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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做繼室?!?/br> 一下被說中了心事,沈夢云被一梗,有些惱火,呵斥道,“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人把你攆出去,說你破壞我的名聲?!?/br> 房間里響起來了腸鳴聲,這讓沈夢云刷得臉紅,咬碎了銀牙,覺得自己在寧蓁蓁面前丟臉了。 沈夢云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此時那種頹喪之氣一掃而空,更是腸胃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生機。 寧蓁蓁嘆了一聲,她不會為了沒有發(fā)生的事直接報復(fù)沈夢云,但是沈夢云若是做了什么,她決計會回招,目光里帶著憐憫之意“我只再說一句,出了這道門我便不會再提,安平侯已經(jīng)是年近四十,兒子都已經(jīng)成親,沈姑娘這般的身份,只是為了賭氣,犯不著如此?!彼酒鹕韥恚⒉换仡^,而是淡淡說道,“沈姑娘已經(jīng)恢復(fù),我便離開,林夫人對你很是擔(dān)憂,沈姑娘,你是被嬌寵大的,人活于世,不僅僅只是那情愛之事,望你莫要讓親人擔(dān)憂,做出令親人傷心的事。” “要你管!”沈夢云狠狠地把靠著的軟枕往外扔,現(xiàn)在寧蓁蓁說的話,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只想著那個主意實在是好,她做了侯府的女主人,便是寧蓁蓁的婆婆,萬事都得聽她的。 這樣想著,心中也出了惡氣,郁氣一散,腸鳴得更加厲害。 此時母親林氏進來,聽到了女兒的這聲腸鳴,再看她發(fā)脾氣的模樣,反而是眉頭都舒展開了。 連忙讓人去端小廚房里一直溫著的白粥,看女兒因為腸鳴羞紅了臉,小聲說道“你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還怕什么羞?!?/br> “娘。” “好了就行?!绷质险f道,“剛剛世子妃說你是郁結(jié)于心,你以后可不許把事情悶在心里,這柳氏的身份低了一些,醫(yī)術(shù)還是不錯的?!?/br> 沈夢云嬌聲道“她哪兒會什么醫(yī)術(shù),就是氣我!” 林氏笑道,“好,我的小祖宗,你這般模樣,你外祖母都記掛著,以后可不許如此了?!?/br> 沈夢云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最后寧蓁蓁的話,對母親關(guān)心的話,有些心虛。 她心中說了一句抱歉,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要去尋安平侯。 等到很久以后,沈夢云想著,當(dāng)初寧蓁蓁的話,當(dāng)真是不含任何情緒的善意忠告,是她太任性,因為她的婚事,讓外祖母氣急攻心,母親一夜之間也是蒼老了許多。 只是那個時候,沈夢云想要后悔也來不及。 第60章女主是婆婆7 安平侯這些日子不愿早早回去, 而是會和人在外小酌一頓。 回到了府里, 母親常說銀子那等事,讓他聽著覺得心煩。用銀子的是兒媳婦,又不是謝謹(jǐn)之, 他一個做公公的, 怎么教訓(xùn)兒媳婦? 最讓謝赟更有些煩躁的是, 他雖有兩門妾室,那妾室都已經(jīng)年齡大了,讓他覺得沒什么滋味,他也一直沒有自己的妻子。 而養(yǎng)子謝謹(jǐn)之娶妻, 那柳氏原本就是絕色, 成親之后滋潤得越發(fā)出落,讓謝赟心中也有些不平, 為什么他就是這樣的命數(shù),沒辦法正常娶妻生子。 甚至大師的意思,已經(jīng)有的妾室就這般, 莫要多納妾,非但無果,可能還會破壞他最后一絲機緣。 他已經(jīng)幾近四十, 現(xiàn)在又無仗可打, 功勛不厚,哪兒來得貴女主動求嫁?別說是貴女了, 普通的百姓的小家碧玉恐怕也不會主動求嫁。 謝赟今日里本約了人喝酒, 那人臨時有事, 謝赟就干脆一個人喝酒。 月上柳梢頭,他從酒樓里出來,見著了一位丫鬟,迎了過來,“侯爺,我家小姐有請?!?/br> 謝赟本來有三分酒意,聽到了小姐兩字,整個人精神了起來,眼前的丫鬟看衣著是大戶人家的丫鬟,而不是青樓楚館的丫鬟,他道一聲稍等。 回過身從繡囊里取了腌制青梅,他有些后悔自己喝了酒,現(xiàn)在只能讓口腔無味?!斑€請姑娘帶路?!?/br> 櫻紅帶著侯爺?shù)搅笋R車前。 櫻紅開口說侯爺?shù)搅酥?,見著一只素白的手,掀開了簾子,從馬車上下來,是沈尚書之女,沈夢云。 因為大師所言,京都里的貴女,謝赟與侯夫人都心中有數(shù),這位沈夢云便稱得上是貴女。 謝赟還聽同僚打趣,沈氏要成為他的兒媳,他沒放在心中,因為很清楚娘親不會允許養(yǎng)子娶貴女。 沈夢云懷著心事,下馬車的時候一個踉蹌,謝赟扶住了她。 男子的氣息尤其是夾雜酒氣,讓沈夢云一瞬間有些后悔。 謝赟開口“沈姑娘仔細些?!?/br> 謝赟的聲音溫柔,不像是匪氣十足的武將,讓沈夢云輕聲說道“侯爺有沒有空,我有事想要同侯爺說?!?/br> 沈夢云想著,不如和謝赟說說話,若是此人處處令她討厭,就放棄了那主意,若是……就嫁了他。 “沈姑娘請?!?/br> 這附近有一條河流,順著河燈走,謝赟并沒有急著問沈夢云有什么事,而是陪著她走。 清風(fēng)徐徐,吹散了他身上酒氣,沈夢云聽著謝赟說著,心煩的時候喜歡在河邊走一走,不過她一個姑娘家,最好有健碩的仆人在后面跟著才好。 沈夢云掀起了眼,悄悄看著謝赟,此時謝赟挺直了胸膛,龍行虎步,在月下眉眼英挺,與謝謹(jǐn)之有幾分相似,看上去也年輕而英俊,還是侯爺。 拋棄寧蓁蓁讓她驚駭?shù)乃氖隁q之說,沈夢云站定了,正好在一株柳樹下,在明亮的余光下,攏了攏披風(fēng),低頭說道“侯爺,你娶我可好?” 喉結(jié)滾動,謝赟的心中狂喜,但越是到了他的機緣,便越要按照大師的吩咐來做,苦笑著說道,“沈姑娘,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br> “我不怕。”沈夢云抬起頭,看著謝赟的眉眼,透過他仿佛看到了謝謹(jǐn)之,她踮起腳尖,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唇,宛若去親謝謹(jǐn)之,“這是我的心意?!?/br> 謝赟恨不得立即把婚事定下,取下了隨身玉佩,給沈夢云親自佩上,更是送了人回府,表明會親自去沈家求娶沈夢云。 謝赟回到了侯府之后,眉眼之間是春風(fēng)得意,然后老夫人所在的小佛堂更是傳來了笑聲。 老夫人再不覺得沈夢云當(dāng)時應(yīng)當(dāng)和謝謹(jǐn)之在一起,反而覺得,幸好當(dāng)時不肯讓謝謹(jǐn)之娶貴女。 現(xiàn)在沈夢云不管是什么緣由,主動開口讓謝赟求娶,她都要定了沈家女做她的兒媳。 她口中念著阿彌陀佛,更是直接讓人當(dāng)即開了庫房。尋思可以拿些什么東西表示侯府的誠意,務(wù)必好讓沈家同意這門親事。 也叮囑侯爺多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