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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橫卻捉住他的手腕,口袋里摸出什么,夏天的蟬鳴和風聲攪在一起,紅色的糖果映到眼底。“張嘴。”糖果是溫的帶著黏膩的甜味,在唇上輕輕碰一下被推開掉在地上,碎裂。季橫問:“慪氣連糖都不吃了?”不是慪氣。許皎白想,他干嘛慪氣,他們沒有真正在一起過,他單方面喜歡季橫罷了,曾經(jīng)喜歡過,特別喜歡,整整一本速寫本畫得都是他。“季橫你別耍我了?!痹S皎白聲音里終于有了波瀾,“都過去六年了,我沒什么可生氣的。”季橫頓了一下,說:“撒謊。”許皎白搖搖頭,手腕被攥得生疼,抬頭看到男人不帶笑意的眼,生生嚇了一跳,好像回到六年前,季橫沾著灰塵的臉和惡劣的笑,血液和哀嚎聲,它們再一次晃到眼前。有什么東西硬擠進口腔,甜的和咸的,糖和手指。“給我含著?!奔緳M用命令的語氣,低沉的聲音,確定糖放到舌中央才把手撤出去,“不許吐。”許皎白死死咬住牙關(guān),口腔里彌漫著甜,眼前的重影漸漸散了,不再是六年前充滿血腥味的少年,而是男人黑壓壓的身影。季橫湊到他身邊,擋著他身側(cè),“你那幫學生怎么那么不老實?扒著窗看什么呢?”許皎白才緩過神,下意識把糖挪到腮幫,含著說話:“你到底來干嘛的?”“說了來看看你?!奔緳M把手落在他頭頂,“說幾遍你才信?”許皎白閉了閉眼:“隨便你吧?!彼匀徊恍?,沒理由信。細算下來他們也不是很熟,僅在高二那年有交際,之后兩個人打過一架一拍兩散。走回教室,那幫天生好奇的孩子都在打量走在他身后的人。許皎白有點不自在,清清嗓子:“都看什么呢?”那幫學生不敢明目張膽地抬眼了,偷偷掃著兩個人,手上虛畫兩筆。許皎白坐下來,季橫就杵在他旁邊微微彎腰看他剛畫的畫。他不想費工夫再想其他,過了一會兒,底下只有筆尖迅速劃過紙張的“唰唰”聲,他索性低頭閉眼。是個人都知道他沒睡著,這幫學生偏要掩耳盜鈴,用氣音沖站在他旁邊的季橫喊:“你是許老師的朋友嗎?”季橫也不含糊,直接回答:“高中同學?!?/br>底下就開始嘰嘰喳喳了,許皎白剛要睜眼,一道女聲響起來,“許老師高中是什么樣的啊?”許皎白想到高中好多人暗地里對自己的評價,他們自以為隱蔽的議論,多半是講他這個人對人態(tài)度冷淡,不好相處。“和現(xiàn)在一樣?!奔緳M說,“呆了吧唧的。”學生們面面相窺,有個女孩子贊同道:“是誒,我上次去辦公室,許老師坐著就睡著了,聽門響腦袋一點差點滑地上?!?/br>有人附和:“我也見到過,他經(jīng)常睡著,醒了迷迷糊糊的還假裝沒睡?!?/br>許皎白聽不下去了,直接睜開眼,看季橫忍著笑,更加煩,站起來說:“今天交不上作業(yè),明天加倍?!?/br>底下一片哀嚎,季橫手要落在許皎白肩膀上被他閃開了,一雙眼橫過去戒備得像只刺猬。季橫眼底神色暗了暗,隨即又無所謂地笑笑。作者有話說:我來了!第2章速寫季橫呆了不一會兒手機就響起來,接了電話說了沒幾句便沖許皎白擺擺手小聲說“我走了”,許皎白當做沒看見,季橫也不著急,往前湊一步貼得更近。許皎白這才抬起頭,音色涼涼的,像被水浸潤的玉,沖刷過整個悶熱的酷暑天,“不是說要走嗎?”話說到這個地步就是在趕人了,季橫卻沒脾氣似的笑,微微低頭,“可我不想再翻墻了?!?/br>許皎白愣了愣,抿了下唇說:“我送你?!闭f著站起來,那幫學生有感應(yīng)一般齊刷刷抬頭,他只好又一次維持紀律。門衛(wèi)大爺正坐在保安廳扇著扇子用手機看電視,把人送到門口,許皎白始終不說話,季橫也不走,氣氛詭異到極點。“許皎白?!奔緳M開口叫他的名字,像很久以前那樣,季橫叫這個名字和別人是不一樣的,至少在當年的許皎白心里意義不同,“跟我說再見?!?/br>那幾秒里許皎白想了許多,說“不要”太幼稚了,可是他也想不到更好的拒絕方式,最終只好心不甘情不愿說,“……再見?!?/br>晚上許皎白買飯回家,途中接到管向童的電話。“你和季橫見過面了?”許皎白接過店家遞來的餐盒,“嗯?!?/br>“怎么樣?”“什么怎么樣?”“你沒問他當年干嘛走嗎?換了電話號碼誰都不聯(lián)系?!?/br>“……我和他不熟?!?/br>管向童在那邊撓頭,“所以說你倆當初干嘛打架?。看蛲昙苷l也不理誰,圖什么?”“不知道?!痹S皎白是真的不知道。“話說我知道他為什么回來了?!惫芟蛲穆曇敉蝗痪o巴了,“有人跟我說了。”許皎白其實不太想聽,他不想和季橫有任何瓜葛了。“季橫他爺爺去世了,他回來辦喪事?!?/br>“爺爺?”許皎白重復(fù),他不該把季橫的事情記得這么清楚,“他不是一直跟著他媽嗎?”“是啊,我也奇怪……”管向童說著,“之后的事我再問,那小崽子就不跟我講了?!?/br>許皎白很久沒聽到過這個稱呼了,猜測道:“你說江稍?”管向童那邊沒聲了,過一會兒才道:“不知道怎么搞得,季橫和江稍這兩年好像有點聯(lián)系。”“江稍不是去國外讀大學了嗎?”“嗯?!惫芟蛲欀粡埬?,“他剛畢業(yè)就回來了,好像還和季橫搭的一班飛機。季橫這幾年似乎都在國外?!?/br>許皎白頗為冷淡地“哦”了一聲。管向童砸巴下嘴,“你還記仇呢?都過去六年了?!?/br>許皎白一時不知如何回應(yīng)了,如管向童所說,已經(jīng)過去六年,他本該毫不在意,可是現(xiàn)在季橫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他就不免想到以前。許皎白從小學畫畫,起初不是很喜歡,但是許母態(tài)度堅決,說多掌握一門技能多口飯吃,于是大大小小的課外班許皎白沒少上,這樣的生活持續(xù)到初二,那年發(fā)生了一些事,許母不再強迫他做不想干的事,甚至連上哪所高中這么重要的事情都隨便他,以他的意愿為主。許皎白選了離家很遠的普通高中,一開始的生活很平淡,他不愛說話,和同班同學也沒什么交際,年級里傳各式各樣的流言、八卦,他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每天就是畫畫、上課,偶爾閑下來看兩集戀愛相關(guān)的電視劇。新學期開學,九月還是熱辣辣的天氣,絕大部分人都穿校服半袖,只有許皎白仍然穿著校服襯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