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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和歐媽就坐在客廳里一人拿著個紅本本等我,歐媽問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回中國,我才知道他們離婚了?!?/br> 林皖世被嚇了一大跳,父母最近都沒有什么異樣,雖然他們彼此對對方都很冷淡, 但是這兩年一直是這樣的啊。 “努那,你知道阿爸歐媽為什么要離婚啊?”林皖世語氣慌亂, 話里全是對她的依賴。 看他的話估計是想從她這里知道原因后再挽救一下父母這已經(jīng)簽字蓋章的婚姻。 林皖智摸了摸鼻子,她的確能猜到是為什么,但是這又不適合告訴林皖世,沒的影響他們姐弟間的感情。 她之前聽到事實的時候都有幾天沒辦法對林皖世像往常那樣對待, 況且林皖世比她小, 也更容易鉆牛角尖。 “皖世,你剛剛說你歐媽問你要不要和她一起回中國……你是怎么想的呢?”沉默了一會兒,林皖智扯開話題。 林皖世是個快要成年的人了,自然不是以前那種林皖智輕輕松松就可以糊弄過去的小孩子, 他聽出林皖智不想談爸媽離婚的原因, 不過他以為是因為歐媽這兩年對她態(tài)度不好才這樣的。 雖然這樣想,但林皖世心里也有些疑惑, 不過被他暫時壓了下去。 他乖乖的回答:“我不知道,我明年就要高考了,再說,我以前也沒在中國生活過,最多就是回去看外公外婆的時候住過最長的七八天,所以不是很想去中國?!?/br> “但是歐媽一個人在中國的話,我也很擔心?!?/br> 這對林皖世來說也是個兩難的選擇,如果選擇去中國,那他就要放棄在韓國的一切,他的朋友,老師,同學,還有阿爸和努那,雖然以后也能見到,但見面的時間總歸是很少了。 如果是選擇留在韓國的話,那他以后見歐媽的時間就少了,他從小到大還沒怎么離開過母親身邊。 “皖世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如果有為難的地方好好跟你歐媽說一下,她應該會理解的,和阿爸說他也會幫你的?!绷滞钪且性诖芭_邊耐心地對電話那邊說。 “嗯,努那不回來嗎?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林皖世問。 林皖智抿了抿唇,她還真不想回去,畢竟這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不算什么大事了,這個家庭在她心目中早就支離破碎了。 “努那最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回去,我會打電話問一問阿爸的?!绷滞钪钦f道。 “努那……” 林皖世有些迷茫,他覺得他有點看不懂努那了,爸媽離婚是多大的事???為什么努那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難道是因為努那早早就獨立出去了所以沒有什么感覺嗎? “皖世你不要被這些事影響,你還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先把注意力都放在學習上,等你高考后,努那帶你去國外玩,好不好?”林皖智還在安慰他。 林皖世悶悶地應了一聲,隨后林皖智再說什么他就沒聽進去了。 怎么就過個年,感覺家里每個人都有了小秘密呢?阿爸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歐媽很少回家來,回了家也只是拿換洗的衣服,看見他后也只是說一兩句鼓勵他學習的話,然后就匆匆走掉。 偌大的房子,感覺家里的活人就他一個。 電話掛斷了好一會兒,林皖世才反應過來,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他頹然放下了手,又來了,那種隔閡,那種看不見但是能請清楚楚感知到的隔閡。 門“咔噠”一聲開了,林皖世循聲望去,阿爸的臉從門后露了出來,看見他,阿爸也是一怔。 “皖世啊,你在家啊?”阿爸笑著問。 林皖世點頭。 “我以為你不在家,所以來看看你房間里的窗子有沒有被關(guān)上,既然你在家,那我就先出去了?!卑纸忉尩?,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阿爸?!绷滞钍澜凶∷?。 “必須這樣嗎?歐媽必須走嗎?”他問道,聲音可見的在顫抖。 阿爸沉默的望著他,沒有說話。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一定要這樣?”他又問道,這次,眼眶紅了。 “怎么都瞞著我?” 空氣很靜,只有外面風吹過,枝椏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這是大人的事?!卑纸K于開口。 “我不是小孩了!”林皖世隨即跟著吼出聲。 “別把我當小孩了,不管怎么樣,我都有知情權(quán)的,不是嗎?” “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br> “就連在首爾的努那都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林皖世紅著眼嘶吼,像只受了傷的小獸,想要利用野獸的怒吼嚇退敵人,但是他沒發(fā)覺這吼聲有多稚嫩。 林世逞嘆了口氣,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這樣,絕對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知道了一切后,他本想為了孩子忍耐下來的,可他發(fā)生他忍不下來,看見柳青瀲他就能想起池晚,想起柳青瀲做的一切。 他無法忍耐一個殺人兇手睡在自己枕邊,尤其,這個人殺的是他深愛的女人,甚至,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再晚一點兒,現(xiàn)在健健康康長到二十多歲的女兒也不復存在。 “這件事,晚上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他想過要不要瞞著林皖世,但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一個謊需要無數(shù)個謊來圓,就像柳青瀲那樣。 現(xiàn)在想來,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柳青瀲和他在一起后百般不愿意去見他的好友,因為他的好友多半是留學生,或是對于中國文化有興趣的同好,自然都在中國留學生圈子里,那么,當然也都認識池晚和她,也就知道她們是好朋友的事實。 好朋友,會不認識對方的丈夫嗎? 她說了一個又一個謊,她說她雖然來韓國留學好幾年了,但都是獨來獨往,沒幾個朋友,也就理所當然,沒有領(lǐng)任何朋友來家里。 她說她連一條魚都不敢殺,但她曾經(jīng)眼睜睜看著池晚一條鮮活的生命在她面前流逝而無動于衷。 他不敢再信她了,不管她再說什么,或是關(guān)于誰。 林皖世點頭,然后看著阿爸像是一瞬間老了好幾歲,往門外走。 “晚上我要和你說的那些,你先不要告訴皖智,我會親自告訴他?!弊叱鲩T口后,像是不放心,阿爸又轉(zhuǎn)頭說。 “阿爸你還沒說呢,我能說什么。” “提前打個預防針?!?/br> * 林皖智當天下午就去拍雜志去了,她有個搭檔,是個日本女模特,比她高五六厘米,風格也很獨樹一幟,只要一拍攝,就是一張標準的厭世臉,但是在攝像機外,還挺愛笑愛鬧的。 別說,林皖智還挺吃她這種風格的,她一張黑白照下來,那種頹喪的感覺,令人著迷。 拍攝時間流逝,林皖智換了一套又一套衣服,她們兩人被攝像師要求站在一起,拍一張社會喪的照片。 林皖智不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