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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聚攏,化作一張靈符,被寧司元收入了袖中。孟染將注意力重新轉回桌上,白瓷盅還往外冒著熱氣。寧司元將盅蓋揭了開來,一陣誘人的甜香從中飄出。寧司元也不說是什么,取了托盤上的兩只瓷碗,往碗中各舀了一勺,將其中一碗遞給了孟染。琥珀色的湯汁里,沉著數顆蓮子。孟染只嘗了一口,便道:“好吃?!?/br>寧司元笑著,自己也吃了一口,點了點頭才道:“看來我的手藝沒退步?!?/br>“不是符倌做的么?”孟染問。寧司元就又笑了:“不過以靈符為載,其中到底是我的元識?!?/br>孟染聞言,笑得牙都咧出來,捧著碗很給面子的道:“很甜。”寧司元笑,看得孟染將眼神都移開來,才道:“沒你甜?!?/br>孟染不理他了,埋頭捧著碗猛吃。等孟染回過神,一盅靈食除了那一小碗,其余全進了他自己的肚子。等孟染放下碗,那靈食的功效也開始體現出來了。仿佛暖流一般的元力,從胃腑中往肢體游走。被熨貼到的地方很是舒服,但這暖流卻散開的極慢,又讓人覺得難受。寧司元將孟染摟進懷里,掌中蘊氣,幫著孟染將靈食所含的元氣化開。絲絲縷縷的元氣被牽引到全身,孟染心知他舞上一曲,也能將這元氣化開。但有人寵著,心里舒服,身體也舒服,就格外不想動了。寧司元看著自己懷里貓一樣的孟染,覺得這個過程似乎可以持續(xù)的久一點。顧盼到吾思居時,見到的便是自己師父窩在師爹懷里的情形。天青色的長衣在廳內蜿蜒了一地,將一身深藍色長衣的孟染,襯得格外小。聽到顧盼的腳步聲,孟染周身還懶懶的。想到是顧盼,孟染便窩著沒有動。滿以為自家?guī)煾笗鹕淼念櫯?,沒等到孟染的動作。自家?guī)煹雌饋砗軡M意這情況,顧盼只好很自覺的自己低下了頭。不低頭,根本都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呀。“怎么過來了?”孟染問。“白風雨來訪?!鳖櫯螒軕岩勺约?guī)煾敢呀泴⑦@事兒給忘到了天邊。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顧盼:我昨日去見師父。魏憶曉:師叔說什么了?顧盼:不是,就是……emmmm……我?guī)煹е規(guī)煾浮?/br>魏憶曉:沒穿衣服?顧盼:???怎么可能?。。?/br>魏憶曉:……咳咳,那,師叔們還好啦。顧盼:??魏憶曉:我上次去見我?guī)煾?,剛完事,一身爪印和吮痕,他還不把衣服規(guī)矩穿好,炫耀一般給我看。顧盼:噗……魏憶曉:然后他就被你師祖父打了。顧盼:……魏憶曉:打完,我?guī)煾咐蠈嵾M去穿衣服,出來說事。顧盼:……第三卷:照見天下明第201章自請為門客別說,孟染愜意的還真是,有那么一瞬間把這事兒給忘了。孟染抬眼看了看外面,正是云霞初開的清晨。身體里的疲乏已經散去,依然懶懶的。白風雨這個人,孟染看不透,也不覺得自己擅長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對于白風雨的來訪,本身就不是太愿意理會。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他還是見一見比較好。正想著這些時,孟染便聽寧司元道:“見終歸要見的,但你可以晾他一會兒?!?/br>孟染聞言,便道:“既然見總歸是要見得,不是應該早去見早點好?”按孟染的性格,當然該如此。寧司元卻笑道:“但白風雨這個人,適合你晾他一會兒再見。”孟染就不問了,對顧盼道:“且將人帶去側殿,我過會兒再到?!?/br>“那我先去安排?!鳖櫯握f完,眼觀鼻鼻觀心就退了出去。出了吾思居,顧盼才舒了口氣。拍了拍有點紅的臉頰,沿著飛澗廊橋往外走去。等孟染把一身懶勁兒從身體里趕走,已是巳時。孟染整理好衣冠,一轉頭,寧司元側身倚在隨心座上,半點沒有要動的意思。知道這是不會與他同去的意思,孟染覺得也好,他自己都不想與白風雨有什么交際,自然希望寧司元也少與白風雨沾邊的好。孟染凝了水鏡照了照,確定沒什么不妥之處,才轉身對寧司元道:“我走了?!?/br>“嗯,早去早回?!睂幩驹獞?。目送孟染的背影往吾思居外去了,寧司元才從隨心座上起身。自從渡過星劫,修為進入化虛期,寧司元就發(fā)現了一件事情。星見天修者渡星劫之后,修為并不再隨著心法增加。孤啟星如何修行,他不知道。身為照見星的星見,他的修為似乎與主星的歷世息息相關。閉關之時,正值天舞門蓬勃發(fā)展之際,他的修為也隨之往上提升,彼時他以為這是雙修的功效。隨著天舞門的發(fā)展遇到瓶頸,他的修為也不再往前邁進。天舞門兩儀荒山之行,促動天舞門往兩儀山境盟首之位更近一步之后,他的修為也隨之有了觸動。天舞門往前的這一步,意味著天舞門將從兩儀山境,走向確西洲。這一切看似與孟染無關,然而實際上,若沒有孟染的存在,天舞門是否還存在都是未知之數。他是一路走來,才知道孟染對于天舞門的重要性。而白風雨,他又是為何要見他的阿染。白風雨此人心計謀略皆為上選,天舞門若要如白風雨所言,一統(tǒng)確西洲。天舞門所需助力,白風雨為不二人選。若他去了,他可能會忍不住會推動一二。但他并不想左右阿染的決定。他選擇不去,他想看看,他的阿染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寧司元從廳中走到了遠挑到崖外的觀景臺上,往飛澗廊橋那邊望去。孟染沿著飛澗廊橋往道合殿走去,披掛和衣袖上的飾帶,隨著對方矯健的步伐,甩出輕巧的弧度。修長美好的身形,被這套深藍色的法衣襯托出所有的優(yōu)點。他與阿染同行時,便總愛將人攬在懷里,企圖擋去所有人的視線。他的注視似乎驚動了孟染,正邁著步子往前走的人,回頭往吾思居的方向看了一眼。吾思居外的禁制仍在,孟染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水霧繚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吾思居。覺得自己想多了,但是想到寧司元,便忍不住嘴角微翹的孟染,并不知道自己此時是怎樣的表情。白風雨在道合殿的會客廳內已經坐了一個時辰,天舞門的舞蹈固然好看。那樣的一身弟子服,便只是立在那里也是好看的,更何況天舞門眾弟子的舞姿,還與曲意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