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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道:“你嫌棄我嗎?過不了幾天我就去工作了?!彼f著聲音忽然輕下來,一點(diǎn)點(diǎn)挨近許皎白,眼眸跟著光影一并下落,落在許皎白的身上,領(lǐng)口解開露出的鎖骨,那片白皙的肌膚上有一小塊淡色的疤,淺到幾乎看不見。“我不想再當(dāng)季家的狗了?!?/br>他說。聲音過于輕盈,許皎白根本沒聽到,自認(rèn)為兇狠地瞪過去:“你怎么又來?”季橫說:“因?yàn)橄胍娔惆。娔氵€需要什么理由嗎?”許皎白沒法分辨他話中的真假,直說:“可是我不想見你?!?/br>季橫又笑:“我知道。”他講的溫柔,像枯葉斷落在地面上,輕飄飄地沒有實(shí)感。“本來沒想打擾你,站在窗外看看就好了,誰知道那幫小鬼眼尖的很一下就看到我了?!?/br>許皎白先是沒說話,季橫以為他會直接轉(zhuǎn)身走掉。“為什么要重新回來站在這里,我們不是在六年前就結(jié)束了嗎?”他終于說出口。那些疑問都不重要了。他也曾無數(shù)次好奇那些謎題后面的答案,但是后來它們都不重要了。最讓他耿耿于懷、放不下的是季橫的不走了之。他憑什么消失的那么干脆。許皎白說:“是你先拋下的我,你說那顆糖不是你給的,你把我按在地板上?!?/br>他還記得。他怎么能忘啊。他第一次那么喜歡一個人,一靠近就會緊張,也做旖旎的夢也有超出范圍的遐想。他把傷口攤開給一個人看,嘴里喊的是他的小名,心里念著的也是他。季橫說:“把你按在地上也許是我想要吻你呢。”“季橫!”“嗯,我又惹你生氣了?!奔緳M伸出手,這一次不等許皎白躲閃,手指按在他的鎖骨處。“對不起?!?/br>他說。樹蔭遮擋住兩個人,僅能看見兩個模糊搖晃的身影。“要吃糖嗎?”季橫問。許皎白再一次感到無力和厭煩,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們果然還是不要見面。“我一直覺得道歉沒有用?!奔緳M說,“畢竟這六年我走了就是走了,說再多也不能填補(bǔ)回來,我一直在等你主動宣泄怒火,打或者罵,就是捅我一刀都行。可是你什么都不做,我連自我懲罰的資格都沒有?!?/br>“這些年我在爺爺那里學(xué)到了很多,第一件事就是學(xué)會放下,我真的什么都放下了,除了你,許皎白。”半年前老爺子的身子徹底垮了,走幾步路都要大喘氣,沒法完整說出一句話。有天他終于能磕巴著說幾句話,還都是說給季橫聽的。“你還、是想……回去?!崩蠣斪邮莸脹]有人形,笑起來有些可怖,“養(yǎng)、不熟的狗?!?/br>季橫面色不變,眼底充斥著冷漠,低眉順眼道:“您要是累了就睡吧。”后來老爺子沒有醒過來。他把自己名下的房產(chǎn)留給了季橫。季橫本人都沒想到。他還以為爺爺很厭惡他。如同養(yǎng)一條狗,給過吃食拴上鎖鏈,一養(yǎng)就是六年……或許是養(yǎng)出感情了?季橫為自己的猜測感到好笑。如今他斷開繩索,滿身傷痕和戾氣的站在許皎白面前。“對不起我可以說一萬句,但是我覺得那樣沒意義,你不生氣了我都會生氣?!奔緳M垂下眼眸,認(rèn)真又可怕地說道,“不然你還是捅我一刀吧?”第35章噩夢許皎白自然沒有捅季橫一刀,他瘋了才會那么干。事實(shí)上他覺得季橫才是瘋了的那一個。上課鈴響起來,季橫主動說:“你該去上課了,有什么事等你下班再說?!?/br>他把口袋里的糖拿出來,在許皎白面前攤開。許皎白沒有接,深深看了季橫一眼轉(zhuǎn)身往教室走。季橫等在外面,烈日炎炎,汗水濕透衣衫。許皎白走進(jìn)教室,梳馬尾的女孩子又問他:“老師,外面那么熱,他不進(jìn)來嗎?”許皎白說:“他不進(jìn)來?!?/br>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憑什么讓他進(jìn)來。許皎白盯著眼前的畫紙,好久都沒有抬起胳膊動一下炭筆。放學(xué)后學(xué)生們紛紛收拾好畫袋和他道再見,等到學(xué)生都走盡了,許皎白還留在畫室里,他的素描沒完成,一下午都在想東想西,沒法好好畫下去。有人走進(jìn)教室他都沒有察覺,直到拖動椅子的聲音驚到他,他才側(cè)過頭。季橫反坐在椅子上,胳膊齊齊搭著椅背:“要畫我嗎?免費(fèi)給你當(dāng)模特?!?/br>許皎白停下筆,眼睛落在頭頂上方的吊扇上,一圈一圈轉(zhuǎn)呀轉(zhuǎn)。“我不會再畫你了。”季橫愣了下,笑得更歡,所有情緒都掩在眼底。許皎白眼里的情緒一閃而過,“你沒必要抓著我不放。”“如果我偏要抓著不放呢?”許皎白停了好一會兒,像在思考又像放棄思考。“你以前和我說你爸死了,我后來才知道那是玩笑話?!?/br>他以前可不就是個小傻子,傻乎乎去相信一個人,到頭來什么都得不到,還要把自己整顆心都賠進(jìn)去。許皎白冷靜說道:“你說這些年都是和爺爺住在一起……這個我信了。你要是說假話我也沒辦法,反正我都會當(dāng)真?!?/br>“現(xiàn)在說說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走,現(xiàn)在又為什么回來吧?!?/br>說清楚了,我就要忘記你了。季橫說:“嗯好,你要是想聽我就說給你聽,但是聽完必須要吃塊糖,好不好?”許皎白沒回答好與不好。季橫自己都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想了想說:“我爸沒死,一直活得好好的。”年少時一直不敢開口說的話,那間昏暗發(fā)潮的屋子,夢里女人溫柔又陰森的呢喃,都在此刻故作輕松地講出來“他有自己的家庭,背著老婆跟我媽好上了,我應(yīng)該算是私生子?姑且這么算吧。不過他不認(rèn)我,到現(xiàn)在也是?!?/br>季橫笑起來,許皎白怔怔看著他,好像第一次認(rèn)識他。他們之間是不是從來沒有真正熟悉過?季橫說著忽然停下了,問道,“許皎白,你還記得我媽嗎?你們以前見過?!?/br>許皎白記得。長相漂亮,生著一雙多情的眼,提到自己的兒子,眼里會流露出光的女人。她曾經(jīng)和他說過,季橫是她的驕傲。“高三的時候……嗯,因?yàn)槲覌屗懒?,我沒有去處,所以爺爺收留了我。”許皎白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季橫看向他:“我媽死了,她有抑郁癥,很早以前就死了,自殺?!?/br>季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這個。那曾經(jīng)是他的噩夢,深夜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