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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栽到沙發(fā)下面的。 “你乖乖坐好?!?/br> 梅林不得不開口。 “我就在這兒,哪里也不去?!?/br> 菲比流露出了幾分委屈的神色,天,他真懷念菲比把喜怒情緒統(tǒng)統(tǒng)擺在臉上時的模樣。 說著梅林不等拉契夫開口,徑自坐到了沙發(fā)對面。 “你問她是否價值七千萬,”他直接了當?shù)卣f,“她當然值得,現(xiàn)在我親自與你詳談?!?/br> “所以,你才是加里親王背后說了算的那個?!?/br> “我才是那個拿著錢的會計?!?/br> 梅林面無表情地補充道。 拉契夫:“你打算拿錢贖人嗎,會計先生?” 梅林挑眉:“我有個可能更符合你心意的提議,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摩納哥,既然你愛賭,不如和我賭一把?!?/br> 真是個毫不意外的回答。拉契夫抬了抬另外一只手:“那么,你想賭什么?” 拉契夫和梅林之間的茶幾上散落著整一副撲克牌,后者迅速掃了一眼那些紙牌,然后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 梅林此行的目的不在于輸贏,不在于是否能從拉契夫手中“換來”菲比,而在于為艾格西和邦德拖延時間。 顯然打牌不能完成這個目的。 于是梅林向沙發(fā)后背一仰:“我聽說你是位國際象棋的高手,拉契夫先生。” 拉契夫略微有些訝異的挑眉。 他無疑是個高手,還是多年未曾接受過挑戰(zhàn)的那種。拉契夫依然攬著神志不清的菲比,他的手緊緊扣在女孩的腰際,似乎是察覺到了梅林的目光,拉契夫甚至挑釁般地向上挪了挪位置。 要是可以,梅林真的很想掏出槍這就把他斃了。 不為其他,拿著無辜者出言威脅著實下作,更遑論這位無辜者還是菲比。但梅林沒就此多言,他只是轉而緊緊盯住拉契夫:“如何?” 拉契夫:“我這兒可沒有棋盤,要是回城購買可是要花不少時間?!?/br> 梅林勾了勾嘴角:“要是你需要購買棋盤,那和我認知中的‘象棋高手’還有些差距,拉契夫先生?!?/br> 拉契夫被觸怒般抓緊菲比的后背。 靠在他懷里的姑娘嗚咽一聲,再次睜眼,像是要逃跑般挪動幾下,但被拉契夫牢牢地控制在原地動彈不得。 菲比:“啊,不舒服!” 拉契夫:“別動。” 而后他對著梅林抬了抬下顎:“你先。” 這就是接受了梅林下盲棋的挑戰(zhàn)。 他當然會,自詡聰明的強者不會忍受旁人的輕蔑,就算是再拙劣的激將法也會上鉤的。梅林堂而皇之地接受了他的讓步,直接開口:“兵至E4?!?/br> 拉契夫嗤笑幾聲:“一定要如此無趣嗎?兵至E5?!?/br> 梅林:“兵至F4。如果我是你,我會放開菲比讓她去休息,拉契夫先生。強迫一名女士伴隨在左右并非是紳士的行為?!?/br> 他的話使得拉契夫低頭看向了菲比,年輕的姑娘枕在他的肩側,纖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眸,欲睡半醒,精雕細琢的面孔安詳又美麗。 “兵吃兵。倘若你有標榜的那么紳士,我想你就不應該放任一名年輕女士衣衫不整且滿面淚水地跑出房間。” 梅林下意識地攥了攥手掌。 看來拉契夫的確做了不少調查,甚至知道那夜和菲比共處一室的是他。 他沉默片刻,開口:“象至C4?!?/br> 拉契夫:“后至H4。事實上,吉姆·格林,我很好奇,你們區(qū)區(qū)一家服裝店,哪兒來的這么多流動資金?” 梅林:“王至F1。稍加調查就能發(fā)現(xiàn)我們不僅做服裝,還有酒廠。” 拉契夫:“蘇格蘭威士忌酒廠,是個好選擇。兵至B5?!?/br> 梅林側了側頭,好吧,至少他對酒的品味不錯,棋路風格也是相當……難以捉摸。 “象吃兵?!?/br> “馬至F6,而這不足以解釋受你庇護的姑娘,會成為詹姆斯·邦德掩護,她只是個普通人?!?/br> “馬至F3?!?/br> “后至H6。你仍沒回答我的問題?!?/br> “沒什么值得回答的,如你所說,她的確是個普通人。兵至D3?!?/br> “所以你并不是。馬至H5?!?/br> 盲棋進行到這里,雙方才剛剛隱隱展現(xiàn)出了對峙的架勢。就在梅林的話音落下,菲比揉了揉眼睛,突然掙扎起來。 “吉姆叔叔!” 她艱難地抬起頭,試圖甩開拉契夫的桎梏。女孩發(fā)出幾聲毫無意義的聲音,可拉契夫依然不為所動。 “吉姆、吉姆叔叔……” 梅林蹙眉:“拉契夫,你放開她?!?/br> 拉契夫:“你這么擔心菲比小姐的安危,就不應該讓她赴約,吉姆·格林——或者說,皇家特工的軍需官梅林?!?/br> 梅林的動作驀然一停。 果然是這樣。 早在拉契夫對著菲比的攝像頭說出他購買公寓的假名時,梅林就隱隱猜到了這點。梅林的身份檔案并不在皇家特工的資料庫里,這意味著向他提供消息的人,不僅了解皇家特工,甚至可能是內部人員。 梅林不怕泄密,在二十一世紀沒什么秘密是百分百尋覓不到的。作為支撐著整個特工組織的后勤官,他有著不下百種方式應對此事。 而今夜的應對方式就是,他們必須拿下拉契夫,抓住他的把柄。 “馬至H4,”梅林看似無動于衷地繼續(xù)開口,“拉契夫,放菲比去休息,我會陪你下完這局棋?!?/br> 拉契夫僅剩的一只眼里浮現(xiàn)出意味不明的情緒。 “后至G5,”他接道,“不要自亂陣腳啊,梅林?!?/br> “馬至F5,這是你與我之間的事情,放開菲比。” “兵至C6?!?/br> “兵至G4,放菲比去休息,拉契夫?!?/br> “馬至F6,菲比,你怎么想?” 被點名的菲比不耐煩地撐起身體。 她有點找不清方向,也沒什么力氣。什么藥物才能使得菲比成這個樣子?梅林的腦海中飛速略過幾種藥物的名字,他更有些不安。 “吉姆……梅林,梅林!” 就在菲比再次試圖掙扎開拉契夫的懷抱時,男人的義眼眼角滲出了淡淡血液。這次他察覺到了,拉契夫不得不松開了手,抽出手帕。 他一松手,菲比總算是得到了機會。 女孩一個翻身,從沙發(fā)上跳到地上。她行動之前梅林就想提醒她腳傷的上,可菲比的速度依然迅速,梅林沒開口之前她就踩到了地上。 梅林深深吸了口氣。 不等菲比痛呼出聲,他已然站了起來。 類似的事情在此之前已經發(fā)生了許多次,早有經驗的梅林一把接住了向前撲倒的姑娘。她滿滿地栽進梅林的懷里,幾乎是同時,梅林迅速地嗅到了菲比身上不濃不重、卻足以掩蓋女孩本身氣息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