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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歸云閣。”“沒問題?!?/br>——云烈跟李瑾離開沒多久。其中一個打手瞅準時機,一拳打倒身邊的小廝,扭頭就跑,結果還真給他跑掉了,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小廝們也不好追,顧子玉擺擺手,“別追了?!?/br>然后又交代了李掌柜一句,“把剩下的這幾個分開關起來,務必從他們嘴里問出點東西來?!?/br>然后顧子玉就帶上東西去了李府。跑掉的這個打手,一口氣跑到了清風館。“趙管事不好了,我們二管事和底下的兄弟被顧二少扣下了。”趙管事心中一驚,“扣下?怎么回事?”這位打手看到云烈差點嚇個半死,現在僥幸逃了出來,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邊喘氣邊交代,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我們按照秦少爺的吩咐去鬧事,結果突然來了個小少年,三言兩語就忽悠的百姓全信了他,他不僅想抓我們,還讓我們必須賠償。歸云閣還要推出新菜式,果醬的事也被他們糊里糊涂的解決了大半?!?/br>趙管事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究竟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算了,時間緊急,你跟我走一趟,直接跟秦少爺解釋吧?!?/br>此刻,秦少冰正在桃園跟姚玉書一起聽戲。趙管事進來時,他懶洋洋的掀了下眼皮,臉上難得多了一絲笑意,“有好消息了?你們都給我機靈點,要趁機讓顧子玉再無翻身的可能才行,辦的好,爺通通有賞?!?/br>看到他臉上的笑,姚玉書眼底露出一絲癡迷。秦少冰瞄到后,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趙管事屏住了呼吸幾乎不敢抬頭。秦少冰的長相偏向陰柔,五官十分漂亮,明明是個男人,笑起來卻帶著一絲妖氣,這副容貌如果放在小哥兒和女人身上,自然極受歡迎,然而他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他最厭惡的也是他的長相。姚玉書看到他的神情,嚇的頓時哆嗦了一下,瞬間清醒了過來,訥訥地喊了聲,“表哥。”秦少冰冷冷瞪了他一眼,對趙管事道:“什么事,說吧?!?/br>趙管事心中一抖,語氣都有些不穩(wěn),連忙將打手扯了進來。姚玉書正是賭坊的少主,見到手下走了過來,坐直了身體,“阿才?”這個打手,正是阿才,他連忙跟自家少爺和表少爺打了聲招呼,知道要見秦少冰,一路上他已經整理好了思路,這時說話倒是沒有顛三倒四。聽完事情的經過,秦少冰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可怕。見手下如此不給力,姚玉書有些不高興,“一群沒用的東西,只讓你們鬧事,誰讓你們砸東西了?這不是擺明了讓顧子玉有把柄可拿嗎?蠢死你們得了?!?/br>再罵也已經晚了。秦少冰揉了揉脹痛的腦袋,“行了,你安靜點,讓我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走?!?/br>——李瑾跟云烈走出店鋪時太陽正曬,兩個大男人也沒什么好逛的,李瑾提議道:“一起去喝杯茶水吧?!?/br>大夏朝民風開放,有不少小哥兒和未出嫁的少女都喜歡逛街,有的怕遇到地痞流氓往往會喊上家里的哥哥。遠遠看著,李瑾跟云烈這對組合算不上太顯眼。附近就有一個茶館,兩人直接走了進去。店小二偷偷瞄了云烈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他受過訓練,很快就扯出一個笑臉,熱情的對李瑾道:“兩位想喝點什么?”云烈早就習慣了眾人的目光,神色如常。李瑾扭頭看了云烈一眼,“云獵戶有什么想喝的?”他眸光深沉,語氣卻輕描淡寫的很,“叫我云烈就行?!?/br>李瑾彎彎唇,“行,那我就不客氣了,一直云獵戶云獵戶的我自己聽著都別扭,你有什么想喝的沒?”“瑾哥兒決定就好。”李瑾燦然一笑,對店小二道:“那就來一壺你們的招牌吧?!?/br>“行,那就給兩位來壺碧螺春吧,你們是要包間還是?”“就一樓吧,靠窗的位置就行?!?/br>李瑾眼尖的瞄到一個,拍了一下云烈的肩膀,“走,就坐那兒。你是特意來買宣紙來了?自己用嗎?以前就覺得你不像普通獵戶,沒想到你竟然還識字。”云烈扯了下唇,“小時候學過一些?!?/br>說起來,其實十多年前,有一次小家伙跑來找他時,他就在練字,那個時候他已經習慣了小家伙甩人的本領,見他一個人跑來的,也不覺得稀奇。小家伙邁著小短腿,努力朝他腿上爬,“哥哥寫的什么?給瑾哥兒看看?!?/br>明明才認識沒幾天,哥哥哥哥的叫得格外甜,還總喜歡睜著他那雙眼濕漉漉的大眼,盯著云烈瞧,云烈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可愛,就將他抱了起來。然后還教他寫自己的名字。最后名字沒學會,小家伙的小臉上沾的卻全是墨汁。想到過往,云烈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李瑾眼尖的發(fā)現了,忍不住勾了下唇,“一個人偷偷笑什么?莫非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店小二小心翼翼走了過來,路過云烈身邊時,連腳步都輕了不少。云烈心中一動,“就是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有個小家伙總喜歡賴在我身邊?!?/br>李瑾眨眨眼,打趣道:“還有人愿意賴在你身邊呀,我以為除了我,大家都怕你呢?!?/br>云烈目光一頓,他抿了下唇,眼神很專注,“瑾哥兒不怕我?”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聽他喊瑾哥兒,李瑾都覺得耳朵癢癢的,他捏了下耳垂,笑道:“我為何要怕你?”李瑾同樣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忍不住感慨道:“我小時候也學過寫字,那個時候爹爹忙,都是娘教我,不過我貪玩,根本不愿意學,學到最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爹爹還說等我五歲時就給我請先生,結果卻……”說到這里李瑾有些失落,很遺憾沒能見到這一世的父母。沒想到瑾哥兒竟然記得小時候的事,云烈微微一愣。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緒,云烈很快就回過神來,正想勸他一句,李瑾卻突然笑了,“人還是向前看比較好,你看我的生活不是越來越好了?恢復了正常不說,還有疼我的jiejie和兩個小家伙陪伴著?!?/br>云烈忍不住笑了笑。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好像總能被他的情緒感染到。他就像個太陽,毫無顧忌地散發(fā)著自己的光芒,耀眼又溫暖,對于常年身處寒冬的人來說,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其實這樣就很好,身邊有這么一個人只要看到他心情就能輕松起來,云烈甚至有些后悔沒能早日來到竹溪村。李瑾笑了笑,突然道:“對了,果醬的味道怎么樣?你吃了沒?還沒來的及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