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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管什么時候,不管你回不回頭,我都在你身后護(hù)著你?!?/br> “那我若是不想走了呢?” “我陪著你?!?/br> “那我若是想喝那邊,”謝杳往那處指了指,“有甜酒賣,不醉人的?!?/br> 沈辭明白過她意思來,好氣又好笑地重重在她額頭又敲了一下,“在這兒等著,我去買?!?/br> 作者有話要說: 燈謎:兩條腿的狐貍叫什么? 謝杳:九尾狐貍精。 燈謎:兩條腿的琵琶叫什么? 謝杳:玉石琵琶精。 燈謎:兩條腿的雉雞叫什么? 沈辭:九頭雉雞精? 謝杳:你見過四條腿的雉雞??? P.S.明天請一天假~ 第54章 剿匪 元平十五年, 暮春。 寧王安靜了幾近一整個春天, 安靜得謝杳都要忘了京城里頭還有這么一號人物。不止謝杳,就連太子也對他這位兄長松懈了不少——如今他們的注意力全然擱在和談一事上,無暇分心,正巧寧王又很是爭氣地沒生事端。 可惜寧王的安靜終是沒能撐過這一春。 近些日子南邊的匪患從初時的小打小鬧隱隱有些成了規(guī)模, 幾處的山寨合作了一處,朝廷上議過此事, 怕是再放任下去易成大患,不如集結(jié)力量盡早除去, 還百姓一方安寧。 皇上略一琢磨, 問道:“剿匪一事,可大可小。諸位愛卿, 可有誰當(dāng)?shù)么巳???/br> 話音剛落, 寧王便上前一步, 一拱手道:“兒臣有一人選?!痹捯粢活D,卻未有絲毫遲疑, 似是要吊足人胃口。 寧王環(huán)視了殿中諸臣一眼, 尤其是在看向太子時視線多停了一刻, 這才接著道:“鎮(zhèn)國公世子,沈辭?!?/br> 大殿之上驟然靜默下來。 滿京城誰人不知沈征那對妻子是入京為質(zhì)的, 饒是沈辭身上有個世子的封號,也不過是個虛稱罷了,手中并無實(shí)權(quán)。雖說沈辭好歹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派他去剿匪, 這事兒固然會做得比旁人漂亮些,可這也意味著往他手里交了實(shí)權(quán),豈不是正中皇上痛點(diǎn)? 果不其然,寧王這話說完,還未待諸位朝臣發(fā)表看法,皇上便一擺手道:“此事容后再議?!?/br> 退朝后,寧王出了大殿沒走幾步便被皇上身邊兒的大公公叫住,親領(lǐng)著往元明殿中去。 他進(jìn)去后又等了片刻,皇上才換下朝服進(jìn)到殿中。 皇上先是過問了幾句日常,聊表父子間應(yīng)有的關(guān)懷,才慢悠悠切入正題,“早朝時所議匪患一事,朕想聽聽你怎么看。” 皇上問的是怎么看,而非為何推舉沈辭,便是給了他個改口的機(jī)會。寧王如何不明白他父皇的意思,當(dāng)即跪下道:“兒臣舉薦沈辭,是經(jīng)了一番考量,認(rèn)為此舉有一石二鳥之功效?!?/br> “起來說?!?/br> “是。”寧王起身,恭謹(jǐn)?shù)溃骸吧蜣o這一去,父皇可單給個欽差的名頭,不再指派他人手,如此一來,他既能調(diào)動當(dāng)?shù)氐闹莞畞斫朔?,又不能將這實(shí)權(quán)帶回京城來?!?/br> “倘若他當(dāng)真有這份本事,能以此平定匪患,于我大興而言也是一樁好事;倘若僅當(dāng)?shù)刂莞粔蛩┱?,他多半會用自家人,屆時父皇便可順藤摸瓜,一探沈家虛實(shí);倘若這差事他交不了……那便是他的過失了?!鄙蜣o一人的過失,再添油加醋些算作沈家的也無妨。 以盾防矛固然好,可傷的是自己的盾,不如借敵之矛擊矛,折損的無論是哪一桿,皆是自個兒得利。寧王抬眼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知曉此事十有□□是定下了。 與此同時,謝杳亦剛見過東宮內(nèi)侍。那內(nèi)侍是替太子來傳話的,寥寥幾句將今日早朝上的動向交代了個清楚,說到寧王被請進(jìn)元明殿時,謝杳已然明白過來。 “備車,我要入宮求見圣上?!?/br> 太子一早說過,往后同沈辭有牽扯的事兒他是決計(jì)不會出手的,而今能遣人來知會她一聲,已是很難得了,不能再指望他旁的,事態(tài)又急,是以她也只有冒一回險,入宮面見皇上尋一尋轉(zhuǎn)機(jī)。 馬車走到半途忽的猛然頓卡了一下,謝杳本閉著眼全神貫注地在琢磨一會兒該說些什么,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往前傾去,差點(diǎn)兒摔下座子時被一雙有力的手按了回去。 馬夫是尚書府上知根知底的老人了,近些日子沈辭來來往往的也未避著他,是以他早已見怪不怪,扯了扯韁繩,接著專心趕自己的馬。 “叫馬夫換個方向,去一品齋罷,只當(dāng)是你嘴饞,親出來買些吃食。” 謝杳搖搖頭,果斷拒絕道:“我要入宮?!?/br> “聽了這消息我就從府上出來,攔在你入宮的路上,就怕你是要沉不住氣的。沈家自始至終都是皇上的一塊心病,早便生了膿血,你先前所為不過只是止住了疼,醫(yī)不好的。何況皇上心里怕是恨不得能盡早剜去這塊爛rou,你若是為此事入宮,沒有周旋的余地不說,還容易引火燒身?!?/br> 謝杳記得上一世里也在這個時候鬧過匪患,那時沈辭為了與她的婚事自請去剿匪,實(shí)則是借機(jī)出京聯(lián)絡(luò)部署,而后發(fā)生的那些太快,快到如今想起來跟一場夢似的。 當(dāng)年沈辭能自請剿匪,必然是有如此行事的底氣,可當(dāng)年皇上能答應(yīng),也必然是有他的考量。眼下局勢比上一世好了太多,她實(shí)在是不愿沈辭再去冒這個風(fēng)險。 “再說你我小心翼翼了這么些日子,連見上一面都不能正大光明,好容易才撇清了干系,你這番為我入宮,豈不是白費(fèi)了先前那些?” 謝杳一言未發(fā),沈辭像是看出了她的擔(dān)憂,伸出一只手來在她頭頂用力揉了揉,帶笑溫聲道:“對我有些信心,好不好?” 謝杳撇了撇嘴,十分嫻熟地在他懷里尋了個地方窩著,悶聲按他說的吩咐了外頭的車夫。 沈辭伸手捋開她緊鎖著的眉頭,“等我回來。” 馬車略顯逼仄的空間里,兩人皆默了一默。那句“等我回來”后面,他本想說的更多。 他的小姑娘今年已然十五了,前不久剛行過笄禮,是可以議親的年紀(jì)了。他合該給一句承諾,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多余得很。 如今的局勢下,他們兩人連在人前見上一面都要瞻前顧后,遑論要在這皇城里結(jié)為連理? 沈辭的手頓了一頓,低聲道:“杳杳,委屈你了?!?/br> 謝杳從他懷里探出頭來,略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經(jīng)道:“我娘前幾日還同我說,我們這樣人家的女兒是不愁嫁的,晚上兩年也無妨,正好能仔細(xì)挑一挑。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沈辭抬手敲在她額上,“你這是還想挑哪個?” “你還怕我挑?即便我挑遍了這京城,在我眼里,他們也沒有哪個比得過你?!?/br> 謝杳笑了一笑,語氣里是出奇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