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些加快,垂下眼,說道“是?!?/br> 寧蓁蓁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說道,“莫怕,有人先告老侯爺,等會接著再告,這事定然像是話本寫的那樣,比我們想的還要順利。” 話本里是圣上親自過問,查明了當年真相,奪了定北侯的爵位,抄了定北侯的家,把家產(chǎn)的一小部分,給了那位狀告父親的假世子。 后面的事謝謹之不敢多想,不管面對的是什么,他都會承受下。 回握了一下妻子的手,心中溫暖。 她助他良多。 此時二樓謝子伯、王氏還有一雙兒女,都在一個廂房里坐著,表情局促。 這上房對他們來說太好了。 用了熏香,房間里是暗香浮動,家具也不像是他們在鄉(xiāng)下用的,油漆都斑駁了,這里的家具都帶著雕花,處處都透露出精致來,還有博古架上擺放了一只青花瓶,里面插了花枝,話開的艷艷。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他們跟著謝謹之到了京都里,這會兒終于有時間商議。 謝水生提出了,等會先讓謝謹之與寧蓁蓁回去,他們四人直接去登鼓臺告狀,免得謝謹之告狀了,要挨板子。 謝子伯看了一眼謝玲,“你也要告?” “是?!敝x玲的眼神堅定,旁人的吐沫讓人痛苦,但是淹不死人,在知道真相之前就不愿嫁給那個閑漢,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她只想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王氏捏著女兒的手,知道恨得是誰,反而骨子里都是無窮的力氣,她越發(fā)心疼女兒,聲音決絕,“等會你爹把寫好的狀子留下,等到他們回府了,我們就去登鼓臺?!?/br> 不知道謝謹之什么時候回來,他們說的很快,短短時間,四人就達成了一致。 等到房門被推開,四人都是如出一轍站了起來。 謝子伯和謝謹之說話也有些緊張,手心里都是濡濕的汗水,“你……先回府里待著?狀子和證據(jù)留下,我們看一看,你也累著了?!?/br> 謝子伯說完之后,王氏就不住點頭。 謝水生也說道“我認識幾個字,我等會把狀子讀給爹娘還有jiejie聽。等到明日再拿出章程來。” “不用了。”謝謹之說道,“我和娘子商議過后,擇日不如撞日,等會就去登鼓臺,擂鼓鳴冤?!?/br> 第68章女主是婆婆15 這闕門的鳴冤鼓, 一年也響不了幾次, 今日里響了,就是天大的事。 一位商賈擂響了大鼓,自稱是豐城逃亡子民, 要狀告老安平侯,告他當年下令屠城, 并且把屠城的罪狀推到突厥人身上。 因為這個話本,事情迅速被傳開。 京都里沒有看過, 沒聽過這個話本的飛快行動起來, 識字的急急去書肆買書, 不識字的跑到茶樓去聽說書先生說書。 一時所有的茶樓,客棧, 食肆,甚至青樓之地,都說的是。 兵馬指揮司里,也議論起來謝謹之。 “老侯爺要是真犯了事, 會不會也連累謝大人?” “哎, 若是真連累了,可如何是好?” “若是謝大人門楣沒那么高就好了, 憑他的本事, 文能做文狀元,武可做武狀元?!?/br> 在眾人唏噓之中, 忽然有人說道, “里, 老定北侯偷天換日,和老侯夫人商議之后,直接抱來了旁支。會不會……” 這話一出,當即就炸了鍋。 “這可是大罪,不至于的。一件事沒辦法瞞十幾年?!?/br> “是啊,世子與侯爺眉眼之間頗為相似?!?/br> “幸好謝大人不在,若是聽到這話,豈不尷尬?” “這混淆血脈是罪,但是罪過也抵不過屠城之罪啊。如今都知道故事里的沙城就是豐城,是不是沈尚書家的千金是侯爺?shù)摹泼摺?,世子也是從旁支抱來的,畢竟和話本里說的一樣,安平侯也一直沒有給世子請封……”那人聲音越來越小。 這人說的也是不少人心中的想法,也不知道謝謹之是個什么心情。 最為荒謬的屠城都成了事實,是不是代表了里面其他的事也是真實,謝謹之是假世子,沈夢云是“破命者”。 兵馬指揮司口中議論的謝大人,正往闕門處走。 當謝謹之拿起了鼓捶時候,街上的人都看了過來,在鳴冤鼓旁邊的官差更是在料峭的寒風(fēng)里,背上出了冷汗,這輩子能經(jīng)手幾個大案? “世……” 這世子兩字還未開口,就是鼓聲響起,重重地擂在鼓面上,宛若重擊在人心上。 跟著謝謹之的有寧蓁蓁,還有衣衫襤褸的四人,在鼓聲響起時候,五人一齊跪下。 原本圍觀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會兒更是靜得可以聽到針落地。 “草民有冤。”謝謹之敲鼓之后,也撩起了袍角,對著闕門跪下深深叩拜。 鳴冤鼓一年都敲不了兩次,這第一次商賈狀告老安平侯屠城,就已經(jīng)足夠駭人聽聞;第二次身為安平侯謝赟的嫡子謝謹之要狀告老侯爺,侯爺,一條條的罪狀霎時間就傳播開來,浪潮開始涌動,波濤洶涌。上午只狀告了老侯爺,這一次是子告祖,子告父。 里寫的是真的!安平侯府的老侯爺與老夫人定下計策偷換血脈,用了手段讓假世子的親生父母一輩子過得落魄。 隨著鳴冤鼓的二次敲響,凡是買了這話本的書肆掌柜,幾乎要笑得裂開了嘴,還有那原本就在講這個話本的說書人,賺得銅子在布袋里叮咚作響。 此時有人腿腳飛快地跑入到侯府里,要把謝謹之幾人到了闕門的事告訴侯爺與老夫人。 那人跑得飛快,隱隱有個感覺,侯府要變天了。 這個忽然風(fēng)靡了整個京都的話本橫空出世,謝赟就在侯府里如坐針氈,不知道這幕后人是因為什么原因,利劍指向安平侯府。 老夫人也急得更什么似的,兩人看著話本,發(fā)現(xiàn)謝謹之的院子無人,再想著話本里“假世子”告狀。額頭上的汗水都出來了,他們的心情先是從空白,到憤怒,從憤怒再到惶恐,從惶恐又到了拒絕相信,甚至開始想如何祈求謝謹之,又覺得事情沒有到那個地步。 該死的謝謹之究竟去了哪兒? 所有的情緒夾在一起,在聽到了沈夢云回來的時候,謝赟還是在老夫人這里。 沈夢云噘著嘴,沒有安平侯哄她,她干脆繼續(xù)看話本,房間里用了銀霜炭,她趴在貴妃榻上,脫去了繡鞋,一雙腿隨著故事情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