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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個女孩子?粉色信紙,香粉,手寫書信。呵。蔣天遙也說不上來心里是個啥滋味,吃醋不至于,但主要是謝昭讀信時眉目間的那股專注,讓他忍不住揶揄:“喲,哥,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有人給你寫情書吶?”謝昭涼涼地一抬眼,嘆道:“是啊,哪天我結(jié)婚了,全天下一半的姑娘要失戀?!?/br>“你可給我要點碧蓮吧?!笔Y天遙笑罵著,撲上去就要搶信看。謝昭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任憑小孩撒潑。蔣天遙搶到信紙,低頭一看,愣住了。這哪是什么情書。這是一封感謝信。原來,謝昭從七年前開始遠(yuǎn)程資助一個山區(qū)姑娘,包了小姑娘的生活開銷與學(xué)費(fèi)。而今年六月,小姑娘終于參加了高考,雖說沒考取什么一流的大學(xué),但總算是拿到了國家助學(xué)金,靠成績走出了那個貧窮的小山村。謝昭是通過一個專注農(nóng)村問題家庭的NGO平臺與小姑娘進(jìn)行的一對一資助。平臺為了保護(hù)雙方信息,不允許資助人與受助人直接交流,但雙方可以通過NGO傳遞消息。所以,小姑娘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這個陌生的資助人,但她在拿到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之際,還是熱切地通過NGO給謝昭寫了這樣一封感謝信。蔣天遙心想,雖說養(yǎng)活山區(qū)一個小朋友,一年都花不到謝昭半個月的工資,但這到底也是長達(dá)七年的資助,謝昭卻從來沒有向他提過。哪怕是吵架氣急,他口不擇言地罵謝昭“滿腦子除了錢什么都沒有”的時候,謝昭也對自己做過的公益閉口不提。小孩兒垂眸,嘴角微微一勾:“難得你有心了?!?/br>謝昭卻平靜地?fù)u了搖頭,說那個小姑娘來自云省蔭谷縣。是刺傷謝振云那個人的老鄉(xiāng)。蔣天遙愕然:“你這是——”“我知道自己很功利?!敝x昭坦然承認(rèn),“當(dāng)時,在我懷疑田福是拿人好處才刺傷我爸之后,就很想持續(xù)跟蹤田家人。但我不可能頻繁地往那邊跑,所以想在當(dāng)?shù)匕膊逡桓劬€,卻又不想做得太過明顯。”“碰巧遇到這個NGO,我也就順便資助了一個同鄉(xiāng)小女孩,指望她以后能幫忙。”謝昭很隨意地聳了聳肩:“但是,NGO建議我不要頻繁與受助家庭交流。反正后來也沒用上,我干脆好人做到底了?!?/br>蔣天遙聳聳肩,沒說話,把信紙又還給了他哥。這種事,倒還真是謝昭的風(fēng)格。謝昭接過信紙,又認(rèn)真地凝神看了一會,卻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神情。蔣天遙不解:“怎么?”謝昭斟酌了一會兒,緩緩啟口:“小姑娘在信里提了一件事。她說她家有九個兄弟姐妹,父母十分重男輕女。她說她第一次收到資助的時候,還有一年小學(xué)畢業(yè)?!?/br>“按父母的意思,如果沒有錢,就不打算繼續(xù)讓她讀書了。父母甚至還打算把她的‘身份’賣給人口販子,賺一筆錢來給哥哥造婚房。所以她說這筆錢,簡直是救了她一命?!?/br>蔣天遙皺眉:“賣‘身份’?是什么意思?”“蔭谷縣那個地方在邊境線上,比較亂,你也知道。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走出山里,于是,就有了不法份子前去‘購買’他們的身份信息,以獲得一些可以在外面通行使用的合法證件?!?/br>“還有那些高價賣掉自己身份證,再去官方便宜補(bǔ)辦的,你知道吧?”蔣天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所以呢?”“這突然讓我想起了一件事。”謝昭垂眸,低聲道,“田福律師說田福患有躁郁癥,早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有端倪,時常與人打架。”“我記得的?!?/br>“這事我也查過。因為我當(dāng)時擔(dān)心這不過是他們?yōu)榱嗣撟锵咕幍慕杩?。”謝昭搖搖頭,“但后來證明,這事是真的。田福在學(xué)校里就是個刺頭,整天打架,風(fēng)評很差。我甚至還聽到傳聞,說田福在外面被小混混給打死了?!?/br>“當(dāng)時,我沒太在意。爸爸jiejie都在燕安呢,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消息總是有誤傳的?!?/br>蔣天遙瞳孔猛地一縮,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矛盾:“不對啊,難道田福就再也沒回去過?但凡他再出現(xiàn),這個被打死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吧?”“可是,那之后田家姐妹生意做大了,賺了很多錢,一家人就搬去了城里?!?/br>蔣天遙突然倒吸一口冷氣:“你是懷疑——”“我也是看了這個才突發(fā)奇想的?!敝x昭抖了抖手里的信,“刺傷我爸的‘田?!?.....真的是......那個田福么?”謝昭又沉默了很久,繼續(xù)說道:“他身份證什么的,都沒有問題,家人也認(rèn),所以我壓根就沒往這個方向想過?!?/br>“之前,我們一直在查田家姐妹是否在事后收到過一筆巨款,一無所獲,對嗎?”謝昭頓了頓,提出猜測,“或許我們查錯方向了呢?這筆巨款不是在我父親出事前后給的,而是在很早以前——田福被人打死的時候?!?/br>“田福死了,但家人沒有銷戶,反而把他的身份賣了出去。所以,他們得到了那筆讓全家搬去大城市的錢,壓根不是什么姐妹小本生意賺的?!?/br>作者有話要說: [1]我大三在麻省總院實習(xí),套詞了一個HMS的面試官,七十歲還在當(dāng)醫(yī)生的老爺爺原話qwq感謝他!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orphine、狐非言3瓶;非常感謝大家支持正版~鞠躬。☆、Chapter44“當(dāng)然,我還沒有證據(jù)。這只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敝x昭聳了聳肩。兩人沉默地對視良久。蔣天遙只覺謝昭的解釋信息量略大,怎么想似乎都有些不可思議,但細(xì)細(xì)想來,的確也不是毫無可能。畢竟田家人從小縣城搬去大城市的時候,田福才十六歲。公民十八歲才第一次領(lǐng)取成人身份證,如果“田福”這個身份早在孩子成年前就賣了出去,一切官方記錄都會顯得很正常。或許這也能解釋,為什么田福高中輟學(xué)之后,再也沒有任何的正規(guī)工作記錄。只是,早在那個時候,田建國都還沒有診斷癌癥,這個“田?!睘槭裁从謺霈F(xiàn)在謝振云的案子里?這么想,似乎也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田福到底是不是田建國的兒子,做個DNA鑒定不就知道了?!笔Y天遙眨眨眼,“就算田福父母都已去世多年,不還有兩個jiejie么?”謝昭想了想,遂點頭:“的確可以測一下。jiejie就算了,不必打草驚蛇。田福的DNA不難提取,現(xiàn)在犯罪備案數(shù)據(jù)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