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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邊的其他人立即警覺的四處張望,只是忽然,一陣強烈的白光閃過,所有人下意識的閉眼,噠噠噠,機關(guān)槍發(fā)出的輕快吼叫,腳下飛濺的泥土碎石,如同閻王催命一般,幾乎讓所有人都升起瀕臨死亡的絕望,幾個持槍警戒的男子被擊中手腕哀嚎不止,原本只是帶隊的普通百姓驚駭?shù)慕新暩谴似鸨朔?/br>“全都不許動!”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發(fā)出危險的命令,原本寂靜的樹林被強光照亮,原本隱藏在樹叢中的武警持槍魚貫而出。被包圍的眾人紛紛抱頭蹲下,幾個窮兇極惡的雇傭兵也在失去憑恃后,比起普通人還不如,捂著流血的手瑟瑟發(fā)抖。季嶼慘白著臉?biāo)奶帍埻讼?,只見不在光線照射下的林間還有人影若隱若現(xiàn),卻沒有看到他以為的那個人。須臾,半空中直升機的嗡嗡聲越來越近,很快,當(dāng)先一人順著軟繩索降而至,不等后面的人跟上,就飛奔著接近同樣怔愣出神的凌允。“阿允,你怎么樣?”唐修實看到蹲在一個成年男子身邊的凌允,再也維持不了表面的冷靜,一把將渾身濕透的凌允抱入懷中,一手拭去凌允發(fā)絲滑落的冰渣。凌允早在男子拿槍指著劉立豐時,就已經(jīng)俯□試圖護住他的要害部位,之后的變故讓他幾乎無法控制的四處尋找,直到高大沉穩(wěn)的男子一臉焦急地來到眼前,他才相信本應(yīng)在京都等他的愛人真的來了。“五哥,我……”“別說話?!碧菩迣崜u了搖頭,接過身后遞來的厚重的毛毯遞,緊緊的把凌允包裹住,打橫抱起就想離開,卻被抓住了手臂。凌允心急如焚地指著地上的劉立豐?!拔甯纾瑒⒘⒇S,快救劉立豐!”“立豐,立豐在這里?”劉立安大步的走來,身上還穿著在政府部門穿著的正裝,連一件厚外套都沒有披上。他是得到唐修實的消息后匆忙趕來的,之后就一直跟在唐修實的軍機上。在聽說萬詩宸已經(jīng)失血過多已然休克的情況下,他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所以見找到人就連忙下了飛機,就想第一眼看到自己弟弟平安。唐修實一眼就看出劉立豐的狀態(tài),冷聲命令,“快送機上。”顧不得和劉立安說話,抱著凌允率先離開。“五哥。”凌允含糊的叫了一聲,昏沉沉的抱著唐修實的脖子,男人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只覺得異常安心,眼皮也一點點沉重下來。“嗯,我在?!碧菩迣嵉吐暤幕貞?yīng),只覺臂彎一沉,低下頭去,凌允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不由心中一緊,步子邁得更快起來。“五,唐修實?”季嶼猶豫的聲音響起。“全部拿下,一個不留!”唐修實腳下一點也沒有停頓的命令,很快就在機組人員的協(xié)助下,爬上了直升機。季嶼一下子就癱軟在地,看著唐修實頭也不回的背影,只覺得臉色火燒火燎的疼痛著,眼前陣陣暈眩,他拼命的低下頭,任憑絕望和羞恥席卷著啃噬他的內(nèi)心,武警們走上前,毫不客氣的將他拖拽上來,推搡著下山……直升機上,唐修實一點也沒有耽誤的為凌允除去衣物,抱著他進入早已準(zhǔn)備好的溫水中,仔細的檢查了□體,見除了一些擦傷、淤青以及腳踝處的扭傷并沒有其他傷口,才松了口氣。看著凌允的臉色漸漸不再慘白,唐修實小心的為他擦拭干凈,給他穿好單衣單褲送入另一邊單人床上,將棉被細致的蓋在了他的身上,輕輕的在他額頭落下親吻。“首長!”直升機上的軍醫(yī)走來行禮。唐修實神色平靜的起身,站起身任由醫(yī)務(wù)人員為凌允再檢查一遍,他卻拿起行動電話,直接撥通了李皓平那里。“怎么樣,小師弟找到了?”李皓平焦急的問,從一個多小時前確定了凌允大概的下落,生怕凌允受到不可挽回的創(chuàng)傷,他就已經(jīng)上了飛機,打算趕去不夜城。“嗯,阿允的傷沒有問題,你先返回二院,我們最多三個小時就能趕到,劉立豐的凍傷應(yīng)該很嚴(yán)重?!碧菩迣嵆谅暋V豢戳柙实谋憩F(xiàn)就知道,想也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不管這一次的事情劉立豐有沒有參與,還是只是半途改變主意,他都會領(lǐng)這份情。雖然直接回武警總院更合適,不過有李皓平在,劉立豐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李皓平一聽就知道劉立豐一定做了什么,立即點頭,命令隨行機組調(diào)轉(zhuǎn)。“首長,病人外傷不嚴(yán)重,不過有點低燒,退燒后休息一下,很快就能恢復(fù)?!避娽t(yī)筆直的站立,對唐修實對凌允非同尋常的親昵態(tài)度全然不在意。唐修實點了點頭,問:“劉立豐那里怎樣了?”“很不好,現(xiàn)在還在復(fù)溫,尤其是腿部?!避娽t(yī)一板一眼的回答。“報告。”一個武警走來,啪的一聲站定,沉聲報道:“首長,當(dāng)?shù)鼐用裾f,那里有水洞很深,可以通向山下的河道,最淺的水位也有近一米,巖壁光潔沒有可以任何站立的地方。按照剛才初步取得的口供,兩人應(yīng)該是在水洞待了將近兩個小時?!?/br>唐修實瞇起眼,這里叢山峻嶺,天黑直升機又不敢靠近,要不是這片山林出現(xiàn)星星點點的燈光,說不定就要等二天全面搜山。只是沒想到,凌允和劉立豐竟然躲進了水洞。凌允只是輕傷,一定是劉立豐背負了他。其實也對,以凌允的聰明,當(dāng)然會猜到如果季嶼他們找不到人,一定會折返。只是,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吧?這一刻,唐修實原本因為凌允遇險的擔(dān)憂,都轉(zhuǎn)為了熊熊怒火。“所有參與的人都押解回京都,以危害國家安全、刺探軍事機密提交軍事法庭?!?/br>“是!”武警轉(zhuǎn)身離開。唐修實讓軍醫(yī)都趕去劉立豐那里,只身坐在床邊的座椅上,不錯眼的盯著病床上的凌允,看他因為低燒開始泛起紅暈的臉頰,手指拂過他微啟的唇,忍不住的低頭用唇摩挲著。只是幾個小時,他卻從沒覺得如此難熬。“修實?!眲⒘渤林樥驹陂T口,看見床上相依的身影,眼里焦慮更深了幾分。“安哥,立豐怎么樣了?”唐修實站起身走了過去。“我記得李皓平就是這次配方的研制者,你和他很熟悉?”只是短短的時間,劉立安的嗓子已經(jīng)啞了。剛才軍醫(yī)已經(jīng)說了,劉立豐的命雖然保住了,可是那雙腿想要保住,恐怕就難了。唐修實心一沉,立即知道劉立豐的情況果然不妙?!拔乙呀?jīng)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