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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法的人才。孤看你就很合適,宮宴散了便去使館吧?!?/br> 能得到太子的贊許可以隨使團出使海外說起來時為國爭光,就連家族都會因此沾光,日后她的姐妹出嫁都可以說是,‘那個隨使團出使的周四娘的姐妹,周四娘的禮儀極好,她的姐妹定然也不會差?!?/br> 但對于她本人來說……她從沒有想過要離開京城。 出使海外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少年,其中更不知道會有多少險阻和波折。屆時即便她能順利的回來,父母說不定都已經(jīng)逝去,她白白蹉跎了歲月也嫁不出去了。 出使絕不是貴女的好去處。好好一個錦繡堆里嬌養(yǎng)出的貴女何必去吃這種苦頭? 周蘭面色一變,她有心想求情,但觸及太子陰沉的目光,肩頭一抖,生出許多的畏懼來,一時間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此后直至左云裳離席,她都未敢再多言一句。 二人走出大殿已經(jīng)是月上柳梢頭。 宮宴上的菜品都極為美味,以至于左云裳吃了不少東西,此時捂著肚子還忍不住回味方才喝到的那碗魚湯的鮮美。 葉裕衣從靈玉手中接過披風替她披上,她難得乖順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擺弄。 “夜里風大,你穿的薄,這一路上就先披上。” 她仰頭看他,“黃黃,今天我看你都沒怎么吃東西。宮宴上的菜品很不錯,不吃也太虧了?!?/br>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腹部,柔軟蓬松的裙擺讓他一撫便顯出個極圓潤的弧度。 他好笑道:“我雖沒吃什么,但我的太子妃看來連我的那一份是一塊吃了。倒也不算虧?!?/br> 身后傳來有人走近的腳步聲,宮人向著他們二人身后的方向行禮,“見過晗王殿下。” 葉裕衣面上的笑意淡了,他并未回頭,只是認真垂首就著月光將手中的繩結(jié)打了個漂亮的如意扣。 葉鶴塵先對左云裳一笑,“太子多日未見,看來身體是大好了,真是可喜可賀,不枉叔叔我替你擔心了這么久。 左小姐,今日這一身紅裙很適合你。我手中有一套金簪一直沒有合適的主人,今日看到你,我方才知道它的主人是什么樣子?!?/br> 他抬了抬手,便身邊跟著的侍從早有準備的捧著一個匣子上前遞給左云裳。 “一點薄禮,比起皇兄與皇嫂的翡翠金絲雙鳳鐲算不得貴重。還望左小姐不要嫌棄寒酸。” 葉裕衣往前走了一步擋住葉鶴塵看向左云裳的目光,他冷淡的對葉鶴塵頷首道:“八皇叔。好久不見。東宮不缺金飾,這薄禮侄兒心領(lǐng)了?!?/br> 葉鶴塵摸了摸下巴,“總覺得你都要把我叫老了不少。何必這么客氣呢?” “八皇叔這些天往東宮送的香料和藥材,我看了看,皆是美容養(yǎng)顏之物。想來怕是八皇叔將送給其他宮的藥物送錯到東宮了?!?/br> 少年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冷意,葉鶴塵錯開眼,咳嗽了一聲,“哦。可能是吧?!?/br> 總不好當面說這些東西送去不是給親侄子,是給那漂亮的侄媳婦。 這小子說送錯還算給了他一點臉面。 “我已經(jīng)差人給您退回去了。聽聞八皇叔城外的別莊丟了幾個姬妾,其中還有一位懷有身孕的。皇叔姬妾雖多,子嗣卻不豐,不知現(xiàn)下懷有身孕的那位美姬可找到了?” 葉鶴塵身體一僵,葉裕衣這話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言下之意是他不僅女人多,還年老得沒法讓這些姬妾生育子嗣。 殺人誅心,他最痛心得一點莫過于這么多的女人竟沒幾個能懷孕。 “殿下不知我心中憂苦?!彼戳艘谎廴~裕衣身后的影子,頓了頓,思索著怎么繼續(xù)往下圓。 他從不認為多情是罪過,但有時的確會惹小姑娘討厭,尤其是在這些姑娘還沒有靠近他的時候。 葉裕衣打斷了他,“沒有找到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一幫皇叔?!?/br> 第68章 “太子病了這么久, 或許不知道去剿匪的何大人王大人都接連無功而返。此事并不容易。這些刁民實在兇殘可惡?!比~鶴塵神色落寞, 嘆氣道:“這幾位美人是我的傷心事,還望太子不要再提了。往事不可追?!?/br> 葉裕衣淡淡道:“首惡已伏法, 這些民眾并非刁民, 只是被那些狼子野心的罪臣帶入歧途。聽說皇叔不是也恨那首惡入骨,才特意將他叫入了宮中?!?/br> 葉鶴塵神色一變,他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這才驚覺不知不覺間少年已生得與他一般高, 再不是記憶中單薄纖弱的孩子。 記憶中那張陰柔秀美得像個女孩的面容此刻在月光的籠罩中顯得格外陰冷。 那雙黑漆漆的眼冷漠中更參雜了其他的東西,一些更加危險的暗芒, 不久前宮中那一場驚變重新浮上葉鶴塵的心頭,他丟了美人和美人腹中的孩兒,急急得入宮向母親告狀。 母親動怒叫來了舅舅。 他沒想過這個決定竟會要了舅舅的性命, 逼得母親不得不離宮去守陵。 他本也只是一時氣惱, 想讓母親斥責舅舅一二,讓他收斂些罷了。如果早知道他的一次告狀會引起這樣的后果, 他那一日絕不會入宮。 從舅舅入宮起, 所有的事情都托出了他們的預料,變得不再可控。 那一夜無論是他還是母親舅舅都無法踏出啟祥宮一步。 他們成了被鎖在籠中的困獸,第二天舅舅被打入天牢, 母親離宮遠行,只有他被放出宮門。 好似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他一如往昔仍是浪蕩度日的閑散王爺,陛下最寵愛的幼弟。 太子的蘇醒太恰到好處,朝堂內(nèi)外早有聲音,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 畢竟太子如今還不到弱冠之齡,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心機與膽量來謀算這一切。 他情愿相信太子能在此時蘇醒是這小子運氣好。 但現(xiàn)在面對太子,他的這種底氣卻不禁開始動搖。 葉裕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葉鶴塵,便有武安陰惻惻的開口問道:“晗王殿下為何不言?難道首惡伏誅也是您的傷心事嗎?” 這一句問的不可謂不歹毒,葉鶴塵回過神來變了臉色,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頓時沒了再糾纏下去的心情。 “這些叛賊逆黨人人得而誅之,我,我沒有什么可傷心的。太子若無其他事,我就先走一步?!?/br> 太子淡淡的說道:“這夜色深了,八皇叔回府的路上注意安全,不該看的東西最好別看,旁人院中的花再好也是有主之物,切莫貪戀?!?/br> “多謝太子的囑咐,我這就先走了。” 目送著這人落荒而逃,左云裳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發(fā)出了由衷的感嘆,“黃黃,你好兇好可怕,果然這才是你?!?/br> 方才宮宴上那個鬼附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