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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我的奶嬤嬤跟李姨娘的丫鬟起了沖突,現(xiàn)在被爺關(guān)進(jìn)了柴房。想要她全須全尾地回來,得本福晉親自爺那兒領(lǐng)?” 富貴禮數(shù)不失卻神情倨傲地點頭:“回福晉,爺是這么吩咐地沒錯?!彼阅氡W∽约夷虌邒撸碗S小的我走一趟吧! 玉錄玳氣結(jié),卻不得不為了原主身邊最最得力也最最忠心的奶嬤嬤走上這么一遭。 致遠(yuǎn)齋,臥房。 隆科多苦哈哈地趴在床上,忍著臀部的劇痛輕聲慢語地哄著愛妾:“好四兒快松開眉頭笑一笑,爺這就把場子給你找回來!管叫她小赫舍里氏在你跟前卑躬屈膝,求你原諒好不好?” “好個屁!”李四兒柳眉倒豎,啪地一聲拍在床邊的黃花梨小幾上:“打從跟了你這個禍害,我算是徹底招了她小赫舍里氏的眼。動也是錯,靜也是錯,我他娘的連喘氣兒都是錯。要我說,你就該聽聽老爺子的話,索性為了家宅和睦給我個痛快。也省得我這個禍水給你抹黑,叫你淪為旁人笑柄!” 要么說這人性本賤呢! 換了別的侍妾格格敢這么跟隆科多甩臉,他就不一腳踹過去,也得拂袖走人,將之冷落到死。而李四兒這個剛搶回來的心頭好兒這么說,他卻滿心的害怕惶恐。硬是不顧自己滿身的傷掙扎起身,各種的賭咒發(fā)愿:“爺這循規(guī)蹈矩二三十年,遇到四兒方知人生極樂。把你當(dāng)心肝寶哄著捧著都來不及,哪兒舍得趕你走?” “好四兒消消氣,萬萬別再這么戳爺?shù)男母C子。至于玉錄玳……一個仰爺鼻息的無知蠢貨而已,除了個嫡福晉的虛名,又哪里及得上四兒一根頭發(fā)絲兒?不信啊,你且看著,爺一會兒怎么給你出氣立威……” 許是狗渣男為討美人歡心故意為之,也許美人想借此立威。反正好巧不巧的,這番話就被玉錄玳聽了個全乎。分分鐘讓她對這個史上有名的渣渣有了更進(jìn)一步認(rèn)識不說,也即刻調(diào)整了原定的應(yīng)對計劃。 花盆底狠狠一跺,守門的丫鬟們趕緊齊齊蹲身行禮:“奴婢們拜見福晉,福晉吉祥?!?/br> 隆科多一抬頭,玉錄玳就已經(jīng)一身盛裝,似笑非笑站在門口處了:“唔,吉祥吉祥,確實吉祥。正鬧心著就趕巧看了出兒猴戲,可真是再開眼又開心不過了?!?/br> 被說成猴的隆科多臉上一黑,抓起床邊小幾上的杯子就沖著玉錄玳砸了過去:“混賬東西!” 玉錄玳側(cè)身躲過,學(xué)著原主的樣子給了他個大大的白眼:“別別別,論起混賬,我玉錄玳可是拍馬也趕不上你隆科多?!?/br> “畢竟?jié)M京城里混賬紈绔遍數(shù),怕也再找不出來第二個如你這般葷素不忌,連岳父侍妾都不放過的。更別說還寵妾滅妻,逼嫡妻自戕未果后,又為了這么個玩意兒百般作踐嫡妻了。嘖嘖,你這都不止空前了,還懸乎絕后啊!”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幾句,跟機關(guān)槍掃射似的。 不但被噴的隆科多瞪眼,李四兒也無限震驚好么?就…… 覺得印象中看著跋扈又驕橫實則色厲內(nèi)荏妥妥耗子扛槍,只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大格格好像換了個人兒似的。 “呵!”被質(zhì)疑的玉錄玳冷笑,目光如炬地一寸寸梭巡在這個名留青史的小妾身上,良久才有些失望地?fù)u頭:“胸不夠大,屁股也不夠翹。氣質(zhì)么,也沒有多獨特的氣質(zhì)。嘖嘖,你隆科多到底是瞎了哪只眼???還是說只單純覺著搶來的餑餑比較香?” 幾句話說得李四兒仿若雷劈,良久才緩過神來鉆進(jìn)隆科多的懷里嚶嚶嚶:“殺人不過頭點地,福晉這樣可……可叫婢妾有什么臉面活??!” 被猛然一撞,傷口跟墻壁來了個密切接觸的隆科多悶哼,冷汗刷地一下子流下來。就這,他沒舍得多說罪魁禍?zhǔn)滓蛔职刖?,只把人牢牢護(hù)在懷里,轉(zhuǎn)而用殺人般的目光盯緊了玉錄玳:“赫舍里氏,你放肆!” 玉錄玳無奈攤手:“沒辦法,窮則思變嘛。發(fā)現(xiàn)賢良恭檢讓并不能獲得應(yīng)有的尊重,可不就得扛起彪悍大旗來保護(hù)自己跟孩子了?不然你這管不住自家二兩rou的一犯渾,給了賤·人寵愛又給名分,這府里還能有我們母子立錐之地?!” “哪怕為了才幾歲的岳興阿呢,我也得立起來不是!得,知道你不適應(yīng)。不過學(xué)著點兒吧,畢竟以后你不適應(yīng)的地方多了。除非你能無聲無息地干掉我,不留下一點兒的隱患。否則的話,就給姑奶奶收斂著點兒,趕緊把吳嬤嬤給我放出來。不然……” 生機 “不然!”玉錄玳眸光一狠:“我不介意以自己這條命為籌碼,坐實了你隆科多寵妾滅妻,強奪岳父侍妾等等罪名。我卑微如塵,生死無人在意,甚至連娘家都不帶有誰真心哭我不要緊。重要的是,那位爺肯定不會放過你這個筏子?!?/br> 說到這兒,玉錄玳就微笑臉,特胸有成竹地伸出了兩根手指在隆科多面前晃了晃:“畢竟一山不容二虎,臥榻之畔不容他人酣睡不是?畢竟有機會打掉對手若干爪牙,震懾天下,誰會錯過呢!” 玉錄玳在賭,賭這狗渣男再怎么色迷心竅,骨子里也還是個政客。依然功名利祿放在第一位,不容任何閃失。 隆科多目光如刀,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著玉錄玳。良久才大笑出聲:“哈哈哈,稀罕真稀罕啊!向來只會哭啼啼求我的玉錄玳,竟然學(xué)會威脅了。嘖嘖,是一頭撞過去起了醍醐灌頂?shù)淖饔茫€是得了高人指點?。坑只蛘?,干脆一頭撞死,被孤魂野鬼奪了舍?” MMP,能當(dāng)?shù)昧苏偷墓欢疾缓唵巍?/br> 這就開始懷疑,試探了。不過玉錄玳接收了原主所有記憶,會怕這個? 她當(dāng)時眉毛一挑,眼一瞇:“孤魂野鬼呀?這倒是個好想法,直接來個高僧批命、薩滿驅(qū)邪的,沒準(zhǔn)兒徹底永除后患了。不過還是那句話,你要么不出手,要么一擊必中不留半點痕跡。不然,我怕摘了你自己的頂戴、弄死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也不夠?!?/br> 隆科多被氣了個倒仰,真恨不得生撕了她。偏又怕真激得她不管不顧,叫事情一發(fā)而不可收。只得恨恨咬牙,冷冷威脅:“玉錄玳,你個熊娘們兒最好不要亂來,不然的話……你死了一了百了,活著的岳興阿、赫舍里家滿門還有你那滿院子的奴才呢?” “爺就算再怎么見棄于萬歲,那也依然是孝康章皇后的嫡親侄子,孝懿皇后的嫡親弟弟,萬歲爺?shù)谋淼芗嫘【俗?。捏死一群螻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