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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了。立刻,他嘗到了一股血腥味。黑暗,濃烈而甜美,讓人嗜之成癮,是名為"愛"的味道。他就像一頭餓壞了的小獸般吮吸起洛倫佐的唇舌,帶著一股歇斯底里的狂勁,以求汲取更多,似乎下一秒就會將對方的舌根咬下來。洛倫佐將他的小戀人一把抱到了腿上,他觸碰到男孩弓起的脊背,繃得那么緊,仿佛蓄滿了力量,在竭盡全力地親吻他。他不再退避,不再躲閃,而是像一把利刃扎進他的骨髓里來。扎得那么深,將層層凍土下的靈魂都撼動了。他用手掌按住男孩毛發(fā)凌亂的腦袋,用力加深了這個吻,兩人的舌尖緊緊絞纏,誰也不肯放松一步,最后還是約書亞占了上風(fēng)。他一只手箍著男人修長的脖子,含著他的舌頭吮夠了,又低下頭舔他的喉結(jié)。洛倫佐被他弄得血脈賁張,竟然感覺有點招架不住。他硬了,可腹部的鈍痛令他無法做什么劇烈運動,事實上,剛才走出教堂的一段路便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沒看見男人隱忍疼痛的神色,約書亞忘情地從他的脖子舔到鎖骨,埋到他頸窩里亂啃起來。洛倫佐忍無可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約書亞依然很投入,他狠狠地掐了一把他圓潤的臀rou:"約書亞。"男孩停止了狂野的親吻,鼻尖磨蹭著他的頸側(cè),軟綿綿地"嗯?"了一聲:"我弄疼你了嗎,爸爸?""有點。"洛倫佐壓抑著嗓音。"抱歉……我,我太激動了。"約書亞從他頸窩里抬起頭,濕漉漉的睫毛掃過對方的耳垂。洛倫佐腹部不由一陣抽搐,疼痛欲裂。他將腿岔開了一點,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體,約書亞適時提起臀部想從他懷里起來,但車子一個顛簸,兩人的身體親密地擦槍走火,都有了不言而喻的反應(yīng)。但他們兩都清楚,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火拼后,在回家的半道上停車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弗蘭瞥了一眼身后的父子倆人,默不作聲地加快了油門。車子飛馳電掣地朝郊區(qū)駛?cè)?,沒入了林蔭遮蔽的一條近道。"開慢一點,弗蘭,你沒看見我爸爸受傷了嗎?"約書亞輕聲呵斥。解開那幾粒難纏的襯衫紐扣后,他不禁一陣發(fā)怵,男人線條清晰的腹部上,赫然有一片駭人的淤青,在象牙白的皮膚上格外扎眼。他心疼極了,不知所措地用手觸碰了一下。"家里有私人醫(yī)生在嗎,要不要去趟醫(yī)院?""不用。你還不知道吧,弗蘭以前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軍醫(yī),他的醫(yī)術(shù)很不錯。"洛倫佐握住男孩的手,將他五指分開,冰涼的掌心貼緊自己的腹部,然后扯過大衣將他整個人和自己裹在了一起,只露出半個腦袋。約書亞愣了愣,擔(dān)心這樣會使他受涼,但男人的手攥得很緊。"你的手很涼得跟冰塊一樣,都可以給爸爸鎮(zhèn)痛了。"男孩只好溫順地趴在繼父身上,腰往后拗著,以免壓到對方的腹部。洛倫佐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把懷里嬌小的身軀摟緊了。車子的行速平緩起來,能透過結(jié)了冰晶的窗戶隱隱綽綽的望見森林山巒的輪廓,以及星星點點的燈火,還有紛飛滑過的雪花。他把頭靠到男人的胸膛,感到耳膜被略微急促的心跳所震動。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這個神秘而危險的男人開始變得真實可觸,由他迷戀又忌憚的繼父成為了他的……戀人。戀人。多美好的字眼。墜入愛河的男孩依偎在戀人懷里,有點惴惴不安。他陷進去了——如約翰所擔(dān)心的一樣。但那又怎樣呢?不妨試試看吧。第48章沒過多久,車子載著他們回到了宅邸。“小心,那里有雪?!?/br>“知道了,爸爸只是腹部受傷,不是變成了瞎子?!?/br>下車后,約書亞用僅能活動的一只胳膊攙扶著洛倫佐的身體,像個貼身的小騎士一樣主動又周到,盡管他自己都不能很平穩(wěn)的在結(jié)冰的地面上保持平衡,但戀人的腰卻摟得很緊。洛倫佐一只手攬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拄著手杖,仿佛從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紳士變成了殘障老人。這情景有點滑稽,跟在二人身后進屋的弗蘭卻不禁生出了一絲羨慕,甚至還有點兒嫉妒。雖然出生一個大家族里,他也不曾享受過這樣的溫情,若有什么人真正“寵愛”過他,那么也就是約書亞的生父了。一直將洛倫佐扶到沙發(fā)上,約書亞才放手。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洛倫佐腹部淤青,弗蘭做出了診斷,中度的皮下淤血,軟組織損傷,腹肌輕微撕裂,所幸沒有傷及內(nèi)臟。在所有不該留下的人離開后,約書亞又把洛倫佐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么傷口被漏掉,他屈膝在對方面前半跪了下來。“干什么?”洛倫佐一只手按住腹部,垂眸看著他的男孩,明知故問。那對碧綠的眸子里在火光里閃爍著的情愫,像湖水里漾著的星光。他伸出手,指尖拂過他的睫毛,男孩就把他的手掌捧住了,親吻他手上那顆碩大的紅瑪瑙戒指,如同上個世紀的騎士向君主宣誓效忠。燭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投映到墻上,仿佛凝聚成了一副亙古的壁畫。“我以約書亞·博納羅蒂的名義向陛下求愛……您愿意接受嗎?”洛倫佐被這一本正經(jīng)的戲言逗樂了,他取下墻上裝飾用的中世紀古董西洋劍,將那鎏金的劍身輕輕地擱在男孩肩上。“我命你,一生伴我左右,直至終老?!?/br>約書亞抓住劍身,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低下頭親了劍柄。從這個角度看下去,男孩的姿態(tài)很低,但一點也不卑微,而是一種無所畏懼的坦白,將他的整顆心赤裸裸地拱手呈到他的眼皮底下,容他盡情享用。毒蝎藏起了時刻將人麻痹的尾刺,連毒液也化成了灼熱的情意,洛倫佐捏住他的下巴,忍痛彎下腰去,覆住了他的嘴唇。約書亞仰著頭,被這個格外煽情的吻得弄得渾身發(fā)軟。燙熱的唇落到耳垂,又烙上鎖骨,他的肩膀一抖一縮,跪著的動作都難以堅持,只好扶住男人的膝蓋,手指揪住了他質(zhì)地上乘的西褲。洛倫佐握緊劍柄,將它豎起,約書亞便感到那精巧冰涼的劍身插進了自己領(lǐng)口,將斗篷一下子挑了開來。他順勢跪起身來一點,手臂環(huán)住男人的脖子,脖子往后拗著,任由他順著耳根落下點點熱吻。斗篷順著肩頭滑落下去,劍身隔著輕薄的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