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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當當?shù)臉菲?、各式各樣的方言、男人的吆喝、女人的笑聲,被嘩啦啦的水聲黏和在了一起,混成一片歡樂的祥和。大家瘋狂潑了幾個小時,游行到下午一點才結(jié)束。有人離開,但也有新的人加入,潑水街上依然熱鬧。謝蔣兩人潑夠了癮,這會兒倒有點餓了,索性撤離“干架重災區(qū)”,打算去附近買點吃的。路過一家便利店,蔣天遙說道:“我渴死了,先去買瓶水,一會兒我們?nèi)ユ?zhèn)上吃飯?!碑吘?jié)姷乃膊荒芎取?/br>謝昭說好。他自己有點潔癖,不想濕漉漉地讓店家多擦幾次地板,便站在外邊等候。就在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身穿民族服飾,半身濕透的傣族小姑娘。她一手叮叮當當掛了一堆當?shù)仫L格的銀飾,一手挎著一個竹編的大花籃,里面塞滿了鮮花。潑水節(jié)是著名的民俗節(jié)日,自然會吸引不少外國游客,當?shù)氐囊恍┥倘瞬⒉淮蛩惴胚^這樣的賺錢機會。兩人的目光僅僅是在空中擦肩而過,小姑娘就咧開一口白牙,很主動地遞過一支玫瑰,鮮紅的花瓣上還滴著水珠。謝昭自然明白旅游景點的那些小伎倆:對方給花的時候什么都不說,就好像這是送你的一樣,但凡你接下,對方就要纏著你要錢。謝昭本來不打算接,但他心中突然一動。男人點了點籃子里剩下的玫瑰,從塑料袋包好的皮夾里拿出一張大面額的紙筆,表示自己全買下了。小姑娘顯是又驚又喜,連忙用中文磕磕絆絆地說了好些祝福的話。但謝昭一拿到花,就把花瓣全扯下,放進了自己的塑料桶里。接著,男人又去附近打了點水,以至于蔣天遙出來的時候,半天才找到他。小孩兒走上前,有些不滿:“哥,你怎么都不等——”蔣天遙話音未落,就被謝昭當頭潑了一個透心涼。他本來干了一半的衣褲頓時又濕透了,頭發(fā)不停地往下墜水珠,衣服緊緊貼著,勾勒出了男孩兒纖瘦的身體。而那些剛摘下來的玫瑰花瓣還泛著鮮嫩的光澤,黏了蔣天遙一身。小孩兒有點難以置信地眨眨眼睛,濃密的睫毛根部全被浸濕了,幾根粘在了一起。他下意識地甩了甩腦袋,原本在頭頂?shù)幕ò曷湎?,有一片卻被蔣天遙探出舌頭接住。小孩兒抬頭,對上了謝昭的目光。蔣天遙粉色的舌尖一卷,故意把那片玫瑰花瓣吃進一半,咬在唇邊。他挑釁似的揚起那節(jié)漂亮脖子,對謝昭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作者有話要說: 謝昭:今天我能吃到玫瑰味的蔣天遙嗎?獅獅:不ne(被拖走)ps我沒去過緬甸,云南都沒去過,一切靠二手資料腦補,寫的不對請輕拍QAQ景棟那邊應該沒這么熱鬧QAQ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狐非言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筆亭子間9瓶;黎讓讓沒糖吃3瓶;欠君二三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Chapter30在那一瞬間,謝昭很想低頭,從人嘴里銜過那片玫瑰花瓣吃下去。但光天化日之下,來來往往到處都是慶祝的行人。謝昭縱使心里癢癢,也不敢真做點什么。畢竟當?shù)孛耧L極不開放,如果像印度那樣,當街敗壞風俗還有被抓進去的可能。最后,他只是捏著人的下巴,低聲笑道:“小混蛋你這是終于想明白了?”誰知小混蛋十分混蛋地把玫瑰花瓣“呸”的一聲吐在了謝昭身上,簡單粗暴地表示——不,我沒有!一臉仗著偏愛有恃無恐,蹬鼻子上臉的小模樣。撩完就跑,概不負責!謝昭冷哼了一聲,伸手勾住他的肩,在人后頸上發(fā)泄似的重重一捏。“嗷——”蔣天遙齜牙咧嘴,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我們現(xiàn)在回旅館嗎!”謝昭指了指不遠處山腰上凸出的觀景臺:“時間似乎還早,要不去那兒坐坐?”從拐杖山上,可以俯視弄棟湖,以及整座依湖而建的景棟鎮(zhèn)。蔣天遙一口應下。于是,兩人隨便在路邊小推車上買了一點串串與拌面,打算帶去山上吃。兩人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觀景臺上已經(jīng)零星坐了幾個游客。謝昭便在周圍踩了一圈野路,找到一片不曾被開發(fā)過的巖石。他扭頭向人招招手,蔣天遙就貓著腰,從樹枝下窸窸窣窣地鉆了進來。兩人一塊兒在巖石上坐了下來。這片巖石不陡,視野比不上觀景臺,但勝在四周植被濃密,私密性極強。兩人可以聽到觀景臺上傳來的人聲,但除了天空陽光與飛鳥,似乎沒有誰知道他們悄悄地躲在這里。今天溫度較高,陽光很好,濕衣服干得很快。謝昭把他那件濕T恤脫了,鋪在太陽直射的巖石上曬。蔣天遙衣服上半部分干得差不多了,但下半部分還潮,便連忙有樣學樣,跟著一起“晾”衣服。謝昭趁機伸手戳了戳小孩兒的肚子。蔣天遙怕癢,頓時弓起身體,本能地往后面一縮。男人嘴角的笑意帶了一絲揶揄:“瞅瞅你這五花rou?!?/br>其實,說句實話,蔣天遙特別瘦,肚子上哪來的贅rou,只是平時疏于運動,平坦的小|腹摸起來有點軟。小孩兒自然是聽出了謝昭話中諷刺自己不練肌rou,便想懟回去,但他的目光落在謝昭身上——男人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光著膀子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特別是腹部那結(jié)實的八塊腹肌,要厚度有厚度,要棱角有棱角。蔣天遙頓時又羞又惱,覺得自己嘴上討不得一絲便宜。最后,他只好像趕蒼蠅似的拍走了他哥的咸豬手:“我就喜歡五花rou?!?/br>“五花rou可好吃了?!闭f著蔣天遙從袋子里掏出一根串串,往嘴里塞去,“你不喜歡就都我吃了!”謝昭連忙開始和人搶串串。緬甸人好酸辣口,蘸汁味道很是夠勁。一口串串一口冰可樂,那是勁上加勁。兩人吸溜吸溜的,袋子里很快就變成了一堆竹簽。蔣天遙咂咂嘴,發(fā)出了一聲意猶未盡的嘆息。冰可樂的瓶身上早冒了一身汗,滴滴答答,握在手里濕漉漉的。兩人就這樣并肩坐著,一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一邊吹著林間的風,你一口,我一口地分著同一瓶可樂,說不出的愜意。吃飽了東西,又曬著太陽,謝昭就有點犯困。他靠著自己衣服,往溫暖的巖壁上一趟,舒服地瞇起了眼睛。半晌,男人微微側(cè)頭,眼底帶著幾分懶洋洋的笑意:“來,親我一下。”他本就是隨口一說,逗人玩,也沒指望著蔣天遙真做些什么。誰知小孩兒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