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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溜煙跑去廚房了。這晚他們的餐飯是鄉(xiāng)野菜肴,野菜、煎魚、豆腐湯一類的粗茶淡飯,三浦的魚還沒吃兩口就被小白貓叼走了,其他四只圍著他不斷挑釁,真司和幸太郎一邊吃一邊看戲。三浦惱羞成怒,扒著白飯說自己再也不來了。就在這時,健太給幸太郎打了電話,說別人給公司送了點禮品,全是食品特產(chǎn),他自己一人消化不了,給幸太郎家送了點來,現(xiàn)在開著車正在門外等著。幸太郎笑嘻嘻地說:“今天可太熱鬧了,反正沒法py了,我去把健太也抓來玩?!闭f罷他趿拉上鞋子就跑去開門。健太推拒幾次,卻被幸太郎強行抓進門來,幸太郎嘴里還不停說著:“來吧來吧,家里有好東西給你看。”“你家里能有什么好東西,還不是讓我當那幾個貓崽子的玩具。”健太扒著門框努力推脫道,“我真的得走了,現(xiàn)在都快九點了,還得開車回神奈川呢?!?/br>“真的不是當貓崽子的玩具,它們已經(jīng)有新玩具了,不會來sao擾你了?!毙姨砂侔阋T,努力拖拽。“什么新玩具?”健太被拖進屋里,看到渾身掛滿貓子的三浦,忍不住憋笑道;“又見面了,三浦。”三浦腦袋上壓著一只貓,憋了一肚子氣地說:“哼,好久不見?!?/br>真司在茶幾旁盤腿坐著,他一副東道主的樣子,笑道:“快坐下一起吃飯吧?!?/br>健太坐下了。當只有三個人,而且其中兩人是情侶時,局面會顯得十分不平衡,而多加入一個人后,氣氛就順理成章地活躍起來。健太說:“真的好久不見了,那件事以后,也快大半年了吧?!?/br>“是啊?!比忠幌掠忠幌碌負荛_遮住眼睛的貓尾巴,“你們都在神奈川安頓下來了,挺好。”“這段時間三浦哥你過得怎么樣?”幸太郎給真司夾了魚rou,順便問道。因為亂摸尾巴,三浦嘴上挨了貓一巴掌,他只好頂著貓帽子,大氣也不敢出。還是真司解釋道:“這段時間里,三浦努力留校,完成了研究,拿了獎項,還成了我姐夫?!?/br>“誒?!”幸太郎不可置信。健太則驚嘆道:“真想不到,這比我成立了公司還要大件事?!?/br>“前姐夫。”三浦在對付貓的空隙里說。第53章真司將三浦這段日子的奇遇一一道來,幸太郎嘆道:“我還以為只有我和真司過得亂七八糟,沒想到還有更驚人的,三浦哥簡直是人生大逆轉(zhuǎn)啊。”“對。”三浦喝了口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了獎項,也沒什么好堅持的了,就想著趕緊急流勇退,跑到高中里當個老師,過過普通快樂的生活,應(yīng)該會輕松得多。”健太說:“對,就像真司和幸太郎一樣,養(yǎng)一堆貓崽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聽著像四個老年人的生活——”幸太郎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完整的話語,他們接下來的情緒,都在高漲的快樂和酒杯中碎裂,變得一片一片,融化在酒精的浪潮里。在大醉的中途,真司還接到了一個電話,不過那會兒他已經(jīng)被幸太郎強行壓在身下喂酒,神智全失,手在空中揮了揮,又垂了下去,完全沒法應(yīng)答,還是一旁三浦幫忙接的電話。電話那邊是jiejie久美子,她本意是想問問真司什么時候回家,不料電話這邊竟然是前夫三浦翔,還是cao著那副軟糯而沒什么男子氣概的口音,醉醺醺地問她是誰,找真司做什么。久美子驚道弟弟總是交友不慎,這人真是陰魂不散,她說聲再見,立馬掛斷,再也不見。直到第二天,幸太郎的父母結(jié)束了夜班,回家驚見屋里一片狼藉,四個人睡相不堪,感覺滿地都是長手長腳,無法收拾;而貓崽子們舔了殘酒,也紛紛醉倒,不省貓事。春夜里的把酒言歡很快過去了,在春和夏的交界里,三浦在東京都找到一個高中教師的工作,安定下來后,經(jīng)常來到神奈川和真司三人玩樂,真正過上了退休般的生活。經(jīng)歷人生的低谷,他們有了共同的認知,那就是比起建功立業(yè),和自己所愛之人享受人生才更重要。四人再一次相見,是在幸太郎家鄉(xiāng)的夏日祭那天。本來那個小鄉(xiāng)鎮(zhèn)會舉行自己的花火會,卻因為年輕人才流失,鎮(zhèn)子日漸窮困,今年的花火表演也取消了,但幸太郎事先不知,還通知摯友們一起觀賞煙花。那天他們充滿期待,早早地換好了浴衣,幸太郎穿的是代表本地青壯男子的純白色傳統(tǒng)服飾,而真司穿了深灰色細條紋昂貴面料制成的浴衣,即便是已經(jīng)身為普通人,他還是在衣物的選擇上有自己的堅持。健太則和三浦穿了一樣的浴衣,因為賣浴衣的店只剩下最后兩件了,是同一條海波紋布裁出來的。三浦工作后yuhuo重燃,本想借此機會認識女孩,結(jié)果因為和健太穿了情侶款,導(dǎo)致完全沒法搭訕。他剛跟賣冰棍的女孩說上兩句話,對方就說:“你男朋友一直往這邊看哦,你快回去吧。”三浦疑惑地望去,看到健太倚著燈籠柱子看他。經(jīng)過初夏的打磨,此時健太面容黝黑,五官立體,身形高挑,充滿熟男魅力,看得三浦氣不打一出來。他氣沖沖地走回去,對健太道:“你干什么老是看我?!她們都以為你是我那什么——”“哪什么?”健太一頭霧水。“男朋友吧。”真司提著幸太郎做的小燈籠,燈籠罩紙是鵝黃色,上面畫了筆觸稚拙的茶色小貓,如果轉(zhuǎn)動燈籠罩,會出現(xiàn)小貓奔跑的效果。健太辯解道:“我那不是關(guān)心你的搭訕結(jié)果嗎?”三浦反駁道:“本來也許會有結(jié)果,因為你也沒了?!?/br>“沒關(guān)系,就當Doubledate吧?!毙姨蓳芘鵁艋\罩,看著地上的小貓奔跑著,他面帶微笑,故作溫柔地安慰道。真司聽了他的語氣想笑,心想其實是一只一肚子壞水的貓。果不其然,三浦更加氣憤,故意和健太保持距離,可是有同款浴衣相聯(lián)系,讓他們看著更像吵架的情侶。一路上遇到的女孩紛紛熱心地對他說,好不容易一次夏日祭,就別和男朋友吵架了。四人在海邊徘徊了一個下午,夏日時光好像是天賜來浪費的。在這個時節(jié),海色淺青,幾近于天空的勿忘草色,海邊聚集了許多騎自行車的學(xué)生,還有從電車上下來,特地到海邊看今夜煙花的上班族。夜幕降臨,快到八點時,幸太郎還以為自己向摯友和戀人隆重介紹的、一年一度的花火大會終于到來,興奮得屏住呼吸。他上一次看到還是高中的時候,后來背井離鄉(xiāng)打工賺錢,就沒再看到過,而這一次再看到,就已經(jīng)有了愛人,摯友也在身邊相伴,不得不感嘆時間之手的翻覆。因為昂貴浴衣面料特別厚實,真司站在人群里汗如雨下,但他一直憋