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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住,院子里停了幾輛博爾納的軍車,門口有武裝把手。別墅在山野間的谷地里。為了掩人耳目,直接把車開了過去,在一個隱蔽又方便撤離的地方停了下來。謝昭坐在副駕駛座上,再次更新了一次GPS定位,紅點依然在那個位置附近——小屁孩這會兒似乎離他只有六百米遠(yuǎn)了。謝昭心跳突然快了起來。阿貢獨自饒路,卡了時間差從別墅的另外一側(cè)駛過,最后與葉戈隱秘地在這邊匯合。兩人一交流,他們的視角加起來,就是別墅的全景圖。謝昭心中一動,就憑方才遠(yuǎn)遠(yuǎn)路過的那幾眼,這兩個人竟然能捕捉到這么多的細(xì)節(jié)。“西南邊只有一扇門可以通行,但鎖死了,有攝像頭,不方便攀爬?!?/br>葉戈點點頭:“我這邊也有一扇門,兩個持|槍士兵把手?!?/br>按兩人的觀察,整座別墅都被黑色的鐵柵欄圈了起來,柵欄的每一根鐵柱頂端豎直向上,刺芒似的尖銳。而在那上面,還有三層帶刺的鐵絲,左右兩端有黑色的儀器,估計是紅外報警器。如果強(qiáng)行翻墻,有暴露風(fēng)險不說,那柵欄沒練過的確不好翻。葉戈覺得這三個人里,除了自己,沒人能輕易過去。但如果走正門的話,那兩個哨崗,怎么悄無聲息地蒙混過去呢?葉戈舔了舔嘴唇:“我看那兩個士兵身材不好,一個腫土豆,一個豆芽菜,明顯都不是練過的。這里人都是當(dāng)?shù)仉S便征兵,湊人頭用,沒有正規(guī)訓(xùn)練。直闖的話,我一個人能干掉兩。”謝昭提醒:“他們兩個人,都帶槍?!?/br>葉戈從腰后掏出自己的□□,食指卡在扳機(jī)縫里耍了一圈搶花:“人數(shù)不是問題。速度與準(zhǔn)心才是?!?/br>謝昭盯著那把手|槍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搖搖頭:“雖說他們劫持了診所,但并沒有主動對我方造成人員傷亡。我們也別先開槍吧?!?/br>葉戈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而且,我看那兩個人腰上掛著對講機(jī),就算你能悄無聲息地做掉他們,查崗時沒回復(fù)就會有人起疑。”葉戈短促地笑了一聲:“怎么,你還想逼著他們開口給你通報‘門口一切平安’呢?”“是?!?/br>葉戈鼻孔噴氣,忍不住吐槽:“還要抓活的,真麻煩?!?/br>謝昭對兩人招招手,在人耳朵邊上說了一個方案。三雙眼睛互相看了一眼,集體通過了。就這樣,謝昭一側(cè)身,在地上讓自己滾了一身泥,然后一路高聲著“HELP”就開始往別墅跑去。他身上什么裝備都沒帶,高舉著雙手,一邊跑一邊遠(yuǎn)遠(yuǎn)地對別墅大門喊著“救命,求您救救我”。兩個守衛(wèi)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就在這個時候,阿貢端著一把土|槍從森林里鉆了出來,氣喘吁吁地追在后面,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一邊用當(dāng)?shù)卣Z言罵著什么。比起手無寸鐵的謝昭,顯然那個當(dāng)?shù)厝瞬攀歉蟮耐{。兩個守衛(wèi)連忙對著阿貢舉起槍,嘴里用土話吆喝著什么。大致意思就是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們就要開槍了的威脅。“求求您,救救我,我是個外國人。”謝昭被石頭絆了一跤,無比狼狽地跪趴在地上,他連滾帶爬地往前挪了幾步,爬到兩個守衛(wèi)身后,顫聲喊道,“那個人瘋了,一直追我?!?/br>兩個守衛(wèi)一左一右地守在門前。胖子站前面一點,瘦子站后面一點,這會兒兩人的注意力徹底落在了阿貢身上。可就在這個時候,謝昭突然從瘦子身后站起,飛起一腳踹中他的右頸。練了二十幾年的散打在那一瞬間終于找到了它的用武之地,瘦子當(dāng)場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阿貢的噴子槍|口移到了胖子身上。而胖子聽到身后的聲響,扭過頭,卻發(fā)現(xiàn)剛才嚇得屁滾尿流的男人端著自己同伴的槍|口,正冷冷地指著自己。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守衛(wèi)腰間的對講機(jī)同時滋啦滋啦響起——有巡邏的人問他外面什么動靜。謝昭一手端著槍,一手對胖子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又比了一個“割脖子”。胖子心理素質(zhì)不太好,突然被兩個人拿槍指著頭,渾身的rou都抖成一團(tuán)。他連忙顫顫巍巍地回道:“區(qū)域外當(dāng)?shù)厝舜螋[,一切如常?!?/br>“收到。”又是茲拉一聲,通訊掛斷了。葉戈這才背著一把AK,從一旁的大樹上跳了下來。他揉了揉自己肩膀,不無遺憾地說道:“哎,好玩的事兒都被你倆給占了,我就只能給你們架狙,沒勁兒?!?/br>謝昭黑著一張臉,而阿貢卻對他咧開一個傻笑。“還想保住小命就別咋呼?!比~戈笑瞇瞇地拍了拍土豆守衛(wèi)那張肥嘟嘟的小臉,很利索地繳了他的械,又把人捆成一顆土豆粽子。與此同時,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豆芽守衛(wèi)被阿貢用繩子捆住,堵住嘴丟進(jìn)傳達(dá)室。葉戈在傳達(dá)室里拉開一張椅子,在土豆守衛(wèi)面前坐下。他身體前傾,雙肘壓著膝蓋:“今天下午,你們這里來了兩個國際救援隊的醫(yī)生,現(xiàn)在他們在哪里?”土豆守衛(wèi)哭喪著一張臉,整個人都嚇結(jié)巴了:“我我我我我不知道??!”葉戈對著他的對講機(jī)一揚(yáng)下巴:“問知道的人?!?/br>“這這這這這不太好吧,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打探——”土豆守衛(wèi)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看著門外,似乎是想拖延時間。“叫你問你就問,這么多廢話!”葉戈狠狠踹了胖子一腳。胖子嘴上“哎喲”得起勁,但來來回回明顯在與人打太極,說話三句話不著重點。謝昭不耐煩了,對葉戈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徑自蹲在守衛(wèi)身前。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軍刀,挑開薄刃,在掌心轉(zhuǎn)了個刀花。然后,謝昭慢條斯理地用刀鋒對著守衛(wèi)的臉,隔空比劃了兩下。“你聽好了,”謝昭的聲音一片森然,“我可以用這把刀,在你身上戳兩百八十個次,次次避開大血管,保證死不了。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你若再浪費(fèi)我一秒鐘的時間,我就戳你一個窟窿?!?/br>胖子瞪大眼睛,似乎是被嚇住了。嘀、嗒。短暫的停頓后,他只覺眼前一道銀輝劃過,下意識地就大喊一聲“嗷——”。謝昭一刀穿過了他的作戰(zhàn)褲,釘在了地上,刀鋒離他的命根子大概只有三毫米。“我問!我問!我這就去問!”胖子哭著嚎叫起來。葉戈簡直被謝昭這一套熟練的cao作給驚呆了,瞇起眼睛,沒忍住又問了一嘴:“大哥,你、你、你上回說自己是做啥來著的?”謝昭面無表情,淡淡吐出兩個字:“金融?!?/br>葉戈:“......”與此同時,阿貢替守衛(wèi)按下對講機(jī)按鈕,那胖子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那個,頭兒啊,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