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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瀚完全不意外沈虞安的反應(yīng),他似乎料準(zhǔn)了沈虞安會端著凳子,想把這顏料往他身上涂。 他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兩條長腿翹起在課桌上,毫不畏懼的看著沈虞安。 都一節(jié)課了,這顏料早干了,怎么涂,也不可能涂到他身上了。 云瀚無所畏懼的看著沈虞安走來,靜靜等待著沈虞安的報復(fù)動作。 就見沈虞安端著凳子,走到他面前,問: “是你弄的?” 云瀚語氣囂張無比: “是又怎么樣?” “你把我裙子弄臟了?!鄙蛴莅怖渎暤?。 “是你眼睛瞎,我有什么辦法。真沒想到,原來瞎子也會傳染?!痹撇恍煎?。 沈虞安臉色一下不好看起來,捉弄她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說她的薄孤淮。 “你把我凳子弄壞了,你得賠償?!鄙蛴莅不亍?/br> “沒問題?!痹棋鹕?,直接將自己的凳子,踢給了沈虞安。 沈虞安也抬起腳,腿一抬, 直接將云瀚踢過來的凳子,踢倒在地上,發(fā)出“哐當(dāng)”的一聲響聲。 大家都被這聲音給震住了,一時間沒人再發(fā)出嘲笑的聲音。 這沈虞安,竟然連云瀚的凳子都敢踢。厲害了! 薄墨也轉(zhuǎn)過頭,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他又忽然感覺蘇暇看過來,蘇暇看過來的眼神很是復(fù)雜。 薄墨看過去,蘇暇又皺眉,迅速別過眼去。 “報復(fù)完了?”云瀚笑,懶懶的用眼神,指揮一個小弟,讓小弟,把他的凳子弄干凈,卻聽沈虞安忽然開口: “把褲子脫了!” “什么?!”云瀚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弄壞我裙子,我要你褲子,有什么過分嗎?”沈虞安冷笑一聲,繼續(xù)道, “按照你的理論,下毒的人只是將毒放進(jìn)了食物里,至于被害人吃不不小心吃進(jìn)去了,那就要怪被害人為什么不在吃飯之前,先試試毒了?” “你剛剛的話我已經(jīng)錄音了,你說交給警察,讓警察聽聽你這套理論,你覺得警察,會不會對你的家人重新看待啊。你不是有個,很疼你的薄叔叔?這薄叔叔可是天下第一大善人啊。你說他會不會為了自己的面子,讓你在全校面前,做個公開道歉的演講啊。” 云瀚臉色一下變了,他mama可不就是因為下.毒,而被抓的嗎?他這句話要是傳給警察聽,警察會不會認(rèn)為,他mama不知悔改,加重判刑啊。 薄余雖然私下里對他非常的好,但是在外面,薄余是個極其要面子的人,為了面子,他可以一直不娶他mama。 云瀚陰陰的看著沈虞安,然而卻沒辦法反駁一句話。 “你脫不脫?”沈虞安加重音量,一字一句問。 云瀚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起來,惡狠狠的瞪向沈虞安。 薄墨在一旁冷漠的看著,他手中拿著手機(jī),錄下了沈虞安剛剛說的那句話,發(fā)送給薄孤淮。 并微低頭,壓低聲音發(fā)語音消息: “哥,你的未婚妻在學(xué)校,讓一個男生脫褲子。” 發(fā)完,他沉默的收回了手機(jī),緊皺皺的眉頭終于舒展些開來,這樣, 哥就能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了。 然而薄墨剛放下點心來,就又感覺一道幽幽的視線,盯了過來,他抬眸看去,是蘇暇。 薄墨心中微跳,蘇暇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他舒展開的眉頭,又重新皺起,一直冷漠的聲音里,不自覺帶了點煩躁: “怎么了?” 蘇暇想了又想,終于忍不住問出口: “剛剛你拉我起來,是知道那個凳子有問題嗎?” 薄墨沉默不語,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rèn)。 蘇暇急的眼眶都有點紅,低聲道:“你果然都知道,。” 薄墨想說什么,又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于是,他再次保持沉默。 而同時,教室里爆發(fā)了一陣驚叫。 原來云瀚真的把褲子脫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副囂張的模樣,偏偏臉又漲的通紅。 大腿露在外面,只有四角褲。 “沈虞安!你滿意了?!”云瀚幾乎是吼的。 沈虞安挑挑眉,上下掃視了一眼,懶懶回: “真差勁,快穿好吧,省的丟人現(xiàn)眼?!?/br> 這話一處,教室里又是一聲倒吸氣,還有暗中吹口哨的聲音。 “艸?。。 ?/br> 云瀚反應(yīng)過來,沈虞安在嫌棄什么了后,大罵,只覺得自己的面子,是在一天之內(nèi)丟盡了! “沈虞安!你有種,我勸你小心點!” 云瀚咬牙切齒,拿起褲子,狼狽快速的穿了起來。 感覺四周人看過來,灼熱好奇的視線,似乎想要驗證沈虞安話的視線,云瀚太陽xue都跳動的厲害,怒聲道: “看什么看!再看一遍,老子挖掉你們的眼!” 想想以前云瀚可怕的作風(fēng),大家都暗暗收回了打量的視線。 發(fā)泄完這一通,沈虞安覺得舒爽極了,她大搖大擺的回到自己的座位,跟個小霸王似的。 反正班級里的人都孤立她了,她也沒必要裝矜持了,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唄。 蘇暇立刻關(guān)心她道: “安安,你跟我回宿舍吧,我那里還有一條干凈的校服裙子,你先穿著?!?/br> 沈虞安想了想,也沒拒絕,跟著蘇暇回了宿舍。 路上,蘇暇忽然道:“對不起?!?/br> “為什么跟我說對不起?”沈虞安不解。 蘇暇沒有說什么,今天的她格外的沉默。 晚上晚自習(xí)上完,終于放學(xué)了。 沈虞安收拾完書包,準(zhǔn)備出去,剛起身,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感覺云瀚一直在后面,陰森森的盯著她看。 沈虞安謹(jǐn)慎為先,拿起手機(jī),給薄孤淮打電話。 她要先確定薄孤淮有沒有在外面等她,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讓薄孤淮來教室這里接她。 沈虞安打電話過去,卻遲遲沒人接聽。 云瀚冷笑的聲音響在身后: “不用打了,那瞎子今晚要加班?!?/br> 沈虞安一下想起來了,薄孤淮今天去公司上班了。 加不加班,就是薄余一句話的事情。 行吧,薄孤淮不來接她,那總歸是會派人來接她的吧。 總歸是有人的,沈虞安故意在教室里坐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接她的人應(yīng)該來了,這才出去。 可是越出去,越靠近校門,要出校門,沈虞安的心就越緊繃起來。 薄孤淮說過,就算是他們自己找的傭人,也會被策反。 萬一來接她的,是被策反的傭人怎么辦? 尤其現(xiàn)在,云瀚還幽幽的跟著她的后面。 可是路總是要走的。 沈虞安走出了校門,云瀚也走了出去,并且拿出了一個鐵棍,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