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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沛還進(jìn)一步做了個要命的聯(lián)想和大膽假設(shè)。 城外匪盜橫行,天子腳下居然出現(xiàn)了悍匪。今時今日滿殿中沒遭到悍匪搶劫的大人屈指可數(shù),他們今日已然敢搶掠百官與親王,他日未必不會進(jìn)攻皇宮。 問題來了,這些匪盜從何而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是被靈國公聚集起來的百姓,聚集起來之后又逃走,由民變匪。 許沛就這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答案的問題進(jìn)入了更深一步的探究設(shè)想。 這些匪盜真的是那么簡單的逃走了嗎? 一群百姓怎么可能突然一夜之間就變成匪盜。他們?yōu)槭裁匆獡尳?,搶起達(dá)官貴人都不見手軟,連親王他們都敢搶。 他們哪來這么大的膽子? 他們搶的又是什么? 若是饑民,搶的應(yīng)該是糧食,可他們什么都搶,金銀珠寶美人書畫,甚至于兵器,包羅萬象。 搶的還很有組織和紀(jì)律。進(jìn)退得宜,還會用策略佯攻,以至于城外沒一家別院莊子能幸免于難。派出去剿匪的京城駐軍次次都是無功而返。 這種有組織的搶劫一定是有人cao控。 是誰在cao控這些匪盜? 誰把他們聚集起來,那么誰就是cao控他們的人,誰招來的人,誰就該為此而負(fù)責(zé)。 陳兵天子腳下。 這不是不臣之心,那么什么又是不臣之心呢? 這不是謀反,還有什么叫做謀反! 有理有據(jù),層層論證,聽得許多人都出了一背的冷汗。 四面八方投向?qū)幖胰说哪抗庵卸己藢徱暎邶堃紊系挠⒆诙甲兞四樕?/br> 就連寧建光的兒子都慌了神,他抬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右前方的寧建行,急切的低聲問道:“叔叔,此事當(dāng)真?父親當(dāng)真如此謀劃?” 許沛的話音落,靈國公的老冤家李虛緊隨其后,大聲斥道:“靈國公仰仗貴妃與太后的寵愛,目無王法,天下人苦此獠日久。 如今此獠身懷異心已成大患,若不除之,我大齊危矣!請陛下誅賊!” 李虛這振臂一呼,高堂之上又跪下一片官員為此請命。寧建光眼尖看出這些人中大半都是沉寂已久的□□羽, 想來從他們寧氏一族侵占民田到那些人叛為匪盜,再到以太后與晗王詔令寧建光入宮,一步一步背后都是這些人早已準(zhǔn)備好的謀劃。 若不是晗王向太后告狀,若不是因為是太后詔他們放松了警惕,寧建光不會輕易沒有準(zhǔn)備入宮,他們未必會疏忽大意至此! 這些人沉默的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入陷阱,默不作聲地將繩索套在了他們寧氏一族地脖子上,才圖窮匕見猛地拉緊了繩子。 脖子上已經(jīng)被套上繩子的人在痛苦中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上居然已經(jīng)有了致命的繩套,只是此時醒悟地已經(jīng)太晚了。 他們是落入圈套里無法掙脫的獵物。 寧建光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些注意到,一早就搞死這些太子殘黨。 貴妃有孕之后,他們就太過于順利了,這些太子的黨羽不是默不作聲地降低存在感,就是已經(jīng)改換門庭。 這種假象讓他們放松了警惕,他們以為……以為這些人已經(jīng)對太子死了心,放棄了那個病重的太子。 誰能想到他們竟然賊心不死在準(zhǔn)備這樣致命的圈套要拼死一搏。 一群沒了主子的狗竟還能這般齊心,簡直不可思議! 寧建行想到這里,心知若這些人早有準(zhǔn)備,那么宮中的太后貴妃與寧建光只怕已經(jīng)兇多吉少,情形未必能好到那里去。 他渾身一顫,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悲聲道:“臣兄深受皇恩,絕無半點(diǎn)異心。我寧家一片忠心日月可鑒!陛下——” 英宗神色悲痛,“朕敬重太后,寵愛貴妃,待你寧氏一族更是不薄。你們怎么敢!” 寧建行痛不欲生嚎啕大哭,趴在地上重重地磕頭,“陛下,臣冤枉??!臣兄更是冤枉!我寧氏一族絕無謀逆之心!” 勝負(fù)已分,現(xiàn)在無論他再說多少句冤枉都已經(jīng)是無用。 寧氏一族獲罪,皇帝仁慈,念及往日舊情,只誅首惡,將寧家獲封國公的寧建光寧建行兄弟壓入大牢秋后問斬,其余子侄流放邊陲。 宮中的貴妃降了一級,由貴妃降為寧妃,念在身懷龍嗣并未重罰。 太后憂思日重思念先帝,因而離宮去為先帝守陵。 天下人人額首稱慶,舉國歡騰。 稱頌貴妃的風(fēng)氣早已經(jīng)是過去式,自方鈞那首長詩出來便掀起了新的批駁貴妃的浪潮,貶低貴妃妖媚惑主,品行不端的詩文與日俱增。 尤其在靈國公侵占民田,變良民為奴,浪費(fèi)民力修建高臺起,寧氏一族的名聲急轉(zhuǎn)而下,如今已經(jīng)堪稱聲名狼藉。 當(dāng)初的貴妃,如今的寧妃在文人的詩句文章中天上的神女佳人,變成了自奔為妾不知羞恥的浪蕩妖女。 如今寧氏一族倒下,更有許多文人審時度勢的跳出來又開始為英宗寫起謳歌賢明的詩文。 英宗沒有任何錯,他只是被太后與貴妃蒙蔽的好人。 看啊,他那么寵愛貴妃,那么孝順太后,如今雖然識破了寧氏一族的險惡,但還是仁慈的留了太后與貴妃以及寧氏族人的性命,只是略施懲戒。 這是一位多么仁德善良的明主。 不管什么樣的場景下,永遠(yuǎn)都不缺找出各種角度唱贊歌的人。 左云裳若有所思的問道:“這么說,咱們東宮的門終于要開了?” 第63章 葉裕衣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他側(cè)眸望著她, 舍不得轉(zhuǎn)開眼,“東宮門開了之后, 云娘想去哪里玩?” 他又想起自左云裳入宮以來幾次遇到的刁難, 眼底閃過一線暗色,“現(xiàn)在寧妃已經(jīng)被圈禁在岫玉宮,以后云娘在宮中可以隨意走動, 不必再擔(dān)心會被人刁難?!?/br> 一想到那女人做了些什么好事,他總覺得如今還是太便宜她了。 左云裳雖沒言明想出去的話,但東宮的地皮都快讓她踩熟了, 日久天長明顯能看出她的狀態(tài)不如在熙州時好,像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鳥兒, 羽毛都可憐巴巴的耷拉了下來。 左云裳一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側(cè)頭想了想,“等能出去了, 不如出去得更遠(yuǎn)一點(diǎn), 去城中轉(zhuǎn)一轉(zhuǎn)?!?/br> 說到這里,她將半個身子都湊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你說了要帶我出去玩可不能反悔!” 葉裕衣一抽袖子將她帶得撲到在了他的懷里,他撫著她的面頰,垂眸望著掌心那張明艷動人的面容,“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情,什么時候反悔過?” 突然無限湊近的這張臉讓左云裳心口重重一跳, 她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你,你別亂來啊?!?/br> 臉上表情氣勢十足,說起話卻結(jié)結(jié)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