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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哼唧出聲的茂雪,感受著身體內(nèi)充實的生息,拿黑黝黝的大眼睛,望著自家?guī)熓宓牡纻H,眼中全是感激之情。孟染沒忍住,就伸手摸了一把小雪狐。“嚕呼呼嚕?!币徊恍⌒木晚槒谋灸芎魢3雎暤拿诟惺艿阶约?guī)熓宓淖⒛繒r,才忽然覺得這樣是不是有點丟臉。寧司元只一眼就知道自家?guī)熤?怕是神思早都跑遠(yuǎn)了。只得開口問道:“天極山怎么了?你怎么會被埋在通洲的這處雪地里?!?/br>茂雪巴掌大的小身子這才猛然一抖,從寧司元掌心彈跳著站了起來:“天極山忽然失去浩天軸的支撐,從天極之處往浩天軸的所在跌去了?!?/br>“天極山跌落?”寧司元首先想到的便是浩天軸斷,然而若浩天軸當(dāng)真斷了,浩天大陣也就會失去效用,滄源陸六洲之上的靈氣,不會還是如此平穩(wěn)。“師父為了救下天極山下的各位前輩,全身修為化為星芒設(shè)下了天星陣,為了保存最后一抹生息,不得不在靈氣不濟時,干脆觸動了星劫渡,借機從北天境逃了出來?!?/br>“師兄去渡星劫了?”這種時候?渡星劫期間,修為全失,就與普通凡人全無二致,他的靈符是以修為為基礎(chǔ)進行尋找的,難怪他的靈符會忽然失去了師兄的蹤跡。“天極山跌落,靈氣震蕩,還更加霸道的吸納生氣。師父的星劫渡發(fā)動,順手把我?guī)Я顺鰜?,到了通洲之后,他修為所剩無幾,無法再兼顧于我,只能把我丟在這里。”茂雪說著,在寧司元掌心委屈的團成了一團,一副不再想說話的模樣。孟染:聽起來,總覺得有些慘。寧司元大約也是如此想,伸出手指在茂雪的白絨毛上揉了揉。而后就轉(zhuǎn)向孟染道:“天極山跌落,就算浩天軸暫時未斷,只怕也撐不了一千多年了,我們先回確西洲?!?/br>孟染問道:“不先去北天境看看嗎?”寧司元卻搖了搖頭道:“若如茂雪所說,浩天軸便已危在旦夕,必須各處都先籌備起來,我們有備而往才會比較妥當(dāng)?!?/br>孟染沒想到,危機竟然會來得如此之快。按寧司元所說去辦,也確實比較穩(wěn)妥。兩人身形一動,已經(jīng)從通洲所在,開始往確西洲返回。孟染忽然跟隨寧司元離開了天舞門,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與她知會一聲,宋璽便已經(jīng)暗自警惕。寧司元與孟染從通洲聯(lián)袂歸來,便直接找到了宋璽。天舞門作為如今滄源陸的第一仙門,宋璽所能調(diào)動的早就已經(jīng)不僅僅是天舞門,也不僅僅是確西洲。如今的仙盟早已隱隱有了兩分天下的趨勢,其一便是中洲仙盟,其二便是確西洲仙盟。南賢洲如今的仙盟,可謂是在天舞門的一手扶持下生成。東元洲的高階修者,也早都習(xí)慣了前來確西洲請教修為。中洲仙盟早已開始勢弱。當(dāng)然,天舞門崛起到如今,也不過五百余年。中洲仙盟卻早已存在了幾千年,想要將一陸之中心完全落在如今的確西洲,暫時還不可能。孟染將情況與宋璽說明后,宋璽立刻將確西洲全洲警戒令傳遞了下去。七尺等前輩也在收到孟染的傳訊后,迅速趕到了天舞門的掌門大殿。隨著七尺前輩來的,自然還有各派早已出竅期的修者們。隨著這些人的趕到,一道道門派號令也從玉牒論道堂,往確西洲各派傳遞。很快,天舞門客舍內(nèi),聞訊的其他各洲修者,也開始往自家的門派,發(fā)送命令。因為仙網(wǎng)的存在,這些就算以神念傳令,也還需要轉(zhuǎn)達(dá)的訊息,已經(jīng)在這一個瞬息,通過玉牒論道堂完成。看一切在宋璽的調(diào)度下井然有序,便也到了該往北天境確實的看看情況的時候了。寧司元已經(jīng)準(zhǔn)備與孟染一起出發(fā)時,孟染忽然突發(fā)奇想:“浩天軸吸收生氣,倘若我派弟子以元生之舞一路組陣進去,就算會被吸納生氣,是否也可以及時補足?”被全洲警戒令驚出來的烏長柳聞言,立刻相應(yīng)道:“師弟,我們組個九人陣,一起過去?”北天境的情況雖然惡劣,但既然茂雪一個元嬰期,但都能活著出來。出竅期的烏長柳等人同去,應(yīng)該問題也不大。寧司元想了想,便點頭道:“可以試試。若是不妥,便在爾等尚不深入時,將你們遣返即可?!?/br>天舞門中如今包括魏憶曉和顧盼在內(nèi),出竅期修者倒是能湊足九數(shù)。烏長柳一經(jīng)了應(yīng)允,立刻就招呼門下已經(jīng)出竅期的弟子,集合出行。孟染臨行,往七尺等幾位器靈前輩道:“小子就先行一步,派內(nèi)便暫時拜托給諸位前輩了?!?/br>七尺等人如今雖然也是出竅期,但本就是與修者共一軀之生息,這浩天軸竟然吸納一境之地的生息,北天境確實也就不適合他們前去了。倒是孟染將天舞門一干出竅期修者都帶走了,確實很有必要由他們看顧一二。七尺應(yīng)道:“哼,走你的?!睉?yīng)承的相當(dāng)干脆,還對孟染有些不滿。好像孟染不說,他們就不會護持了一樣。孟染還笑著打趣了一句:“不是前輩說,有事便開口的嗎?”七尺佯怒道:“這種事情需要你說嗎?”孟染這才與烏長柳等人,隨在寧司元身后,出發(fā)前往北天境。這一行十人從天舞門的山門方向遠(yuǎn)遁,此前坐在掌門御座上的宋璽,早已忍不住從座上跟著送到了掌門大殿的門口。北天境一地在宋璽這樣的修者認(rèn)知中,就算她如今修為已高,依然是神秘且兇險的所在。此行這一去,孟染、烏長柳、顧盼……無一不是她生命中重中之重之人。身為修者,宋璽感受著心上傳來的那份沉重,總覺得有些惴惴不安。七尺見宋璽面染憂色,勸解道:“那小子既然是星見天的修者,又做了阿染小子的道侶,他們便出不了什么事。”聽七尺說得這般篤定,宋璽覺得自己似乎被安慰到了,又忍不住對七尺前輩問道:“為何前輩這般肯定。”七尺傲嬌的哼了一聲道:“所為星見天,便是星之見者,窺天道之意,尋天下仙緣。阿染既然能被他選中,必然身懷大氣運。倘若身懷大氣運之人,也能這么容易就出現(xiàn)意外,我們這些老家伙,大概也就該死透了。”“七尺!”冷衡云聽著七尺這似乎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語,沒忍住就斥責(zé)般打斷了。“大氣運?”倒是宋璽,聽著這個詞,倒是從心底希望事實果然如此了。烏長柳便一直認(rèn)為阿染是身懷大氣運之人,若不是阿染,天舞門也不可能有今天。當(dāng)然,他們這種猜測,全無根據(jù),遠(yuǎn)不如七尺前輩說起來的這般令人信服。而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