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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白的?”季橫拍著球懶洋洋瞥他一眼,“我為什么給她買糖?”“……她不是給你送了挺多糖的嘛?!惫芟蛲f得沒底氣,那些糖都不是季橫自愿要的,是王穗雪硬塞給季橫的,季橫不收她就塞在季橫的桌堂里。“關(guān)我什么事,說了八百次我不吃糖?!?/br>此時季橫嘴里正叼著根棒棒糖,話說得相當(dāng)沒有說服力。管向童欲言又止,沒敢反駁他。季橫揚(yáng)手投球,球擦著籃筐掉落,他視線轉(zhuǎn)到cao場上面的欄桿,許皎白不在那里。糖被他咬碎咽進(jìn)肚里,甜得人心里發(fā)慌,碎裂的糖渣像玻璃碴一樣劃過喉嚨。他一向不喜歡吃甜食,因為家里有個鹽糖不分的女人,季橫童年大部分時間里吃到的都是甜的芹菜、甜的rou和甜的西蘭花。甜的、甜的……令人作嘔的甜味。季橫記得高一體測。僅僅是他那天兜里揣著糖,管向童問他:“季橫我記得你有糖來著?我們班有個人犯低血糖了?!?/br>季橫無所謂那顆糖,反正也是出門前姜彩硬塞給他的。是管向童想要和許皎白搭話。他們住在對門,季橫知道自己這個發(fā)小喜歡畫畫,對于學(xué)藝術(shù)的人都有莫名的向往和好奇。但是這份好奇也僅限于此了。管向童沒有主動和許皎白說話的打算。季橫……季橫本來就不期待和任何人建立聯(lián)系。于是他揣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把這顆糖給了許皎白。卻因此收獲到一份相對特殊的好感。在學(xué)校的畫室里,季橫本來打算告訴許皎白,“那顆糖……”許皎白從畫板后面探出頭,投來的目光仍舊淡淡的,明明臉上沒什么表情,季橫卻能看出溫順乖巧。這讓他回憶起少年臉蛋柔軟的觸感,睫毛不安地顫,像脆弱的家養(yǎng)的寵物,永遠(yuǎn)只會在主人懷里尋求庇護(hù)……大概是停頓的時間太長,許皎白露出疑惑的表情。季橫卻住了口。“沒什么?!?/br>他說。他突然不想告訴許皎白了。第6章彩虹糖許皎白形容不好自己和季橫的關(guān)系,說是朋友卻遠(yuǎn)沒有那么親近,只是偶爾碰到會說幾句話。兩個人在走廊碰面季橫會揮一揮手算打招呼,從不管許皎白會不會回應(yīng),打完招呼就收回視線。十月一長假前是運動會。幾乎全班男生都有體育項目,許皎白卻穩(wěn)穩(wěn)坐觀眾席上。他因為身體原因不參加,老師也不敢讓他參加。九月的尾巴,氣溫慢慢降下來,中午卻還是熱得不行,一幫男生穿著運動服活動手腳,興致勃勃。下午是長跑,從觀眾席看碩大的cao場根本看不到人臉,還沒開跑前卻聽有個女聲喊:“季橫加油!”嗓子略微有些劈了,用盡全力,把什么都揮灑出去,包括那滿腔抑制不住的喜歡。許皎白聽到口哨聲,還有稀稀拉拉的加油聲和不符場合的鼓掌。cao場上有季橫。“你在看什么?找季橫嗎?他是第三道的?!?/br>旁邊突然插進(jìn)一個聲音,許皎白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躲然后才是看人。管向童蹲在旁邊杵著下巴看他,“你干嘛每次都這反應(yīng)?”說著跳下一個臺階坐下來,“你往下看不是在找季橫嗎?”許皎白不擅長撒謊,眼神投過去,像古井清涼的水,冷得管向童一哆嗦,以為他不想和自己說話,吐吐舌頭疑似自言自語又有點委屈:“到底是為什么啊,我好慘哦,我就是想說句話……”許皎白良心不安起來,憋了半天問出一句話:“你不是也報了長跑嗎?”管向童有些詫異他記得,“我是一千米,季橫這個是三千米?!彼筋^看許皎白的表情,仍然很冷淡,睫毛意外的長,落下一小片陰影。管向童忍不住說了更多的話,甚至八卦了一下,“哎季橫有沒有跟你提過剛才給他喊加油的那個女生?”許皎白反應(yīng)不及,“???”“就是剛才那個,王穗雪。”“誰?”管向童不再問了,嘟嘟囔囔:“也對,他會提才怪,他這人絕得很?!?/br>許皎白不知該回什么,他對季橫一無所知,他們果真不是朋友,關(guān)系淺得像一根線,輕輕一拽就要脫絲。許皎白的視線落回cao場,現(xiàn)在所有人都跑在第一道分不清誰是誰,他還是一眼看到季橫。跑步的人里面有體育特長生,穿得都和別人不一樣,跑在第一位,緊隨其后的就是季橫。四周很亂,各種加油聲和吶喊,喧囂熱鬧,相比之下許皎白坐在這里畫了整整一上午速寫,期間走動的人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炭筆歪斜畫出一條丑丑的線,他連頭也不抬,不去看誰碰了他,拿橡皮擦掉痕跡繼續(xù)畫。下午本來也打算畫,結(jié)果剛畫了一半就被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許皎白的眼睛追逐著那道身影,心里有些艷羨,就算他的身體調(diào)理好了可能也沒辦法像季橫跑得那么快。耀眼的人好像天生就耀眼,在人群里閃閃發(fā)光。許皎白知道自己和這里格格不入,但是坐在觀眾席上,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輕輕說:“加油。”比那些嘶吼的人差太多,完全不會被注意到。管向童卻聽到了,轉(zhuǎn)過頭愣愣的,因為發(fā)現(xiàn)許皎白在笑,這個人連笑容都是淺淺的,眼睛卻那么亮,映出天空的藍(lán)。“你在給季橫加油?”管向童問,大著膽子開玩笑,“咱們班人也在下面呢,你這是叛徒行為。”許皎白沒想到有人會聽到,畢竟周圍很吵,有點不好意思,他都沒注意自己班是誰在跑,慢吞吞補(bǔ)了一句:“都加油?!焙翢o誠意。管向童哈哈笑出聲,他皮膚有點黑,眼睛卻很大,笑起來爽朗。“你怎么不畫畫了?”管向童說,“是想等季橫跑完再畫?”許皎白還在猶豫怎么回答,管向童又說:“他拿前三沒問題,去年好像是第三吧還是第二?我給忘了?!?/br>許皎白由衷夸贊:“好厲害?!?/br>管向童突然停下來仔細(xì)看他,許皎白開始變得拘謹(jǐn)想要躲避那道目光。“啊抱歉?!惫芟蛲煊X到許皎白的排斥,停下打量的目光。他形容不出那種感覺,往前的一年里許皎白給人的疏離感更明顯一點,至少今年之前管向童是不敢找他搭話的,現(xiàn)在倒是好了很多,甚至向著他意外的方向發(fā)展。季橫果真拿了第二,等在終點的同學(xué)忙給他遞水和毛巾。許皎白只能看到被一群人簇?fù)淼囊坏烙?,很快收回視線打開速寫本。管向童在他旁邊看著,看得滿用心,他真的很喜歡畫畫,可惜家里人覺得學(xué)美術(shù)沒用還是老實考學(xué)比較實際,都不同意他學(xué),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