,往那些元嬰修者去了。寧司元卻不打算讓孟染摻合這些事,將人往懷里一摟,已經(jīng)往云舫內(nèi)走去。跟著宋璽登上云舫的諸位元嬰,只來得及看到天青色的長衣迤邐一地,飛揚的黑色發(fā)尾似乎還帶著些俏皮,天舞門那位元嬰被遮掩的幾乎不見身形。被請上云舫的禹舒圣君,心中卻有些忐忑。此前這位上人那一怒,余威仍在。如今卻能風(fēng)輕云淡的著人將他們請上云舫,總覺得,自己這行人的所為所求,在那位上人眼中怕是已被看了個通透。宋璽帶著人在云舫內(nèi)的茶室內(nèi)坐定時,寧司元也摟著孟染在云舫內(nèi)的室內(nèi)坐定了。孟染在軟墊上坐下來,也問道:“怎么忽然要允他們進來?”寧司元亦施施然坐了下來,道:“若只是守妄境那群人,自無需讓他們進來。一丈之地,哪里需要他們來讓?!?/br>孟染并非愚笨之人,寧司元這般說了,他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雖覺得有些不可能,還是問道:“難道,還能真能讓他們將這兩儀荒山都讓出來?”寧司元道:“守妄境讓一丈,青霞境再讓一丈,其他各境也跟著各讓一丈,可能也就真的讓出來了?!?/br>孟染道:“但,他們憑什么讓,兩儀荒山又不是他們的?”寧司元笑道:“你不如想想,天舞門要以什么地位,來接受各境的這份相讓?!?/br>孟染本就不擅長這些事情,否則天舞門的執(zhí)事長老也不會是烏長柳。孟染很想說,說話的方式能不能簡單點?對世事不通透的阿染,落在寧司元眼中,竟然也只覺得頗為可愛,怎么辦?對于確西洲的各境來說,兩儀荒山確實是一塊rou骨頭,卻是一塊rou長在骨頭里的rou骨頭。而如今,兩儀山境還多了一個比兩儀荒山更惹人垂涎的資源,那便是天舞門。偏這天舞門與兩儀荒山還不一樣。兩儀荒山仗著實力,邊邊角角也還能啃一啃。這天舞門卻有一位化虛上人坐鎮(zhèn),邊邊角角也得別人同意了才能啃得到。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今日這種事,或遲或早總會出現(xiàn)。在白風(fēng)雨說出那句話時,寧司元便基本已經(jīng)猜到了對方的想法。而現(xiàn)在,就看兩儀山境的這群元嬰修者是什么想法了。看孟染似乎還有些擔(dān)心,寧司元敞懷將人給抱了過來:“想不清楚就別想了,反正對天舞門而言,不算壞事?!?/br>云舫的會客室內(nèi),守妄境來人,與兩儀山境的諸位元嬰修者,賓分兩方落座。孟染既然沒來,宋璽便坐在了主座上,主座其后的隨座上則是白秋云、魏憶曉等人。當(dāng)然,就算孟染來了,在這種場合,以宋璽掌門之位,孟染也還是會讓宋璽坐在主座上。若忽略此地本是天舞門的云舫,單以這座次論,很有些玄妙。宋璽此前本來也只想,按寧司元所說,將這客室借給兩方相商,最后卻變成了這個局面。而等兩方將各自的話都說完之后,宋璽也陷入了沉思。座下這兩方,各有所求。卻將天舞門放在了風(fēng)口浪尖的位置。一直以來,天舞門與山海宮都保持著良好的關(guān)系,但此時,宋璽看向辰火圣君的眼中,卻有著權(quán)衡。宋璽就算修為不及,也從來不是好捏的軟柿子。宋璽轉(zhuǎn)向兩儀山境的這群元嬰修者,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以天舞門如今在兩儀山境仙盟的地位,似乎承擔(dān)不了如此大的責(zé)任。畢竟兩儀荒山,可不是一境兩境之人說了就算的?!?/br>這句話問得雖然是兩儀山境的各位元嬰,禹舒圣君卻已經(jīng)看向了白風(fēng)雨。白風(fēng)雨接到這份示意,傾身拱手道:“一境兩境之人說了確實不算,總得各境之人都說了,這件事情才能通得過。也確實如宋掌門所言,兩儀山境尚且不是天舞門說了算,這件事情總歸不太好談?!?/br>這次就輪到李辰火半晌不語了。良久,李辰火才看向了兩儀山境的各位元嬰,同時也是兩儀山境如今的仙盟座上客,道:“看來,兩儀山境仙盟的座次,是時候要變一變了。”不等禹舒圣君表態(tài),白風(fēng)雨很夸張的從蒲團上站起身,對李辰火甚至一躬身,道:“辰火圣君高義。”李辰火卻對這高帽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眼角甚至帶了絲狠戾,對白風(fēng)雨道:“也希望你們能將事情說到做到。”白風(fēng)雨應(yīng)得很是謙恭:“謹(jǐn)遵辰火圣君的囑咐?!?/br>言罷,白風(fēng)雨轉(zhuǎn)向宋璽,修為之事在白風(fēng)雨眼中,似乎從來不是什么值得作為資本的。對著宋璽,他同樣毫不猶豫就一躬身,道:“希望幸運如風(fēng)雨,能在有生之年,得見確西洲一統(tǒng)。”言罷,白風(fēng)雨便轉(zhuǎn)向了禹舒圣君,似笑非笑,問道:“禹舒圣君,對風(fēng)雨可還滿意?”禹舒圣君對他卻并不理會,對李辰火很是規(guī)矩的拱了拱手,道:“除四修境及九峰境丹蝶派之外,其余各派便由我等前往游說。”李辰火也很是規(guī)矩的回了一禮,道:“有勞。”如此說完,禹舒圣君便帶著自己所來的一行人,朝著宋璽也拱了拱手,告辭離開。待這行人都走了,辰火圣君等人也起身告辭。宋璽與眾人辭禮,卻道:“還請辰火圣君留步?!?/br>已經(jīng)站起身的李辰火,轉(zhuǎn)身與其余各位修者點了點頭,在自己的蒲團上又落了座。宋璽對白秋云等人道:“你們先出去吧?!?/br>今日之事,對白秋云尚有幾分沖擊,宋璽說完之后,白秋云還有些怔怔,被魏憶曉扯了扯衣袖,才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