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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酒勁,顛三倒四走到沙發(fā)旁,想要邁步上去,卻沒有力氣,一下歪倒在真司腳邊。他抱著真司的小腿,“嗷嗷”叫著,好像是要吐了,真司嫌棄得很,一腳把他踹到健太那邊。三浦倒是人盡可夫,隨便抱著誰的腿都可以,很快就進入了深層睡眠。在三浦均勻的呼嚕中,真司的眼皮也數(shù)次打架,幾乎快要睡著了。但在醒與眠的交界里,他忽然聽到幸太郎說:“謝謝你,小司。”“怎么了?”真司努力睜開眼睛,小聲地問。“我好開心啊?!毙姨奢p聲說,“從來沒這么開心過?!贝蟾攀遣缓靡馑甲尳√牭剑氐貙⒆鞙惖秸嫠径呎f話,細細的聲音,帶有一點顫動,還有一股溫柔的熱力。因為離得太近,真司的側臉感受到他唇邊的淚濕,真司想,幸太langxin緒敏感,肯定是又哭了。“非常感謝?!毙姨缮斐鲭p手,緊緊抱住了真司。第33章第二天早上醒來,四個人都是渾身疼痛,但痛的不是同一個部位:真司因為攬著幸太郎,所以手臂酸麻;幸太郎因為整晚蜷著,所以腰痛;健太因為被三浦抱了一晚腿,走路都是歪的;三浦則是怪異地疼,據他說像是一種被重力擊打過的痛楚,他狐疑地問真司:“我說,小司,昨晚你們該不會趁我睡覺打了我一頓吧?”“哪能呢?”真司冷漠地說,“誰閑著沒事兒會踢你呢?!?/br>“我可沒說是踢的!”三浦發(fā)現(xiàn)了盲點。四個人吵吵鬧鬧出了房間,在前臺結賬時,健太自發(fā)掏出了錢包,他說:“昨天冰淇淋火鍋是真司請客,晚上吃飯是三浦請客,那KTV就輪到我吧。”真司和三浦表示同意,幸太郎卻說:“這樣啊……可是你們三個都請過了,我還沒請過客?!?/br>三浦說:“沒關系,下次就幸太郎來請唄?!?/br>真司暗里踹了他一腳,三浦頓時收聲,在閉嘴這點上,他還是挺有智慧的。健太則說:“真司請客就包括你們倆的份兒了,幸太郎就不用再請了吧?!?/br>三浦后知后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趕緊挽救:“嗷,對哦,你們倆是一家的,所以請一次就可以了?!?/br>幸太郎為難地笑道:“但我還是不太想占便宜?!?/br>“沒關系。”真司說,“這么熱的天氣,什么也吃不下,幸太郎就請我們吃雪糕吧。”健太和三浦紛紛附和,雖然有人知道隱情,有人不知道,但他們都在努力保護幸太郎。明知自己被照顧了,幸太郎一口答應,帶著三人到便利店買雪糕去,但他心里還在盤算,日后一定要請大家吃一頓大餐。四人走出KTV,雖然時候尚早,但氣溫已經升高,陽光晃眼,蟬也在樹上叫起來了。“瞧瞧,才八點鐘,天就這么熱了?!比终f,“是老天爺讓幸太郎請我們吃雪糕啊。”“知道了知道了。”幸太郎說,“又沒有想賴掉,只是覺得和你們請的東西價格懸殊太大了,不想占便宜?!?/br>健太立刻轉移話題:“我要菠蘿荔枝味的,真司呢?”“啊,藍莓的就好。”真司答道。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避開幸太郎的收入問題。走了一會兒,見到了一家小賣部,于是四人站在小賣部前,吃下了這天的第一根雪糕。路上路過了不少小學生,紛紛對他們施以注目禮,有小女生對家長說:“為什么他們可以早上吃雪糕,我也想吃?!?/br>三浦笑嘻嘻地說:“因為我們是大人哦!大人想做什么都可以。”家長看到他們幾個亂七八糟,酒氣未消,趕緊扯著孩子走遠了。只有幸太郎還在熱情地作告別語:“小朋友快長大吧!”真司站在一旁,看到初升的太陽灑泄光輝,一層橘色的細閃覆在幸太郎臉上,連透明的絨毛都能看清。幸太郎飽滿的側臉,尖尖的鼻子,耳邊幾粒小痣,此時他吃著雪糕,笑嘻嘻的,眼里滿是光輝。這種情形,讓真司想到cao場、陽光、濯足的小溪,還有剛灑過水的草坪。四個醉漢走到電車站,就互相告別,踏上了各自回家的路線。送走了三浦和健太,幸太郎嘆道:“真舍不得,如果朋友們都住在一起就好了?!?/br>真司說:“要是跟三浦住在一起,我可能活不到四十歲。”“瞎說什么呢!”幸太郎笑道,“不允許說不吉利的?!闭f著他靠過去,在真司唇上啄了一下,輕聲說:“給小司續(xù)一下命?!?/br>真司咂了咂嘴,若有所思,低聲道:“再續(xù)一下?!?/br>幸太郎為難地笑,他鬼鬼祟祟地看了看附近,發(fā)現(xiàn)車站空曠,四周無人,這才又大膽地和真司舌吻了一分鐘。真司享受著和幸太郎的溫存,已經到了這步,肯定是不會放他走了。兩人打了車回到家里,還沒有走進臥室,就在沙發(fā)上熱火朝天地做了一次。真司坐在沙發(fā)上,幸太郎就坐在他身上律動。攀上頂峰時,幸太郎躺在真司的懷抱里,高高地昂起頭,埋首在幸太郎頸間,被柔軟的黑色卷發(fā)簇擁著,真司難以自持,緊緊握住戀人的腰,痙攣著噴灑在深處。做完以后,兩人不穿衣服,癱在床上吹冷氣。幸太郎踢蹬著身下的絲被,沐浴著習習涼風,他發(fā)出舒服的呼嚕聲。真司也懶得做事了,原來他是工作分秒必爭的人,但他現(xiàn)在覺得,和幸太郎一起虛度光陰也不錯。“小司?”幸太郎忽然叫道。“嗯?”“我有事想說?!毙姨膳窟M他懷里,小小聲說,像是在分享一個秘密。“你說吧?!闭嫠緭ё∷?,“我聽著呢?!?/br>“集裝箱的租金漲了,我大概是付不起了?!毙姨纱甏晔?,做一個乞求的動作,“我可以搬來和小司住一會兒嗎?這段借住的時間,我會按照集裝箱的租金付你,等我找到新地方搬進去就好了?!?/br>真司偏著頭想了想,突然笑了。幸太郎問:“笑什么呢?小司該不會嫌租金少吧。”“想什么呢?”真司收緊摟幸太郎的手臂,強行讓他把頭靠在自己肩窩,“就這樣住下來吧?!?/br>“誒?!”“和我同居吧?!闭嫠菊\懇地說。真司提出了同居要求以后,幸太郎耳朵發(fā)燒,不好意思說自己愿意,糾結地在床上翻滾了好久。真司佯裝不懂他的矜持,屢次反問道,“真的嗎?不想和我住嗎?那就算了吧?!痹谶@種刺激下,幸太郎終于敗下陣來,他大聲澄清道:“我想和小司一起?。e趕我走!”說著就像貓一樣伸展開四肢,猛地撲到真司懷里。真司爽朗地笑了,一下把他接住,按在胸口抱著不放,好像這只臭貓真的會跑掉一樣。兩人又抱著玩了一會兒,親了一會兒,四條**疊著摩擦著,盡情滿足彼此的皮膚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