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碟,柳華蓮的身份擺在這里,要不是因為嫁的人是世子,算是懶得搭理她。 等到了客人走了,老夫人讓人去請了謝赟的兩位姨娘過來。 “這府里人比較簡單,來來去去就是那些人,謹之院子里的那些人,晚些等他來了,帶你見見就好。” 老夫人的管家權至始至終都握在手中,以前是因為這侯府里沒有主母,如今謝謹之娶妻,她也并不打算放權給孫媳。 很快寧蓁蓁就見著了這兩位姨娘,一個是李姨娘,一個是馮姨娘,看得出來性情較為懦弱。 謝赟得了大師批語“天煞孤星”,老夫人還有曾經(jīng)的老侯爺怎么都不甘心,給謝赟定了親。 頭一個還沒有過門就一命嗚呼,在第二位之前,家里特地把之前謝赟的兩個通房丫鬟抬成了姨娘,又新給他納了一個好生養(yǎng)的妾。 結果這三個人,新入門的沒多久就生了風寒去了,剩下的兩個,謝赟努力耕耘的情況下,都沒能生出孩子。 這一次也讓謝赟天煞孤星的命數(shù)給泄露了出去,他的婚娶就更難了。 總不能讓侯府沒了傳承。 于是,老侯爺當機立斷有了主意。打算從旁支幾戶困難的人家里多給了銀子,讓他們多多耕耘。同時給謝赟這一次訂婚的身份也不高,是個因為守孝耽擱了兩年,面容才情均是尋常的羅家女。 這位羅家女平平安安地懷了孕,在生產(chǎn)的時候難產(chǎn)了,倒是想剖腹取子,只是取出來的孩子也是直接被憋死了,是個死胎。 老侯爺之前選定的人家就派上了用場,催產(chǎn)了一個懷胎九月的婦人,把那孩子抱來,就是如今的謝謹之。 謝謹之的身份,府里頭知道的都是家生子,更是被敲打過,誰也不敢泄露了這個風聲。 一個未婚妻訂婚前就去世,納的妾也過世,新娶的妻子難產(chǎn)去了。 如此之后謝赟也對娶妻納妾之事徹底沒了興致,一直遇到了沈夢云,被大膽的小姑娘示愛,還親了他一口,才算是老樹開花,把所有的熱情都放在了沈夢云身上。 兩位姨娘見過了寧蓁蓁,老夫人要說的話也就說得七七八八,準備把孫媳打發(fā)走。 “咱們府里簡單,侯爺也沒再娶,每日里也不用過來請安,若是有事,我讓嬤嬤過來喊你。我日日都在小佛堂念佛,不喜這些俗事,所以就不需要這些規(guī)矩了?!?/br> 按道理,就算是再懶得見到人,起碼月初或者月末要見一見,現(xiàn)在老夫人直接讓寧蓁蓁不必過來。 寧蓁蓁開口說道“這府中,是老夫人管著銀子是不是?” 老夫人一愣,看著寧蓁蓁,點點頭。 “孫媳駑鈍,在家的時候常讀的是女四書,也不曾學過管家。老夫人吃齋念佛不理這些俗事,孫媳想為老夫人分憂?!?/br> 謝謹之在門口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寧蓁蓁的這句話,他的眼皮子一跳,快速往宅子里走。 寧蓁蓁看到了老夫人的臉沉了下來,笑著說道“這銀子等事也是俗物,孫媳不想讓這等俗物……” 此時的謝謹之已經(jīng)進入到了廳堂里,“華蓮?!彼穆曇衾镉芯?,又對著祖母行禮,“祖母,華蓮不懂事,說話沒個輕重?!?/br> 寧蓁蓁說道“我還沒說完呢?!?/br> “讓她說?!崩戏蛉死湫σ宦?,臉上烏七八黑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謝謹之沒什么表情,但是手掌蜷了起來,眼底是淡淡的擔憂。 “這等俗物讓祖母費心了?!睂庉栎枵f道,“我想定然是這位鄒嬤嬤幫襯一二。這京都里,都是年輕的兒媳、孫媳當家的,只是……孫媳駑鈍,在家時候從未學過,無法料理這些。按道理應當央求鄒嬤嬤幫孫媳,但鄒嬤嬤定然是老夫人的第一得用之人?!?/br> 原本以為這位出身不高,野心不小,進門的第一日就要管家權,現(xiàn)在聽到了這里,老夫人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不少?!叭A蓮果然聰慧,正是鄒嬤嬤多幫襯,我未出閣的時候,鄒嬤嬤就是我的丫鬟,這么多年也用慣了啊?!崩戏蛉藝@息說道,就順著寧蓁蓁的話頭,只要是體貼的晚輩,就不會和她爭鄒嬤嬤。 謝謹之的表情放松了不少,心中一動,覺得新婚妻子剛剛說得話是故意的。 “老夫人的夸獎讓孫媳羞愧。”寧蓁蓁說道,“孫媳不想讓俗物多打攪老夫人,只是未出嫁前,娘家人從未想過我竟能覓得如此良人。”說到了這里對著謝謹之一笑,“孫媳的嫁妝并不豐,若是外出應酬,總需要有些銀子傍身,這……” 到了這里,謝謹之已經(jīng)明白了寧蓁蓁的用意,既然作為孫媳不能當家,那就要多要銀子,并且謝謹之不過是個芝麻大小官員,沒多少錢,只能夠從府里的公賬上走。 謝謹之看著寧蓁蓁的模樣,甚至一瞬間有些懷疑,這只是嫁人尚未圓房就會有這么大的變化?以前若是在柳家有這般的底氣,會怯怯懦懦的? 寧蓁蓁雖然是笑著說,話里的意思也很簡單,而且也不客氣。就是要銀子。 最后說定了之后,一個月累積到賬房里簽單超過兩百兩,才需要到老夫人這里坐一坐,不然就直接和鄒嬤嬤那里寫分明,見了哪家夫人,用了哪些錢財。 柳華蓮身體的聲音偏尖,原身溫聲細語說話還好,現(xiàn)在寧蓁蓁中氣十足說話,就讓老夫人聽著很不舒服。 就當是破財免災了,而且花得稍微多一些,自然就有理由不給孫媳管家,老夫人把人打發(fā)走了。 就是老夫人有些胸口疼,給寧蓁蓁的紅封不過是兩百兩,侯爺那邊給的應該也是兩百兩銀票,寧蓁蓁這樣一開口,就直接要了一個月這么高的額度。 謝謹之和寧蓁蓁一齊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他想著這些年他都沒有在府里單筆支出超過兩百兩,寧蓁蓁一個月就要到了兩百兩的額度。 今日里她的行事好像魯莽了些,實則是粗中有細,也就是今日是最好的時機。 寧蓁蓁得了老夫人的金口玉言,直接把兩百兩從賬面上支出來了,見了謝謹之院子里的下人,都給加了月錢。 謝謹之的院子里人少得可憐,小貓三兩只,寧蓁蓁在院子里看了一圈,甚至側門還有個雜物間,府里頭新買了家具后,舊的暫時沒有處理的都堆在這里。 今天只是第一日,寧蓁蓁看著門口的大鎖,也沒打算現(xiàn)在就讓折騰這個屋子,只是在心中想著,她幫著謝謹之改善生活,現(xiàn)在拿到的銀子就當是借用,和離之后也不還給老夫人,而是都給他當做私房錢,這樣換一封和離書應當不難。 謝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