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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么能這樣對待我們小姐?這也太過分了。你跟他們講清楚我們是誰了嗎?” 落霜連連點頭,“說了的,一開始就說了,但不管我怎么說。他們都不讓進?!?/br> 寧韶垂下眼,微微蹙眉。 美人蹙眉最是惹人憐惜,落羽臉色沉了下去,“小姐,我去跟他們說!真是長了見識,這宮中竟還有您進不去的地方,太后與陛下的寢殿也未見得這樣攔人的。況且,況且您,,您……” 她說到這里見著寧韶眼底已經(jīng)有了淚光,自知自己說到了讓自家小姐最為為難痛苦的事情只好急急的艱難頓住,深吸一口氣,“總之他們這太沒道理了?!?/br> 她懷著怒氣大步走到門前,懷夢臉上掛著笑跟她打招呼,“落羽姑娘好久不見?!?/br> 落羽瞪了他一眼,“別跟我套近乎,我家小姐好心來探望太子。你們?yōu)槭裁床蛔屵M?方才那么多人都進去了!” 武安見不得她這副猖狂模樣,況且他們也耐心的將理由說了不下三四遍,好話都說盡了這些人還是糾纏不休,泥人都來了火氣。 他似笑非笑的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寧六娘,問道:“你們既然知道方才不少人都進去了,為什么方才不來,此時才來?話說回來,咱家也是好些日子沒見著落羽姑娘你和你家主子了。怎么今日寧小姐到想著來探望了?” 他冷笑了一聲,“這么多日子沒見,我還以為寧六娘忘了我們東宮的門往何處開呢?!?/br> 方才人人都來了,她寧六娘不來,卡著眾人離去才來還能是為了什么,不過是為了不在眾人面前跟太子沾上什么關系,又顧忌著名聲要給自己留點臉面。 太子自熙州回來后,寧小姐三天兩頭的來東宮探望,時常還能在宮中偶遇。 自太子病倒,寧六娘倒是消息全無再未踏進過東宮一步,不知道還以為她寧六娘病的走不動道了呢。 一旁聽著的東宮眾人心中門清,看著落羽的目光也帶了三分嫌惡。 落羽被當眾掃了面子,她一時不可置信又極為憤怒。 從前她與寧六娘也沒少來東宮,這二人向來對她們笑臉相迎,何時體會過這等冷遇。 況且如今太子不比從前,按著她的想法,這些人一定巴結(jié)著她們都還來不及。 她漲紅了臉,怒視武安,“你怎么說話的?你會不會說話?我們小姐可是好心來探望太子,你們竟敢攔我家主子?你們配嗎?!我家小姐是什么身份,你們心中不清楚嗎?來日我家小姐做了太子妃” 懷夢聽著她這副‘我家主子來見太子,太子該感恩戴德’高高在上的施舍語氣也冷下了臉。 寧韶見落羽點破了自己最難堪的心事,臉上閃過一線慌亂,連忙大聲打斷她,“落羽!” 落羽不情不愿的閉了嘴,寧韶上前對武安擠出一個笑容,素日總能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此時有些僵硬,“是落羽失言了,我們這就離開。若太子醒了,請將這封信交給他?!?/br> 她從袖中抽出一封書信遞給武安。 武安抽走書信,冷漠的抬手道:“不送?!?/br> 寧韶帶著一群宮女離去,落羽不忘回頭低聲用只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威脅道:“敢得罪我們小姐,待太子死了。我看你們二人還有什么好日子過?!?/br> 她說完這話就轉(zhuǎn)身追上了寧韶。 一行人迎面而來,左云裳看見寧韶腳步一頓,繼而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往前走去。 倒是落霜和寧韶多看了一眼那人群之中格外美麗的少女,她低聲問著落霜,“宮中新進了妃子嗎?” “沒聽說有新人入宮,這般容色入了宮也不該岌岌無名才是啊?!甭渌惨荒樒婀?,她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一眼那少女,“可惜了,她們來晚了肯定也進不去。” 第46章 誰料她這話一落就見著方才一點都不客氣的武安揚起一臉笑容, 上前將人往里迎去, “左小姐,您可算來了?!?/br> 懷夢臉上也重新露了笑容, “左小姐再不來, 小的都要去請您了?!?/br> 這二人口中說話沒有半點避著旁人的意思,聲音順風傳了來,讓寧韶的腳步都邁不開了。 她怔怔地看著那扇緊緊閉著的殿門被緩緩拉開, 少女只是隨意的對武安懷夢點了點頭,從容地邁步進了殿門,身影消失在閉合地大門里。 武安殷切地跟在她身后,垂頭弓腰笑臉迎人小心翼翼。 那種態(tài)度從前寧韶只在武安伺候太子時見過。不比懷夢見誰都帶三分笑,對誰都客客氣氣地。這位武安公公素來對待除了太子之外地其他人都是頗有幾分傲踞。 她寧六娘進不去的地方, 這姑娘竟輕而易舉的便進去了, 還仿佛與武安與懷夢都十分熟絡,就連一旁地宮人們也沒有一個對少女到來露出什么驚訝地表情, 仿佛這只是一件很平常地事情。 落霜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扇大門合上, “這,這算什么?他們不是說東宮閉門謝客,什么人都不能進嗎?為什么那個女人竟然能進去?還是武安親自給迎進去。” 寧韶眼眶紅了, 她垂下眼,長睫微顫,委屈道:“或許……這扇門是只有我不能進?!?/br> 落羽氣憤地捏緊了拳頭,“這些惡奴,我非得跟他們好好掰扯掰扯。他們怎么能這樣欺負小姐?!” 寧韶拉了落羽的袖子, 眼中噙著淚水,“罷了。我們走吧?!?/br> 落羽對著寧韶的表情,心中一時也十分難受,她點了點頭沒有回頭再去找事。只是怎么想怎么都覺得憋屈。 “小姐,你就是心太好了才讓這些奴才都敢騎在咱們頭上來。” 左云裳入殿時,葉裕衣正坐在床邊梳理長發(fā)。 她看著他身上素白的寢衣笑道:“殿下這是躺了一上午?!?/br> 葉裕衣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梳子上,挑了挑眉,“想要?” 左云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眼中亮晶晶的,“我在東宮日日住著,吃殿下的,用殿下的。內(nèi)心十分忐忑,總想著要回報殿下一二,怎么好意思拿殿下的東西……” 武安詫異的看了一眼左小姐,心說這可不像是左小姐說的話。 那小木馬,她拿的時候可沒見著有什么忐忑的,倒是方才還回來的時候十分不舍。 葉裕衣捏著梳子,“你到底想說什么?” 左云裳期盼的望著他,“我來替殿下綰發(fā)吧?!?/br> 左云裳的梳頭功力葉裕衣也是親眼見過的,他稍一猶豫,她便上前扯著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晃了晃。 他嘆了口氣,將手中地玉梳給了她,“罷了?!?/br> 大抵是因為這一次人醒著能說話能喊疼,左云裳下手倒是輕了很多,她專心的給他梳理如云般細軟的青絲,就像是得到了一個新的玩具。 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