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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有些麻,像被電流擊中了一般,腦袋也有一瞬間的暈乎。想到懷里抱著的是自己喜歡的人,可以對他為所欲為,李瑾的情緒不受控制地有些激動。他緊緊抓住云烈的腦袋,唇舌緊跟著纏了上去,試探著吸了吸,越親越不滿足,一激動就有些忘乎所以,牙齒不知怎地磕到了他的唇。云烈呼吸一頓,繼續(xù)去吸允他的唇,想吸走他每一絲甘甜,再將它融入到骨血中。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開來,李瑾的神智才清醒了一些。察覺到不對勁,他猛地后退了一下,捧住云烈的腦袋急忙去看,“我要咬到你了?”云烈唇上確實有血痕,下嘴唇被他咬破了,血液正從唇上一股股往外滲,李瑾一陣心疼,連忙將唇上的血小心翼翼給他擦了擦,“疼不疼?”忍不住想湊上去吹一吹,又覺得有些幼稚。云烈搖頭,伸出抓住了他的手,安撫地親了親,“無妨?!?/br>李瑾瞪圓了眼睛,“怎么無妨?都流血了!”盡管是第一次接吻,因為跟室友一起看過小黃片,多了觀摩經(jīng)驗,李瑾一直自信滿滿,以為自己還算有技術(shù),誰料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接個吻就啃破了云烈的唇!他又心虛又愧疚,眼睫毛都有些顫,“我不是有意的。”云烈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睫毛,完全沒將傷口放在心上。“不疼。”傷口咬的不淺,怎么可能不疼?李瑾越發(fā)心虛,越看越覺得傷口礙眼,特別想往他嘴巴上貼個創(chuàng)可貼掩飾一下,可惜這里是古代,根本沒有這東西,一想到聶之恒看到云烈唇上的傷會有什么反應(yīng),突然好心塞。李瑾愁得眉頭都皺了起來,略帶心虛地告誡道:“不許說是我咬的,不然以后就不親你了,你趕緊回去,別讓人看到了,這兩天別出門,等傷好了再出來?!?/br>云烈:“……”云烈眼底深處隱隱有火花在跳動,李瑾卻伸手將他往家里推。——李瑾家跟張大娘家離得挺近,聶之恒過來的路上遇到了張大娘。他身穿錦服,腰間還系了一根鑲嵌著寶石的腰帶,長身玉立,風(fēng)度翩翩,鄉(xiāng)下哪有這么俊俏的公子,張大娘再次看愣了眼,反應(yīng)過來后,笑盈盈地跟他打聲招呼。本著跟李琬的鄰居打好關(guān)系的念頭,聶之恒毫不吝嗇地笑了笑。等張大娘進(jìn)了院子,聶之恒還在門口亂轉(zhuǎn)悠。小院子里十分熱鬧,聽聲音有不少孩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陌生女人。聶之恒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往里面湊,別看他吊兒郎當(dāng),心底卻有數(shù),不想因為自己的魯莽壞了李琬的名聲。不過也不算白來,聽聽聲音也挺好的,聶之恒很擅長自我安慰。梅枝跟李琬正在吃飯,孩子們吃的快,正在院子里玩,李林跟只猴子似的,滿院子的跑,怕他踩到院子里的菜,辰哥兒抱著小狐貍往菜園子跟前走了過去,打算盯著點。菜園子正對著門口,李瑾出去時沒關(guān)門,聶之恒一眼就瞄到了小家伙,立馬精神了起來,他沖辰哥兒招了招手,笑容滿面,活似一只誘哄孩子的大尾巴狼。注意到他的存在后,辰哥兒抿了抿唇,小身體有些僵硬。聶之恒不遺余力地逗他笑,朝他擺手。辰哥兒權(quán)當(dāng)沒看到,顯然還將被扔的事兒銘記在心。聶之恒笑容一僵,見他不愿意搭理自己,神情頓時垮了下來。李瑾回來時,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聶之恒,一想到云烈的唇,他就有些心虛。聽到腳步聲,聶之恒才扭頭看了一眼,看到瑾哥兒他瞬間站直了身體。李瑾視線有些飄,“你沒有回家嗎?怎么來這兒了?”聶之恒沒想到他回來的這么快,心底也有些打鼓,他一貫的會偽裝,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面不改色道:“熟悉熟悉村子呀,結(jié)果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兒。村子沒多大,繞了一圈恰好路過你家,從這兒經(jīng)過時看到辰哥兒,忍不住就陪他玩了玩,我就喜歡這么大的孩子?!?/br>辰哥兒抱著小狐貍,神情淡然,哪有跟他玩的樣子,李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聶之恒揮了揮手,打算開溜,“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br>他離開的十分果斷,也不像別有居心,李瑾打消了一些疑慮。聶之恒回到家就看到云烈嘴唇破了,原本還有些郁悶的心情,頓時痛快起來,“不會是便宜沒占成,被咬了吧?”云烈沒理他,徑直回了自己房間。聶之恒勾了勾唇,眼底閃過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笑,沒笑多久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就算被咬了,云烈也比自己強(qiáng),起碼瑾哥兒將他放在了心上,反觀自己,才是真可憐。——一連三天瑾哥兒都沒出門,日常任務(wù)有三個,熬果醬,練字,想云烈,每次想到云烈他的心情都會不受控制地變好,歡喜之余,只覺得心底癢癢的,想見見他,親親他,占個便宜什么的。李瑾將首次碰到心上人的感受體會了個徹底,酸酸甜甜,好不酸爽。但是這里是大夏朝,他跟云烈接觸多了,總歸是有些不好,李瑾便忍住了去找他的念頭。第三天梅枝姐就將人選好了,張大娘是其中一個,另外三個年齡差不多三十多歲,性格都很好,其中一個安安靜靜的也不愛說話。有了她們,速度快了不少,李琬也能抽出一些時間指導(dǎo)一下辰哥兒的功課。在家的這三天,李瑾過得異常煎熬,突然明確了自己的心意,又跟心上人來了個激情澎湃的吻,盡管把他啃傷了,李瑾的心情仍舊異常激動。一連三天不見面,他突然就懂得何為相思。不過多了個喜歡的人,李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矯情了起來,以前躺到床上倒頭就睡,現(xiàn)在可倒好,翻來覆去完全沒有睡意!總覺得自己中了一種名為云烈的毒。又甜蜜又苦惱!哎,真想將腦海里的云烈抓出來,狠狠親一親。“舅舅?”小家伙輕輕喊了一聲。辰哥兒睡眠輕,剛剛有些睡意,又被舅舅的翻身弄醒了,以為舅舅身體不舒服,他伸出小手摸了摸瑾哥兒的額頭。李瑾正苦惱著就對了小家伙漆黑的眼眸,“舅舅你起熱了?!?/br>十分肯定的語氣。李瑾瞬間有些心虛,連忙解釋道:“舅舅沒有起熱,天有些熱,我就是有點熱而已。”“很燙?!?/br>辰哥兒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小眉頭蹙了起來,舅舅不是跟自己一樣不怕熱嗎?小家伙手涼涼的,貼到臉上很舒服,李瑾躁動的心稍微平復(fù)了一些,身上也沒那么燙了。辰哥兒這才放心了些。李瑾:“快睡吧,舅舅真沒事,你看沒那么熱了?!?/br>辰哥兒點頭,乖乖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