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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淑柔被雪穎這樣毫不留情的當面駁了話,臉色變了變,她懷著最后一點希望側(cè)頭看向另一邊的雪怡。 雪怡錯開眼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魏淑柔見她們這般樣子,一時心涼,她知道這二人也是捧高踩低之輩,卻也萬萬沒有想到她們薄情寡恩到這般地步。 魏淑柔這邊且先不提,左央趕去了祠堂,一進門就口中喊著,“云娘。” 左云裳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跪在蒲團上,聞聲也不回頭,倒是一旁的左粟活似見了親爹,“大伯,你快放我們出去吧!” 看守祠堂的下人們都好似啞巴瞎子,這兩日不管他們二人是隨意在祠堂中走動,還是坐在桌邊吃飯聊天,甚至睡覺都只當沒看見。 算起來在蒲團上跪的時間也只有江伯一天幾趟跑來看的時候才裝模做樣跪一會兒。 左云裳在祠堂跪了多久,左央心中就惦念了多久,只是決心要給她一點教訓(xùn),幾次走到祠堂前都忍住了沒有進來見她。 此時見到掛念了許久的女兒,一時年近中旬的大男人紅了眼眶,“云娘,別跪了,快起來,咱們回去休息。你想吃什么好吃的只管跟爹講,爹去給你買些新首飾新裙子,過兩日帶你上山游賞如何?” 什么教訓(xùn)不教訓(xùn)的都拋到了腦后,他滿心后悔,只覺得女兒養(yǎng)的驕縱些也沒什么不好。不過是孩子之間的嬉鬧,實在不該罰的太重,他素知云娘性情執(zhí)拗,卻沒想到她會這般執(zhí)拗。 從小到大云娘一直讓他捧在手心,哪里吃過這么大的苦頭。 左云裳一貫是最好哄的,只是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 她仰頭看著牌位,負氣道:“柔meimei最喜歡新首飾,你拿去給她吧。” 左央走上前想摸一摸她的頭,低聲道:“云娘,爹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你知道爹從來最疼的都是你?!?/br> 左云裳側(cè)頭躲開左央的手,扭過頭不愿說話。 左粟在一旁看的著急,他伸手推了推左云裳提醒她見好就收,他是真怕她再拉著自己跪上兩日。 雖說這祠堂呆著也不算太難受,可委實是太無聊了。 左央苦心哄了幾句,許了重利才將左云裳帶出了祠堂。 丹朱月白早指揮著院中的仆役在屋中備好了熱飯熱菜以及熱水,處處照顧的都十分妥帖。 她先是好好的吃了一頓,讓二人按著又仔細洗了身上的塵土。吃飽喝足,渾身的筋骨都泡在熱水中揉了開去,疲乏一掃而去。 她懶洋洋的躺在軟床上將腿搭在月白腿上任由她們?nèi)嗯克?,像只在陽光下打著盹的貓兒?/br> 丹朱細細的給她胳膊上沒褪去的淤青揉藥,“二少爺早跟我們講了今日一定會放小姐出來,這些東西我們早早就備下了。小姐這兩日沒回來,我們都快擔(dān)心死了。月白與我早早去給祠堂那些仆役塞了銀子,二少爺又派人敲打了一番祠堂的仆役。小姐這兩日在那邊沒受什么委屈吧?” 月白看了看左云裳如玉般的長腿,“除了上一次摔跤的淤痕沒散,小姐腿上沒有新的淤痕,這兩日肯定沒怎么跪。” “原是你們動了手腳,我說他們怎么跟瞎了一般。我這兩日沒受什么罪,”左云裳頓了頓,想起另一茬,“魏淑柔那邊呢?” 她可不愿意看到魏淑柔什么罪都沒受。 丹朱冷笑一聲,“小姐放心。我和月白一聽到消息就去想法子將原本看守佛堂換成了幾個府中性格最古怪的婆子,表小姐在她們手中絕對討不了好去?!?/br> 月白在一旁溫柔的笑道:“此事還要多虧了二少爺?shù)拇螯c幫忙,二少爺不止打點了佛堂,四處還打點了不少。只怕表小姐從佛堂中出來后日子也不會太好過了。我方才聽聞她已經(jīng)看過大夫,說是那腿至少半個月都不能下床,若是保養(yǎng)不當,日后說不準還會留些隱疾。 小姐若是一早跟我們說您看不慣她,不必您親自動手,在咱們府中還不是有一千種一萬種法子治她。保準她吃了虧也說不出話來。” 第23章 “你們做事穩(wěn)妥我自然是放心的,”左云裳頓了頓,含著蜜餞口齒不清道:“只是我覺著有些事情當面來做更好玩。那一日你們瞧見沒有,我扇了她兩個耳光摔了那些東西之后她那個表情。哈哈哈哈。她那張臉,哈哈哈哈?!?/br> 她一想到那日的情景就忍不住又樂了起來,丹朱忍不住同她一起笑,“是啊,那一日表小姐臉都青了,哭得臉上脂粉都混在一處。哈哈哈哈哈?!?/br> 月白輕輕的嘆了口氣,低聲道:“小姐您還是孩子心,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長大?!?/br> 左云裳笑得乏力,她攤在床榻上望著云色的床頂在心中暗暗想道,永遠做左家的大小姐不長大也沒什么不好,做左家的嬌嬌兒的日子可比在宮中做太子妃快樂太多了。 兩日后便是凌江祭,這一日熙州的男女老少都會參加沿著凌江舉辦的祭典活動,人頭涌動熱鬧非凡。 左央將左云裳從祠堂中哄出來時許了諾要讓她出門游玩,剛好趕上祭典自然沒有阻攔的理由。 左云裳許久沒有出門,此時看什么都覺得新奇有趣的要命。 她指著不遠處的彩樓興高采烈道:“呀,黃黃你看那個彩樓,那么大一朵花,真是太好看了。我要去看看?!?/br> 葉裕衣還未來得及答話,便見著她游魚一般躥進了擁擠的人群里。 丹朱月白熟練的跟了上去,幾個護衛(wèi)心中暗暗叫苦,但也只得艱難的跟在她周圍,生怕一個錯眼就將人給看丟了。 往日跟丟左云裳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她簡直就是左家護衛(wèi)的克星。 左粟拽了葉裕衣一把,“愣著做什么?快點走啊?!?/br> 這凌江祭著實是熱鬧極了,沿街的店鋪都張燈結(jié)彩,各處都是吆喝聲,賣糖糕的,賣小人的,賣香油的,賣糕點的,賣首飾的,一時令人感覺目不暇接。 街道上男女老少各色各樣的人都有。 左云裳看完了彩樓又買了一堆各種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她自己買的多,偏偏不愛拿,也不叫自己的丫鬟拿只管往左粟和葉裕衣的手中塞。 葉裕衣頭頂著兔子耳朵的木飾,左手捏著支糖人,右手抓著一把不知有什么用處的小木雕,胳膊下面還夾了個傻里傻氣的布娃娃。 他面色陰沉的快能擰出水來,“左云裳,你要買就自己拿著?!?/br> 此處似乎格外擁擠而喧鬧,左云裳垂首盯著攤販身前用面蒸出的兔子目不轉(zhuǎn)睛,手伸在袖中便又是要掏銀子了。 葉裕衣以為她沒聽到自己說話,他聲音大了一些,不耐道:“你怎么看到什么東西都想買?” 靈越樓是懷明城中最好的酒樓,早半月就讓人將位置訂了空,今日凌江祭能坐進去的都是非富即貴。 此時靈越樓的二樓窗邊坐了幾位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