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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隨即,孟染便道:“此次作曲,便也是要將天舞門各處的優(yōu)勢顯現(xiàn)出來,助你們修行。待你們修至出竅期,其中區(qū)別便也能自行體會。屆時,便可游歷天下,感悟各處?!?/br>如此一來,孟染便帶著天舞門的這些弟子,將天舞門各處細(xì)細(xì)走了一遍。將各處劃出了更適合某些舞蹈的區(qū)域,并在這些區(qū)域內(nèi),將他所感悟到的舞蹈跳出,由顧盼即時記錄,并與諸人成曲。將這些事情做完,孟染便覺得,也確實到了他自己該游歷天下的時候。畢竟,以往他只能以眼感悟世間美景,如今他還多了能更深層次感悟美景的機會,不出去走走豈不可惜。至于詞曲之事,顧盼多年隨藝,如今也到了該出師的時候。而作詞之事,孟染自己都不擅長,就更不要提教授之事了。孟染不想在作詞這件事情上限時什么,也很想知道顧盼最終會辦成什么樣。畢竟,功法玉簡內(nèi)的要求,已經(jīng)是近萬年之前的了。而他自己的喜好,則是更接近前界。只有顧盼,雖或多或少受了些他的影響,到底還是土生土長的滄源陸之人,也更能代表屬于如今滄源陸的審美。幾日后,孟染與隨行的幾十名弟子,將天舞門上下各處都走了一遍。遣了眾弟子散去,顧盼隨在孟染身后,往吾思居的方向走去。一直沒有等到顧盼相問,孟染便自己開了口,道:“此次我去往南賢洲,你要同去嗎?”顧盼似乎一驚,站住了腳步,頗有些局促的看著孟染,道:“我……我…還是不去了?!?/br>“說起來,你早都結(jié)丹了,也有了能去往南賢洲的能力,竟沒有想過要回去看看嗎?”孟染這時細(xì)想起來,才覺得奇怪。顧盼早就結(jié)丹了,派內(nèi)其他弟子都是筑基就開始回去探親,只有自家這個徒兒,反倒是因為父母遠(yuǎn)在他洲,當(dāng)年一別便再沒見過。顧盼一雙秀目,偷瞥了孟染一眼,腳下甚至往左右各邁了一小步,顧盼才又正站在孟染面前,道:“師父能…順便去幫我看看嗎?”孟染這才意識到,徒弟這是…在害怕?不過想來也是,當(dāng)年他本就是逃出來的,甚至都沒能被他父親送到安全的地方。雖說后來印妝風(fēng)去看過了顧青安,也只是帶回了顧盼的元血琉璃墜。但若不是當(dāng)時恰好解開了顧盼的雷印,印妝風(fēng)能否尋到顧盼還是未知數(shù)。換而言之,若不是顧盼剛好拜在了天舞門下,能夠順利長大都是未知之?dāng)?shù)。顧盼對父母固然有孺慕之情,但那兩位對顧盼就不好說了。畢竟,這么多年了,顧盼都結(jié)嬰了,那兩位若是沒有遇到意外,也該都是結(jié)丹期了,竟然也沒有來尋過顧盼,這就也難怪顧盼會如此。孟染想通了這些,便也不再鄭重其事的問顧盼,而是帶了點兒不經(jīng)意問道:“自在宗是吧?若是路過,就順便幫你問一聲?!?/br>顧盼眼中明明有期盼,卻被他壓制到幾乎看不見。孟染有點心疼,朝著自家徒兒勾了勾手指。隔了約三尺站著的顧盼,偏了偏頭,朝著孟染走進(jìn)了兩步。孟染將這些年過去,依然清瘦的青年,一勾手摟進(jìn)了懷里,拍了拍后背,道:“不管怎樣,不是還有師父在嗎?”還有些無措的顧盼,立刻伸手緊緊抱住了孟染,應(yīng)聲的那個“嗯”字,都帶出了些哽咽。“你是我家盼兒,當(dāng)年你印師祖來要,我也沒給的?!泵先編еσ庹f著,嘆了口氣:“忽然不想去幫你問了,萬一找上門來給我搶走了怎么辦?”“呵!”差點就要哭出來的顧盼,聽了這么句話,忍不住就笑了出來。松開孟染,從自家?guī)煾笐阎姓鹃_一步,眼角飛紅處,隱約有些水色,顧盼抹了抹眼角??聪蛎先緯r,顧盼還有些不好意思:“師父?!?/br>孟染卻已經(jīng)一本正經(jīng)的交代道:“我不在天舞門的這段時間,吾思居就交給你打理了。歌會的事情,好好辦。這次歌會意義何在,你比其他人都要清楚。交給你,我也放心。”“嗯,師父放心?!鳖櫯螒?yīng)了,將那些心緒浮動,也壓了下去,語氣平靜道:“若有緣能見到鳳夫人和阿父,還請師父代我問好?!?/br>孟染笑應(yīng)道:“不僅會問好,還得感謝他們幫我生了這么優(yōu)秀的徒兒?!?/br>“師父!”顧盼很少直面自家?guī)煾傅目洫劊?dāng)下便不好意思了。“哎?!泵先拘χ鴳?yīng)了一聲,看顧盼要惱,輕飄飄說了句:“好了,你去吧。要出發(fā)時,自會再知會你們?!?/br>說完了,孟染腳尖一踮,乘風(fēng)輕身而起,往吾思居的方向去了。顧盼捏了捏指間,挺了挺剛剛被拍過的脊背,面上帶著頗為柔軟的笑意,往執(zhí)事堂的方向去了。聽聞孟染要去往南賢洲,宋璽就先張羅著,收拾了一堆用得著用不著的,用乾坤袋整理好了,送到了吾思居來。烏長柳說是要回去閉關(guān),卻與印妝風(fēng)說起了孟染要去往南賢洲之事。隨后,聽印妝風(fēng)說了南賢洲的諸多兇險。到底放心不下,帶著印妝風(fēng)親自來了吾思居一趟,將南賢洲較為兇險之處,給孟染交待了一二。只說這一二,倒不是印妝風(fēng)有所保留,只是以孟染如今已經(jīng)出竅期的修為,印妝風(fēng)以為,需要注意的也就只有這一二之地了。何況寧司元也會隨行,印妝風(fēng)都覺得烏長柳小題大做。但印妝風(fēng)也能理解烏長柳的心情,畢竟孟染此前也沒怎么出過遠(yuǎn)門,烏長柳這個做師兄的,又是天舞門的執(zhí)事長老,處理的事情多了,見得壞事自然也多,會為孟染擔(dān)心也是正常的。正是因為理解,印妝風(fēng)也就來了。閉關(guān)的倪飛,好不容易出關(guān),過來天舞門剛聽說了孟染出關(guān),便聽說了孟染要去往南賢洲。若是不論余事,倪飛倒是很想跟著孟染一起前往南賢洲。但如今的倪飛身為五音門的執(zhí)事長老,連來天舞門的時候都少了許多,哪里會有空跟著出去游歷。身在如今這個確西洲各派都在奮進(jìn)的年代,五音門想要在這個大時代中,不被大浪淘沙,如今五音門下的弟子們,比起倪飛等人剛?cè)腴T的那個年代要緊張數(shù)倍。馬上又是兩儀荒山按期開放的時機,此次五音門便在允許進(jìn)入兩儀荒山的名單中,倪飛此來便是為了此事。讓孟染最為驚奇的,是這都幾百年過去了,白秋云真是沉得住氣,這兩人竟然直到如今,還保持著純潔的摯友之情。而倪飛飛竟然也心大,這么多年了,都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的地方。該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好了,臨行前一晚,孟染與諸位親朋好友小聚了一場,才在第二日離了天舞門,與寧司元踏上了南賢洲之行。作者有話要說: 好,終于要出發(fā)去禍害南賢洲了!孟染:南賢洲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