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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爸爸你真的很混蛋?!奔s書亞往后靠著窗戶,雙頰緋紅,喉結(jié)微微顫動。他剛被洛倫佐絕佳的吻技撩起火來,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他們倆的身體狀態(tài)并不適合做激烈運動,不過,他們除了zuoai,還有很多話可以說,很多事可以做。“但其實,現(xiàn)在想想,你是這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雖然沒有沒有生而被愛,但卻在你這里彌補了遺憾。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你最大的幸運……但你對于我而言,你就是?!?/br>約書亞一口氣說了出來,胸膛劇烈起伏著。終于……終于他卸下了所有的盔甲,把那顆愛著這個男人的心大膽的袒露在了對方面前。他一時不敢去看對方的臉,只感覺洛倫佐的視線凝聚在他臉上,他的手背輕柔地摩挲過他的臉頰,紊亂的呼吸一絲一絲拂過他的皮膚。“你不是想了解我的過去嗎?我都告訴你??赡慵偃绺乙虼俗冃?,我一定不會放開手,鎖也要把你鎖在我懷里。”洛倫佐抵著他的額頭,近乎賭咒又似威脅。他溫柔時足夠溫柔,可他到底不是什么好人,情動到了極致,骨子里的戾氣也隨之涌了上來。“那也要你鎖得住才行。”約書亞睜開眼,望進近在咫尺的暗藍眼底,“廢話那么多,你到底說不說?我等了好幾年了?!?/br>洛倫佐無聲地笑了一下,起身把懷里的小戀人抱到床上,躺在他身側(cè),讓他枕在自己的一邊胳膊上,吹滅了蠟燭。“你知道我第一次遇見你之前,是從什么地方回來嗎?”黑暗里,約書亞聽見他低低的耳語,男人喑啞而曖昧的聲音天生具有某種催眠的效應(yīng),他情不自禁地閉上眼,浸入回憶里去。“白色的西裝,口袋里有一枝玫瑰,像個……像個新郎?!?/br>“記得很清楚嘛。”洛倫佐壓低聲音,語氣有點譏誚,“說出來,希望你別介意……那時候,我的確是個新郎?!?/br>約書亞一陣錯愕:“在娶我母親之前,你居然還結(jié)過婚?你……你難道是個以這種方法謀財害命的黑寡夫嗎?”“不,雖然我有過這種打算,不過在娶了你母親后,我遇見了一個命中小克星,變成了一個爸爸,脫不了身了。”洛倫佐停頓了一下,“怎么樣,還想聽嗎?”約書亞像個聽故事的小孩一樣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嗯?!?/br>“當時我娶的那個女人,是我的親姨母,也就是我母親的meimei。她是個很有手段的蛇蝎美人……她就像個女巫,據(jù)說會使用古老的巫術(shù)。在我還小時,我們這些美第奇家族的末裔家道中落,家族里的長輩們?yōu)榱俗詈蟮募耶a(chǎn)爭得你死我活,最后是我德高望重的主教父親成了最大的贏家,我的姨母野心勃勃,不甘于跟著我那懦弱的叔叔一輩子,于是勾引了我的父親,又陷害我的母親與人通jian,導(dǎo)致他們被我的祖父視為骯臟的罪人,整個美第奇家族歷史上的污垢……”“他們被施以古老的酷刑——碾斷身上所有的骨頭后,活埋入墓,而當時的我,則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陪葬物…呵,幼小的弱者?!?/br>約書亞的胸口被什么驟然壓住了,沉得窒息。他本能地攥住了洛倫佐的手腕,感覺到他的血管在皮膚下痛苦不堪地扭動著。“那時我又能做什么呢?”洛倫佐盡量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不過是以父母的尸體作為養(yǎng)料,掙扎地在墓xue里活下去罷了?!?/br>“我的家族將我視為棄子,后來卻是我父親的一位朋友將我救了出來,將我?guī)У矫绹?,他因病猝死,而我流落街頭,獨自討生計。為了活下去,那時候,我什么活都干,去地下搏擊場,玩魔術(shù),賭博,欺詐,偷竊,也學(xué)到了很多技能……后來攢了一大筆錢,我就去上了醫(yī)科大學(xué),想混得像個樣子。蠱惑你的那個家伙是我的導(dǎo)師,我關(guān)于在研究人格分裂的論文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想知道為什么我理解的如此深刻,在和我的交談中對我進行催眠,進而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妄圖切開我的大腦看上一看,所以就留下了你見到的這道難看的疤。”約書亞怔愣地聽著他平靜的絮語,卻知那表層底下隱藏多少驚心動魄的暗流與漩渦。洛倫佐未遇見他之前的人生,竟然是這么度過的。而他生晚了十幾年,沒有機會陪他共同經(jīng)歷這一切。“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就去了法國,以假身份設(shè)法接近了我的親姨母,跟她結(jié)了婚,”洛倫佐輕哼了一聲,“她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一心想嫁給我,我就滿足了她的心愿……也給了她一場終身難忘的血色婚禮。”“夠了……”約書亞忍不住捂住他的嘴。他沒有想到洛倫佐竟然有一個不光彩的前半生,比起他的還要cao蛋。他一直覺得這個男人近乎完美得強大,好像什么都會,卻不知道是多么湍急的水流將他打磨成了當年他站在他面前的模樣。“啊,你一定在想多么糟糕的人生哪……”洛倫佐玩味地欣賞著黑暗中青年如孩子般局促的神態(tài),“心疼了嗎?更愛我就夠了?!?/br>也許該再聲情并茂點。他心想著,最好聲淚俱下,讓這小子心疼得恨不得每天都黏在他懷里。于他而言,說出來的感覺并不難過,除了幼年被活埋的那件事以外,其余經(jīng)歷的事也只是經(jīng)歷而已,不痛不癢,講這么多也只不過是為了讓約書亞接受他娶過自己的親姨母這件事。他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一個污點。“我愛你……爸爸……”窺視著約書亞囁嚅著嘴唇,眼淚汪汪地急急對他表白,哪還有個頭目的模樣,洛倫佐心里都快樂翻了。他敢打賭,現(xiàn)在他提出任何要求,約書亞都會答應(yīng)——哪怕他要他換上婚紗跟他zuoai。可惜,他不忍心對現(xiàn)在病怏怏的小家伙干什么。他低頭,親了一下約書亞濕漉漉的鼻頭:“在許愿池邊見到你的時候……我第一次產(chǎn)生了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念頭。真奇怪啊,我一向是窮兇極惡的餓獸,居然會被你這個小鬼當成一個天使?!?/br>約書亞摟住他的脖子,貼近他的心臟,閉上眼聆聽他鼓動的心跳:“你是魔鬼又怎么樣呢,就懲罰我…和你一起下地獄吧?!?/br>洛倫佐滿足地把他擁緊,卻感到對方的腿把自己的腰一下纏住了。約書亞翻身坐到他腰胯上,一只手撐住了床板。大概是仗著以為他看不見,所以動作格外大膽撩人,洛倫佐眼底暗沉地望著黑暗里瘦削的人影,瞳孔收縮。他看見如今已長成妖精的青年把自己的暗紅色的絲綢睡衣緩緩拉起來,一直掀到大腿根,露出他親手給他穿上的蕾絲內(nèi)褲——他惡趣味一向沒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