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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景。連綿起伏的高山,綠油油的的田地,后退的小野花,天上飄動的白云,晟小子小家伙眼睛一眨不眨,睜得大大的,一連喊了三聲爹爹爹,想讓瑾哥兒也趕緊看看。瑾哥兒正跟jiejie說話,沒能立馬回應(yīng),小家伙急了,抓了抓他的頭發(fā),啊了一聲。瑾哥兒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不許抓頭發(fā)。”晟小子笑著松手,興奮地叫著,讓爹爹看窗外,父子倆又玩了一會兒,小家伙才睡著。因為帶著孩子,他們不僅走的慢,每隔一兩個時辰都要停一下,熱奶,熬粥,喂孩子,大人也順便吃點(diǎn),男人餓的快,只要有糧食,一天吃三次的多得是。妍姐兒他們騎騎大馬,坐坐馬車玩得好不愉快。騎馬雖然痛快,時間久了大腿會磨得慌,孩子們已經(jīng)被勒令回了馬車上,三個小家伙坐一輛,一起說說話,時間過得飛快。一直到天黑,他們才到金臨城,金臨城跟京城之間只隔著一個晉京城,此處交通便利,街道十分繁華,一個個大紅色的燈籠將街道照的燈火通明,路邊上有各種小吃,糕點(diǎn)蜜餞,時令果品,熱鬧非凡。妍姐兒掀著簾子,正趴在窗上往外看,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街上好亮!這得費(fèi)多少蠟燭呀!這里的人真奇怪,這么晚了竟然還出來買東西。哥,他們晚上都不睡覺嗎?一直這么熱鬧?”李銘瞄了一眼,同樣有些詫異,拉開跟前的簾子也往外看了看。辰哥兒耐心解釋了幾句,“當(dāng)然睡,這是夜市,律法有規(guī)定,一到子時,這些店必須打烊,小商販也會收攤,街道上自然就沒人了?!?/br>“每晚都這樣呀?”“這個跟各地的風(fēng)俗有關(guān),小城鎮(zhèn)往往縫初一或十五有夜市,大城鎮(zhèn)人多才每晚都有?!?/br>“哥哥懂得真多?!?/br>李銘也羨慕地看著辰哥兒。辰哥兒摸摸meimei的腦袋,搖搖頭,這算什么懂得多?“我也不過多看一兩本書,各地的風(fēng)土民情書上都有記載,等你們識字多了,多看點(diǎn)書,就知道了?!?/br>馬車?yán)^續(xù)向前走,來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街道才停下來。知道晚上要住在這里,妍姐兒眼睛亮晶晶的,剛剛在街上,她就好想下去,好多東西她都沒見過,這條街雖然安靜些,路邊的大紅燈籠還是吸引了她的視線,正好奇地瞅著,聶之恒就走了過來,將剛剛買的小吃給三個孩子分了分。“哇!糖葫蘆!這個是什么?”妍姐兒喜歡吃,開心地喊了叔叔。“毛栗子,剛炒好的。”見聶之恒給自己也買了一份,辰哥兒抿唇,道了聲謝,“我不想吃,你們分了吧。”說完就抱著小狐貍走到了娘跟舅舅身邊。夜色下,他眉眼清淡,小小的人,拒絕人的樣子像極了李琬。聶之恒笑了笑,忍不住朝李琬看了一眼,她一襲白色的衣裙,眉眼清冷,明明粉黛不施,卻美得讓人窒息,然而更吸引他的卻是她的外柔內(nèi)剛,以及那顆堅韌的心。哪怕她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能這樣守在她身邊,他也甘之如飴。云烈伸手將萱姐兒抱了過去。他們選好房間,就將東西拎到了房間里,小童幫著將馬車牽進(jìn)了馬廄里,客棧有三層,他們選在了二樓,這個時間住店的不算多,在一樓吃了點(diǎn)東西,一行人就上了樓。妍姐兒跟李銘正開心地吃毛栗子,這東西鎮(zhèn)上沒有賣的,小家伙們吃得很開心。妍姐兒又剝了一顆,塞到了辰哥兒嘴里,還笑嘻嘻打趣他,“哥哥,干嘛跟吃的過不去。”辰哥兒無奈地吃了一顆,“你自己吃?!?/br>剛吃了飯,他現(xiàn)在一點(diǎn)東西都不想吃。跟他一比,妍姐兒跟李銘的胃口好極了,隨便塞點(diǎn)都比他吃得多。雖然在趕路,云烈卻不想委屈了大家,第二天一早帶他們?nèi)チ私鹋R城最大的酒樓,金臨城的酒樓有好幾家是顧子玉開的,他們來的這家同樣是顧家的產(chǎn)業(yè)。這里同樣供應(yīng)朝食,有不少種類。各種菜肴,熱乎乎的蛋湯,吃得大家直呼過癮,剛吃完正外往走,云烈卻看到一個公子帶著小廝走了進(jìn)來。看到他的長相,云烈瞇了瞇眼。宋冬剛從媳婦那兒哄來幾兩銀子,他不愛吃家里的菜,就來了這里,沒想到剛來到這里就遇到兩個美人,他盯著李琬跟瑾哥兒看直了眼睛。他見過不少美人,大多生了孩子,不僅身材會變形,皮膚也會變差,這兩位明明抱抱孩子,卻一個賽一個好看,他一直聽娘念叨李瑾一家人都生得漂亮,現(xiàn)在卻覺得眼前的人是他見過最漂亮的。這相貌,這氣度,嘖,若能睡一夜。“爺,夫人還等著您回去呢?!?/br>小廝連忙拉了拉他們家少爺,他們爺什么都好,就是愛美人,被夫人知道肯定又要跟他鬧。小廝隱晦提醒了一句。宋冬的夫人,是個厲害的,什么都要管,偏偏她父親的官職又比他爹的大,不管她怎么鬧,宋冬只能忍著,別提多憋屈了。這會兒見了美人他心底癢癢的,雖然怕家里的母老虎,對兩個美人他更是舍不得,尤其是這個小哥兒,怎么看怎么好看,他有些鬼迷心竅,也不管對方是否已經(jīng)成了親,忍不住開始搭訕,“不知幾位是哪里人?”他在金臨城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人長得英俊,還是個舉人,又有個當(dāng)?shù)墓?,一向自我感覺良好,這會兒只覺得跟他們說話也是抬舉他們。他看上的人,被主動送到他手里的不是沒有。云烈的臉冷了下來。小廝嚇得有些腿軟。宋冬這才看到云烈,見他身材高大,神情冷冰,偏偏又俊美非凡,害怕的同時,也震驚于一個男人竟然如此好看,他有些呆。酒樓的管事看到宋冬打了聲招呼,“宋公子。”云烈見過他的畫像,再聽到這聲宋,心底的火幾乎壓不下去,這個宋冬自然就是瑾哥兒幼時的未婚夫,李湛丟了官位后,宋家立馬就變了口風(fēng),說什么本就是娃娃親,算不上太正式,后來又給宋冬定了一家。他們狗眼看人低,嫌棄瑾哥兒,云烈自然不爽,他更不爽的卻是曾有個人頂著瑾哥兒未婚夫的名頭活了三年。見他又湊了上來,笑的賤兮兮的,還想不經(jīng)意地碰一下瑾哥兒的手,云烈的怒火幾乎壓制不住,一腳將他踹到了一邊,“滾!”這一腳完全沒留情,宋冬飛出老遠(yuǎn),狠狠砸在了地上,疼得頓時捂住了肚子,額上都是冷汗。見云烈神情不對,李瑾愣了愣,李琬也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們離開金臨城時宋冬才五歲,李琬雖然見了他不少次,他現(xiàn)在五官一長開,變化挺大,她根本沒認(rèn)出來。宋冬疼得冷汗直流,只覺得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